過了一會,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咚……咚咚……

很有節奏的兩聲,我閉著眼睛惱火的坐起來,只聽到李琳月在門外喊:“白清河。”

“我說小姐姐,小祖宗,您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作息時間?下午四點多,對我來講就是凌晨四點,你懂嗎?

我要是沒睡好,晚上碰到邪祟,被邪祟打死了,你負責嗎?”我睏倦的開啟門。

因為我就穿了一條沙灘褲,也沒注意到我的自然反應。

劉嬸在門外瞅了我一眼,乾咳了一聲轉身走開說:“你倆聊。”

李琳月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的褲頭。

我注意到撐起的沙灘褲,趕緊轉身跑向洗手間說:“地方不大,你自己找凳子坐。”

倉庫就是一間十米多米長的大通房。

一半的位置放著東西。

再有五六米長,三米多寬的空間,就是我的床,桌椅板凳,外加一個洗手間。

沒了!

這不是簡陋,這是寒酸。

我從洗手間方便完出來,套上了一件T恤問:“有事?”

“你就住這?”李琳月四處看了看,一根手指掩住鼻孔。

“你瞎麼!”地方狹小但整潔,我看到她掩鼻孔的反應,我本來就憋了一肚子起床氣,心情更不好了。

“你……”李琳月氣得拔腿就跑,完全不想理會我了。

我洗漱好,換好衣服,來到店鋪。

店鋪招牌已經掛了回去。

我跟劉金寶又聊了一會。

我留在店裡,劉金寶去安排家裡的事情去了。

傍晚,外面擺地攤賣陶瓷,玉石,珠寶,字畫,雜件的攤主們,相繼開起了地攤。

唐斌跑到劉沁雪攤子那邊徘徊了一陣,又溜達來了我這邊。

他大刀闊斧的往茶几邊一坐,掏出一部嶄新的手機晃了晃說:“咱倆今晚比比手氣?切個五萬塊錢的石頭,看誰運氣好?”

“沒錢。”

“窮比。”唐斌一聲鄙夷,我站起來,一腳踢他鞋子上說:“起來,我還有事,要關店門了。”

唐斌不情不願的爬起來問:“這都晚上了,你能有什麼事?”

我琢磨著去觀音廟找靜音,把埋在觀音廟地牢裡的唐代青瓷和白瓷給弄出來。

但地牢的入口,肯定是不為人知的,不然早被人發現了。

說不得,要開啟地牢,還有不少麻煩。

我瞅著唐斌高大魁梧的身板,又想到了他的身份,我笑眯眯的問:“唐公子,敢下地不?”

“下地?”唐斌怔了一下,湊到我旁邊小聲說:“你該不會要去刨墳吧?”

“下地就是刨墳嗎?白家村哪有墳讓我挖?”

“不是挖墳,那是啥?”

“觀音廟裡有間地牢,據說裡面藏著唐代的青瓷和白瓷。”我拿胳膊肘拐了胖子一下,眉頭一挑說:“要不咱哥倆一起幹一票?”

“你確定訊息可靠?”唐斌一下來了精神。

“廢話。”我沒好氣的一個白眼,又說:“不過醜話先說在前頭,訊息是我提供的,找到了東西,四六開,我多拿你兩成,你沒意見吧?”

“我沒意見,要不咱倆把柳老大也拉進來?”

“沒問題。”

就在這時,李琳月那個中了降頭的朋友,提著禮品出現在了店門外。

店外來了一個人,我們趕緊停下了話頭。

唐斌先去找劉沁雪了。

那女人拎著禮品走進來,放到茶几上說:“陳先生,您好,我是李琳月的朋友叫張茵,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我瞅了一眼她脖子上的蛇嬰降說:“你的情況我能解決,一百萬。”

“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

“你是中了降頭,不是生病,我要救你,不單要解決你中的降頭,還要面對降頭師的報復。”

我沒心情跟她磨嘴皮子,瞅著門外說:“我給李琳月面子,給你指一條明路,中降頭最好的辦法是找降頭師解決。”

“降頭師?”

“你能中降頭,說明你的圈子裡肯定有東南域那邊的朋友。”我也不知道我的提醒,讓她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張茵眉頭緊鎖,臉色變了又變。

我說:“我還有事要忙。”

“謝謝,謝謝,多謝陳先生提醒。”張茵回過神來,連連感激的又說:“我可以加您一個聯絡方式嗎?”

“可以!”

我跟張茵互換了聯絡方式。

大家又客氣了幾句,她心情沉重的走了。

我拿起她擰來的禮物看了看,就是兩瓶一千多塊錢一瓶的酒。

我提出去,到市場外找了一家超市,轉手賣了兩千塊錢現金。

回市場,我看到一個賣古書的地攤,攤主是個穿長衫,面白無鬚的中年人,這人姓曾,據說早年計劃生育,被拉去結紮了,導致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尖細了。

他手裡拿著一把摺扇,上面寫著:鐵口神算。

這是一個假算命的,他這個攤子相當於看大門的,市場裡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有啥風吹草動,這個假算命的都一清二楚,因為他姓曾,熟悉的人都喊他賈半仙。

我走過去,把兩千塊遞過去說:“麻煩您幫我算一下最近的運勢?”

賈半仙飛快的接過錢,拿起龜甲,裝模作樣的搖了幾下,看著卦象,神神叨叨的給我分析起了卦爻。

全都是關於財色雙收之象,要尋找機會爭取。

賈半仙各種引經據典,分析了有整整五分鐘。

我聽得也帶勁。

玩了一陣,賈半仙滿臉堆笑的給了我兩個字:“大吉!”

“承您吉言。”

“小清河,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