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驚夢仙人,仙壇之地醉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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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逐出師門的王羽,此時已算是恢復了一些力氣。
“平日裡,我可沒有像今天這麼吃力!”王羽爬起身,抹去臉上的土渣,看著眼前這熟悉的環境,讓他想起了那個為他處處著想,多次送飯的師姐素心,感嘆道:“真沒想到,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
他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回憶湧上心頭,止不住潸然淚下。他再次深情的望向玄真門玉墟所住的房屋。他重重的跪了下去。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十年來,師傅對徒兒的再造之恩!徒兒無以為報!如今,徒兒遠離,卻再也不能常伴師傅膝下,望師傅多多珍重!”說罷,便重重的磕了三個頭,卻怎麼也不捨的抬起。
好久,他才抬起緊貼於地面的頭。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該去往何處。
“這天下之大,不知何處才是我容身之所?”心中萬感悲涼,不由的感嘆道。
由於玉墟禁令,想目送王羽的人都沒能如願。而這其中,就數楊興望性情最為激烈。但玉墟又怎會如他所願。
看著山門前離去的背影,玉墟終究是不忍心的抬頭望天,閉上了雙眼,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而下。心中道:“希望你能夠明白師傅的一番苦心,好心鑽研武學,以求早日為民除害。”
卻在不經意間,自己有些吃力的倒了下去,這讓玉墟也感到了一絲奇怪。但他也並未太在意,也許是這幾勞累過度所致,故將此事沒有放在心上。轉身向屋內走去。
王羽踉蹌的起身,向埋葬師姐的涼山而去。
說起來也快,自素心離去,也已有數日。王羽幾番周折,終於來到了涼涼山。
雖已數日,但那墳堆上卻長滿了形形色色的花,這讓王羽有些吃驚。這花五顏六色,透著股股香味。
“師姐!是你嗎?”王羽飽含熱淚,看著血紅色的字,道:“如今我遭人誣陷,已被師傅逐出師門,江湖雖大,卻也不知該往何處。”
人是很奇怪的物種,說他不懷舊,怎麼可能?他依舊懷念著過去,懷念著過去的點點滴滴。他頭靠著石碑,漸漸地,閉上雙眼,沉睡了下去。
不知為何,遠處地面霧氣騰昇,向王羽所在的地方而來。
只見的,從白霧中走出一老者。
一襲白衣長袍,隨風悠揚。其相貌蒼老,鬚髮皆白,雙眉白如雪,卻精神矍鑠,一頂道冠結成髮髻,恍然九天仙人降臨。其目光炯炯,尤如飄渺蒼天高不可攀,令人敬畏,又如同蒼茫大地純厚溫和,令人敬仰。
“世間無常!變幻莫測!一切都是冥冥定數,你也無需自責!”手持拂塵,面露微和,向其走來。看向眼前的石碑上鮮紅的“素心”二字,那老者笑著對王羽說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亦真亦假,亦假亦真!”
王羽被老者的話感到奇怪,不解其意,便起身問道:“敢問老神仙,方才您口中所說的真假可是指……”
“哈哈哈……”老者笑了笑,捋了捋鬍鬚,莫測高深地說道:“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
“天下如棋,已深陷火熱之中。而你,便是這扭轉乾坤之人!唯有破除此棋局,方能拯救世間生靈。”老者回頭看向王羽,問道:“不知你可願執此棋否?”
老者的話讓他想起了失去的親人以及師傅對他所說的話,更讓他想起了那封古遺秘信。
“倘若以我為白棋,若能搏得天下安康,百姓安居樂業,又何嘗不可!還請老神仙指示!”王羽立即向老者下跪,向其尋問道。
“如此,甚好!”老者說完,便手持佛塵,向王羽腰間一甩,那腰間便多出了一個酒葫蘆。
“這是……”
“此乃醉仙酒,有了它,你便清心寡,世間之物,便一目瞭然。當然,這與你功力深厚也是息息相關的。”
“多謝老神仙賜寶!”王羽磕頭謝恩,卻當他再次抬頭起來,卻見那老神仙早已不見。
“呼——”
一陣寒風而過,王羽睜開了雙眼,卻知方才一切皆為夢境。當他起身時,卻發現腰間竟多了一酒葫蘆。
“難道方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這讓王羽不禁有些好奇了起來。他索性拿起酒葫蘆,開啟蓋子,喝了一口。
突然,腦中靈光閃過,一切想不明白的事情,也在此時想了開。他將酒葫蘆放回腰間,看向眼前的素心二字。
“師姐,我已知道自己該去往何處了。”王羽看向四周的群山峻嶺,回頭向師姐素心的墳頭說道:“從今以後,我便不再是王羽,而是趙雲熙。你們的大義,我趙雲熙會秉持下去,既是海枯石爛,也絕不反悔。待得日後有機會,我再來探望師姐!”
說罷,便起身,一臉堅定的向山下走去。
待那趙雲熙離去,石碑處在此時也多了一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那位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樸公子。
“他總算是振作起來了!希望我們的功夫沒有白費!”樸公子收回目光,看向那墳頭五顏六色的花,意味深長的說道:“根據時日推算,想必你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接下來,也是我們該出場的時候了!”
山谷間,亭子內。
“撲騰——”
一隻殘鴉落於馮西月手腕處。
只見他取下那殘鴉腿上的信紙,開啟,其上寫道:皇權在握,龍戰告急!
“哈哈哈——!”馮西月輕笑一聲,隨即道:“曹延慶啊!曹延慶!你當本尊是傻子嗎!”
馮西月轉身看著石桌上的棋局。
雙眼微眯之間,那石桌上正中央的黑棋子突然被一個角落不起眼的白棋子飛於其上,將其瞬間壓碎。
看著那正中央的白棋及壓碎的黑棋子,馮西月一陣稀虛。又看向白棋原先的落腳點,這讓他感覺到一陣後怕。
“白棋起,黑棋碎!從一個無名小卒卻在此時飛昇成神,有意思!”馮西月持起白棋,看著稀碎的黑棋,心中多了一個想法。
“譁——”
馮西月一手掃過黑色的碎棋子上方,只見那黑色的碎棋子瞬間在他手上又重合了起來,只是多了幾處裂紋。而後,將其摔於身旁的鬼母,從罐中重新取出一枚黑色的棋子,放於那欠缺的空位處,意味深長的說道:“舊棋已碎,以新代之!”
“屬下遵命!”鬼母覺察到了其中奧秘,手拿著那枚碎棋,就此離去。
“哼!想要逃出本尊的手掌心,與本尊一博?本尊又豈會讓你得逞!”看著手中的白棋子,馮西月眼露兇光,將其又置於那個不起眼的落腳點。
“天下之大,唯本尊是瞻!沒有人能夠逃出本尊的手掌心。區區一凡夫俗子,還妄想與本尊一搏,簡直是痴人說夢!這天下,本尊想怎麼玩,便怎麼玩!還由不得你!”看著那枚不起眼的白棋子,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桌上的棋局說不上有幾分精妙,但沒有人能夠看出其中的門道。白棋子皆被黑棋子所圍堵,雖留有幾處空缺,但誰知那又是否是現金呢?滿盤皆子,猶如那天下大勢,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時,通往邊關的大道上。軍隊浩浩蕩蕩的向前開拔著,向著邊關而去。
“將軍,不知昨日皇上急詔你入宮,究竟是所謂何事?”於拓一臉不解的看向龍戰。
“邊關告急,說有蠻夷部落搔擾邊境,讓我帶兵清剿。”龍戰一臉懷疑的說道。
“這也太巧合了!將軍方一回來,那曲長青先是無故失蹤。而後你又被急詔入宮,告訴將邊關告急?”於拓再次懷疑道:“既如此,皇上為何不直接為將軍下旨,卻如此多此一舉呢?”
“其實,皇上原先也沒有收到。”龍戰思索片刻後,懷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其中定有人在背後操控著一切。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曹延慶!”
“為什麼?”
“因為我曾向皇上告發於他!所以,他先下手為強,將一切責任都推向了已服毒自殺,死去多時的曲長青身上。”
“什麼,曲長青服毒自殺了?”
“正是!不但服毒自殺,而且還死在了與京城不遠處的效外,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原來,那日玄真門弟子送於將軍的信函竟是曲長青他們貪髒枉法的證據!”於拓這才想了起來。
“沒錯!沒有那份信函,可能我們還找不到窩藏在曲長青暗門後的那十幾箱金銀財寶!”龍戰長嘆一口氣,繼續道:“好在我們及時將其搜捕了出來。如果被那些奸人所用,後果恐怕就不堪設想了。”
“他一個堂堂的知府縣令,又是從何處撈的那麼多錢財?莫非這背後還有人?”
“他背後的人恐怕不止止是曹延慶,恐怕還有更大的勢力。”說話間,龍戰陷入了沉思,好久道:“難道又是他們?”
“將軍,他們是誰啊?”
“噢!沒什麼!”龍戰左右細觀一賞,以防賊人混入其中,便笑道。
臨近傍晚,趙雲熙終於拜別了父母親的靈位,來到了仙壇之地。
此處,雲海翻滾,朝霞映紅了半邊天空,映的山崖紅了大半。
隨著光線的暗淡,山崖處的石壁上顯示出了兩個字——仙壇
沒錯,就是仙壇。
“難道這裡就是老神仙所在之地?”趙雲熙四處察探,卻見的數根藤條後方竟然有一石洞。趙雲熙入得洞穴,卻見的洞內霧氣騰昇,清泉之水,流淌不絕。
石臺之上,有一寶座。金光閃閃,甚是輝煌。
“此處雖好,卻非我所留之地!天下任消遊,何處又不是我的仙壇之地呢?”見此,趙雲熙感嘆道:“似醉非醉,似醒非醒。我想老先生也不會希望長留此處吧!”
於是,趙雲熙看著整個洞府,又看向那高臺寶座,向其跪了下來,道:“老神仙厚愛,雲熙心領。但云熙志在天下,想活的自由一點兒,還望老神仙能夠成全!”
待那趙雲熙磕頭三響後,身後石壁傳來一陣聲響。他回頭望去,只見石門上寫詩一首:
夜降甘霖險逢生,血滴眉心命難尋;
十年修武終無望,龍泉易得自難明。
紅顏知己終難忘,龍泉劍下無旺魂;
落花流水已往事,天下方得安太平。
“十年修武終無望!這不描述的是我自己嗎?”唸完此詩,趙雲熙似乎感覺此詩是頗有涵義,便把它記了下來。
為了破解詩中涵義,趙雲熙便等到第二日下山準備尋得若水,為他破解一二。
【試問題;1,趙雲熙夢中的老神仙究竟是誰?為何夢中給他的酒葫蘆卻在現實中存在?他的出現究竟代表著什麼?
2,樸公子所說的話究竟代表著什麼?馮西月口中的白棋子指的會是誰?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