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城,末琊震驚的看著周圍的環境,是芥子空間!

「別看了,在這裡,你若敢不懷好意,我夫君能一息讓你魂飛魄散!」無憂毫不客氣說道。

在這種私有的空間中,任他修為再高,也不敢輕舉妄動,這也是無憂帶他回來的原因之一。

聽完,末琊表忠心道:「魅皇儘可安心,末琊同卓吉不是一路人。」他可不想被那種「福氣」沾身!

「是或不是都無所謂,我想外面的美人兒們不介意再接一單買賣。」無憂語調不疾不徐道。

「末琊不敢。」

「走吧。」說著無憂同雲染就先入了木屋。

發現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末琊語帶譏誚:「年輕人,你不是我的對手。」

餘燼也不氣惱,盯著他的背影止不住冷笑:「不想死就老實點,我相信你不會想知道她的身邊都有誰在護著。「

他相信,只要她有難,那位會不顧一切再次歸來。

聞及,末琊嘴角笑容一僵,這年輕人錯了,他無比想知道這位新皇的底牌是什麼。

有沒有本事與那皇姑一決高下?

有沒有真能耐使得魅族上下對她心服口服?

見他入內,無憂就擰著眉發問:「說說你們來這兒的目的?」

「迎新皇入九重。」末琊如實說道。

無憂不耐一擺手,「九重天,沒興趣,除此呢?」

「魅族如今已經快被那皇姑……」話到嘴邊又羞於宣出口,末琊咬牙道:「簡直已是烏煙瘴氣!老臣末琊請吾皇早早入九重。」末了,又深深一拜。

「說了沒興趣!」無憂絲毫不給面子,冷嗤道。

走投無門,末琊將心一橫,「皇,那孩子身死前的話,請問你可還記得?」話落,一道磅礴暴走的煞氣猛然甩在了他的左臉頰上。

「你好大的膽子!」雲染怒火沖天!

末琊匍匐在地上,嚥了一口血腥,高聲呼道:「願羽如卒,扶卿上九霄!皇!你不能不管魅族啊!」說利用便利用吧,魅族不能再沒有主心骨了。

頓時,肅然無聲——

那孩子是誰?他到底與無憂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餘燼在心中暗暗發問。中文網

良久良久,雲染在一側陪著,沒有再多說話,無論是否入九重,他都會陪著她。

「好,我管,不過,你必須得答應我一件事。」

無憂忽地鬆口,使得末琊大舒了一口氣:「請皇吩咐。」

只要他能辦到。

「將他的靈位供奉在魅族的正殿上。」

既然都看不起他,那她就讓他們每每議政之時都要先拜敬過他再論。

末琊為難道:「這……皇,他不算魅族人,沒有大祭司的認同,他無法入族譜……」

無憂眉心一蹙:「大祭司……他是壞的?」

「不不不,大祭司沒有同意他回來也是為了保護那孩子,只是……」

「既然不是壞人,那就是小夥伴嘍!」

「啊…………」這急轉直下的話鋒,末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啊什麼啊!我只有這一個要求,辦的到,九重天我自會去,何時去,由本殿自己說了算。」無憂果斷說道,她最討厭有人為她規劃下一步的動作。

聞聲,末琊恭敬一拜:「是,還請皇給老臣一些時間。」

供奉那孩子的牌位,皇姑一派定是要鬧上天的。

「你隨意,我不急。」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

這時,「夫人,我們的鈺兒想同你說話了。」雲染話將落,一道虛化的幕布就出現在了房間中

雲染說話時,末琊是第一次抬頭看,這一看不要緊,心臟差點從嘴裡跳出來。

這面相……

再看他身邊的人,已然也取下了面具,這……這……

怎麼會?

這世間竟有如此相似的人嗎?

「孃親,鈺兒好想你!」

聞聲望去,「噗通!」一聲,末琊重重跪在了地上,頭磕地。

無憂詫異:「你這老頭兒幹嘛呢?」

「我我……」

他剛想開口,撇見那畫中小人兒神色一凜,嚇得他趕忙說道:「一把老骨頭了,站太久了。」說著便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

無憂見他兩腿抖落的像篩子一樣,便將腳邊的搭凳,踢了過去。

真麻煩!

「鈺兒,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無憂問。

末琊垂著腦袋聽那粉妝玉琢的主宰說道,「孃親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鈺兒也毫髮無傷。」聲音淡淡的,卻絲毫不影響他帶來的威懾力。

「那就好那就好,再等一日,若無異樣,你便先回來吧,孃親真的好想你和宸兒。」

「嗯,好,聽孃親的,爹爹保重!」

待畫面消失,末琊的雙腿依舊抖落不止,無憂神色複雜的側靠著雲染:「夫君,他是怎麼了?會不會是要中風的節奏?」

畢竟,一把年紀了……

餘燼被無憂這一推測,嗆得滿眼淚花,只聽座上人無奈道:「咳咳……夫人放心,應該不會。」

這哪兒是要中風,分明是認出了鈺兒。

「喂!老頭兒,你抖歸抖,可別賴人啊!」

若敢訛她,她非要他知道,空氣,有時候也是紅色的。

「末末末琊不不敢!」語不成調。

「你怎麼連說話都是抖的?」無憂頓了頓,又道:「行了行了,我不嚇你了還不行嘛!再說了出錢的是我,你怕什麼呀?」

站在一旁的餘燼卻將末琊剛才的所有神情表現都記在了心裡。

他是從看到雲染·無憂兩人的真容開始便疑惑忐忑的,直到鈺兒的出現……

難道……

他們的孩子,也是從九重天而來?

不得不說餘燼真相了!

「是是是。」末琊說著用衣袖胡亂抹了抹前額的薄汗。

雲染似是沒將他的窘迫看在眼裡,又問:「你們擁皇派有多少人?」

他夫人肩上的擔子是越來越重了。

末琊一聽,難道到時是要清算……

念及,他趕忙又發顫著站了起來,「請允許老臣寫下來。」

無憂不知所為何意,她也沒說一定會入九重,算了,她夫君做什麼都比她有分寸,定是有大用處。

待一張紙密密麻麻寫完,末琊手中的筆才停了下來。

「請。」

他將寫好的名單雙手捧在了雲染的身前。

這時,一道虛影飛了進來,「娘娘,午膳備好了,現在傳嗎?」

無憂摸了摸自己微扁的肚子點頭:「傳吧,有點餓了。」

「是!傳膳!」

待一個個油鬼端著飯菜從外面飄進來,末琊才最終確定身前這位少年的真實身份。

有那樣的存在護著,還有北陰大帝為夫,他們這位新皇,可真不是一般人。

滿桌佳餚剛擺完,無憂筷子剛抬起,就聽雲染說道:「夫人,又來了,要不要去看看?」

「嗯,走吧,我倒要看看她是怎麼垂死掙扎的。」

帶著疑惑,末琊隨著無憂再次現

身望月鎮。

「吼!吼!——」

一聲聲猛烈的獸喉,使得無憂頗為興奮,「她終於是急了……」

「大人,是一群異化的蠻獸!」這時,至司和布渝前後落地趕過來說道。

無憂心急問:「數量如何?」夠不夠分?

「大約有兩百來頭,像是來打頭陣的。」布渝應道。

「嗯,去吧!告訴兄弟們,放進來兩隻玩玩。」無憂笑吟吟說道。

「好。」

聽著無憂口中的「玩玩」,末琊以為,他們這位新皇會懂什麼馴服之術……

不等他多想,一股狂暴的氣息就從路的另一頭衝撞著跑了過來。

只見兩頭滿身毒瘤的蠻獸朝著無憂怒吼奔來。

「吼——吼——」

「皇退後,老臣來。」末琊剛要上前,就被無憂一把提溜到了身後,「一把老骨頭了,自己留著吧!」

剛才抖的那麼厲害,這會兒逞什麼強!

「皇,老臣不老!」正當末琊想要表現一番時,誰知,一道身影搶先了掠去。

只見無憂搖身一變,一身血色骷髏乍現,紅衣飛訣。

「嗤啦——」一聲,銳器割裂皮肉的聲音頓時響起,腥臭的血液從半空中揮灑迸射。

突然,一道龐大的黑影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重重倒栽在地。

一命嗚呼前,無憂又盯上了那獸頭額前的長犄角,通體烏黑。

她二話不說,一把就將那犄角從獸頭上生生掰了下來。

這時,另一頭蠻獸也衝了過來,下一瞬,一道紅色的光線極速爆射。

再抬眼,那道血影已半跪在了荒獸的脖子上。

「噗嗤——嗤——」

黑色的長犄角狠狠刺進了荒獸的眼睛裡,經過不斷地刺送,荒獸的兩隻眼睛,只剩下兩個黑乎乎的血洞了。

「吼!吼!吼!……」

不等荒獸胡奔亂撞,無憂大喝一聲:「元啟!」

從她髮間霎時化出一把利劍,將荒獸直接劈成了兩半,無憂身體飛躍而起,凌空一個翻身,倏然落地。

末琊呆愣在原地,遲遲沒有任何反應,他震驚於無憂的殺伐果斷。

待人剛站定,一道道清澈如冰晶的水束將她包裹在內,兩息之後,無憂便重新以真容站在了眾人眼前。

「夫人覺得如何?」雲染問。

「不咋地,不好玩。」無憂努努嘴不滿意的一頭扎進了雲染的懷裡。

什麼破異獸!根本就不經打……

聞聲,雲染寵溺的拍了拍懷裡人的後背:「夫人,事兒完了,該付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