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2:你命中帶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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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疑惑抬頭,發現那些美人兒從一旁的巷子裡走了出來,無憂大眼一眨朝著餘燼看去。
餘燼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我付?」
無憂點頭道:「對啊!我和夫君很窮,沒錢。」
用來嫖的……
沒有!
餘燼顯然被無憂這一無恥行徑給「唬」住了,咬牙切齒的從腰間取下荷包,扔了過去。
無憂大手一揮,慷慨道:「都是你們的了,走吧,先回營地去。」
「是,謝謝姑娘!謝謝公子!」重建家園需要錢,吃飯餬口也需要錢,她們大都從年少無知時便踏錯了路,錯了一生年歲。
那又怎樣!
無論如何總是要活下去的,再說了,人活著才會有希望,才能看到光!
「末琊,你帶著那蠢貨也離開吧,記得將我的話轉述給我們的小夥伴聽。」
話畢,無憂同雲染及餘燼便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徒留末琊站在原地想了許久,小夥伴?誰?
忽地大悟一拍腦袋!不就是大祭司嘛!這……大祭司與魅皇之間……唉!算了,到時再論吧!
如此想著,他便走進了小巷,看到地上,不久前還老當益壯的一個人,如今,彷彿被鬼魂吸取了精氣神一般,殘喘著躺在那裡。
他微動的胸腔裡,不時發出像抽風機一樣的「呼哧呼哧」聲。
「卓吉,你你沒事吧?」…除去「呼哧呼哧」聲,整個人再無一點鮮活可言。
無奈兩人一同下來的,末琊忍著噁心將人扶了起來,霎時化成一束光就衝進了蒼穹之中。
他們剛走,無憂就又站在了消失的地方,抬頭從下往上看去。
「魅族……九重天……難道,逃不過去了……」
身後一個懷抱將她緊緊攬住,「別怕,有夫君在呢。」
那人是不是等在九重之上?
無憂轉過身回抱住雲染,悶聲道:「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好。」雲染眸光閃爍,有流星從他湛藍的眼瞳中極速劃過。
回到木屋,飯菜依舊被小火煨著,熱氣騰騰,「好香啊!」
「餘燼,你是怎麼了?」撇到餘燼皺著眉頭,無憂好奇心起。
「沒,沒什麼。」
這時,無憂也放下了剛拿起的筷子,「餘燼,吃完這頓飯,你就回去吧,我們要走了。」
天道宗那群狗東西,該收拾了!
餘燼問道:「去哪兒?」
「擎天大陸,我知道你應承了他諸多,只是,那個地方,你護不住我。」
無憂本就不想餘燼淌這趟渾水,所以語氣也沒之前相處時的那麼和善。
餘燼聽言,沒有面露難堪,相反,眼尾帶笑說道:「他走的時候曾給了我一件寶貝護身,所以無憂不用擔心。」似是怕無憂起疑,他又道:「而且他還提到了腰間佩和足上鈴,他說只要無憂催動足上鈴,那人即便來了,也帶不走你。」
聞此,無憂激動的站起身,「那腰間佩呢?」
餘燼思索片刻,道:「說是可以煉丹,你也知道,我是符籙宗的大師兄,對於煉丹,真的是一竅不通。」
無憂,我會是你最後的退路。
「那就好,好了,你可以留下了,快吃快吃。」說完還不忘對著身邊人言:「夫君也吃。」
「好,對了夫人,爺爺那邊剛研製出了一種微型炸彈,你一會兒要不要去看看?」
「這麼快!好,吃完飯我就去看。」微型炸彈是她託爺爺研製的,薩比的出現,給了她一個很好的預示。
約有一炷香後,待無憂離開,雲染手下一拂,圓桌上殘羹,頓時化作烏有。
「我相信你還有話沒說完。」雲染眸色沉睨的看著眼前人。
餘燼嘆了一息道:「也沒什麼,只要能護住她不就行了。」
「你命中帶霍,主魄為金,是天地間難得的煉爐,本君很是好奇他是怎麼說服你來送死的?」雲染語氣有幾分不善。
餘燼卻當做全然無知,挑了挑眉,回嗆,「他說,那是他想要守護的人。」
雲染並非想要故意為難他,只是……不想對方打亂自己的計劃。
「無憂不會答應的。」
餘燼急了,「你不說不就行了,連我都能感覺到……她想和你在一起,那人……那人到底為什麼非要帶走她?他是誰?」餘燼問出了他一直都想要知道的問題。
雲染將指腹揉向額角,聲音和緩道:「那人不是別人,是我的最後一魄,也是主魄,兩人之間有些誤會,無憂暫時還沒有想起來……」
「最後一魄」餘燼忽地眼眸一亮:「那千塵是不是……」
「就目前本君知曉的而言,你的那位故人,恐怕也抵不過他。」
「怎麼會?千塵可是……」神明啊!
多說無益,雲染頓了頓又說道:「無憂不喜歡有人瞞著她,你還是找個機會向她說明吧,還有,本君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
語畢,木屋中就只剩下餘燼一個人了。
他掩目呢喃:「千塵啊千塵……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她不喜歡被騙呢……」
次日,直至太陽落山,喪屍就沒有再出現過一次,無憂實在無聊就忽悠餘燼一同進北國狩獵。
剛入北國,餘燼就被冷冽的寒風吹的瑟瑟發抖,「走啊!不是說不怕冷嗎?」
無憂一身紅,毛絨絨的白色圍領將人映的人畜無害。
「來啦!」餘燼跺了跺腳應道。
剛追趕上,就聽無憂道:「夫君,我們今晚在北國宿一夜吧。」
聽到無憂的話,餘燼腳下一滑,頓時就撲在了白茫茫的雪地裡。
「哈哈哈……餘燼,你是不是冷的站不穩了?」
「區區冷風,才降不住我!」話落,餘燼踉蹌起身,兩臂一震,引靈力貫徹全身護體,不一會兒他便在風雪中行動自如了。
無憂自是知道這點風雪奈何不了他,待走到河邊,無憂指著河流道:「我們今晚比釣魚,誰釣的魚大誰贏,如何?」
餘燼一聽樂了:「贏了怎麼樣?輸了又怎麼論?」
「贏了,條件隨便提,輸了,就把魚做了當晚膳,怎麼樣?」
「行,一言為定!」
無憂又扭過身對著雲染道:「夫君,你去木屋待著,我來給他比。」
「好,夫君去給你煮茶,一會兒給你端過來。」
「嗯嗯」
就這樣,兩棟木屋倚水而落,寒冷的冰河岸上也燃起了高高的篝火,恰好立於兩人之間,像不可逾越的高牆。
「無憂,你以前釣過魚嗎?」餘燼凝視著無憂的側臉問。
無憂毫不猶豫回道:「當然!」
「釣過幾條?」餘燼又問。
這次,無憂嘴巴抿成一條線,她釣過,不代表釣上來過……
「你釣過幾條?」無憂回問。
「沒有釣過,我師傅不喜歡魚腥味。」
沒有釣過!真好!
「其實你師傅長的不錯,就是……就是……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一個悶葫蘆!」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對上說兩句,火就不打一處來。
提起自家師傅,
餘燼能做的就是極力維護,「師傅其實人很好,就是性子內斂,敦厚。」
無憂一聽,「嘖」了一聲,「敦厚?不貼切,那明明就是悶騷!」
話一出口,餘燼差點又沒站穩,「咳咳……矜持矜持……」
「矜持又不能釣大魚……」無憂這時才丟下自己的魚餌,那色澤……
「你丟的什麼東西?」
「豆子啊!吃了我的豆子就是我的魚了,它得咬我的鉤。」
餘燼被無憂的歪理氣的鼻子都冒煙了,「我辛辛苦苦做了一天才做成功,你說丟就丟?」
「餘燼!」
「我在呢!喊魂呢!」
「對啊!你又沒死,改天繼續做啊!」說著拿起豆子又自顧吃了起來,活像一隻偷吃的松鼠,不停的往嘴裡添東西。
吃了我的豆子,那是不是證明,你也是我的……
「夫人,茶好了。」只聞一聲崑崙玉碎,餘燼握魚竿的手就不覺得的收緊再收緊。
「夫君,這個點兒,這附近是不是沒有魚啊?」無憂接過茶抿了一口問。
「有魚,還不少呢。」
「真的?怎麼沒有一個來咬……唉唉來魚了來魚了……」一條粗壯的大魚剛在水中不停的拍打。
餘燼焦急且帶懇求的看向雲染,他需要一個可以提條件的機會。
雲染自是收到了他的祈求,暗中手指飛彈,那肥美的大魚就在無憂眼前逃之夭夭了。
「啊啊啊……我的魚!我的魚!」
「無憂,沒釣上來,可不算哦!」餘燼在一旁幸災樂禍道。
誰知下一秒,他就看到無憂手落在半空,盯著流動的河水開始碎碎念:「奔遊的水之靈啊,請在吾身邊聚集,將你懷中的巨獸貢獻出來……」
霎時,寒風驟聚為形,激出水面,化成千萬水刃,朝著無憂這邊奔騰而來。
雲染沒想到無憂會召喚水之靈,背在身後的大手立馬起訣吩咐風起,將水之靈推出營地。
頓時,河面上一浪高過一浪,餘燼也在無憂關注河面的同時,將一條大魚給捉了上來,趁機還掛在了自己的魚鉤之上。
「我釣上來了!我釣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