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樾川沒想到那晚吃飯只是麻煩的開始,李初瑤現在幾乎天天都往公司跑,他只有出差的時候才能躲得清閒。

但出差了就要和時鳶分開,真是兩面折磨,上班本來就累,這下好了,下班也清閒不了。

時鳶看方樾川一下班就趴在她懷裡躺屍,摸了摸他的腦袋,問:“怎麼了?”

方樾川在她懷裡蹭了蹭,小聲嘀咕:“沒事。”

時鳶:“是不是上班太累了?”

“是啊,快給我累死了,”方樾川抬頭看她,半開玩笑的說,“姐姐,你養我吧,我不想努力了。”

時鳶忍俊不禁:“行。”

說實話,按照時鳶現在的收入,她一年少說也能賺五六十萬,而且她有房有車,不用贍養父母,幾乎沒有壓力。

雖然比不上方家富貴,但她完全富養的起方樾川,奮鬥幾十年,就夠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一輩子了。

不過兩人很清楚現實如何,也知道這個夢想實現不了,只能用玩笑的口吻說說真心話。

方樾川又趴了一陣,抬頭說:“你餓不餓,餓的話我現在去做飯。”

時鳶:“行。”

方樾川進廚房,方片也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時鳶剛坐起身就聽見門鈴響了,直接走過去開門。

房門開啟,看見門外站著一個衣著素雅的女人,不由一怔。

李初瑤也沒想到方樾川家還有一個女人,短暫錯愕後,不著痕跡的打量起時鳶。

她看過之前時鳶和方樾川的緋聞,對時鳶印象很深,不過眼前的女人似乎比照片上更有魅力。

時鳶本人長得十分豔麗,精緻的五官不帶妝都透著一種清冷美,而且身形高挑纖瘦,十分有氣質,漂亮的讓人心生妒意。

李初瑤看著時鳶,忍不住握緊了手上的糕點。

時鳶詢問道:“你好,請問你找誰?”

李初瑤勾唇笑了笑,說:“我找方樾川,他在家嗎?”

時鳶:“……在。”

李初瑤:“他媽媽託我送了東西過來,我能進去嗎?”

時鳶垂眸看了眼她手上的糕點盒子,退開身說:“請進。”

方樾川在廚房聽見了一點動靜,走出來問:“誰來了?”

李初瑤看他:“是我。”

“汪!”方片看見陌生人,呲牙叫了一聲。

李初瑤被嚇了一跳,連退好幾步。

方樾川把方片關進廚房,皺眉問:“你來幹什麼?”

“伯母讓我給你送東西過來,”李初瑤舉了舉手上的盒子,隨即看向時鳶說,“還沒自我介紹,我叫李初瑤,是川的發小。”

時鳶點點頭:“你好,我叫時鳶。”

方樾川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忍著怒氣說:“東西放桌上就行,我忙著做飯,沒空招待你,你回去吧。”

“憑咱們的關係,說什麼招待,”李初瑤把東西放下說,“本來是打算和你出去吃的,既然你都開始做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方樾川眉頭緊皺:“你聽不懂人話嗎?”

李初瑤:“來者是客,哪有往外趕人的道理,時小姐說是不是?”

時鳶:“……”

方樾川擋在時鳶身前,看著李初瑤威脅道:“我看在你爸的面子上,對你已經很有耐心了,你別逼我翻臉。”

“我怎麼了?”李初瑤抬頭看著方樾川問,“伯母讓我來的,我做錯什麼了嗎?”

方樾川臉色發沉,時鳶拉了拉他的胳膊,圓場道:“李小姐說的對,來者是客,你應該好好接待,正好飯剛開始做,你帶她出去吃吧。”

李初瑤:“你看,時小姐比你禮貌多了,對了,差點忘記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

時鳶剛開口說了一個字,方樾川打斷道:“她是我女朋友。”

李初瑤臉色一變,勉強維持鎮定說:“是嗎,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分了呢。”

方樾川沉著眸子,語氣冰冷的問:“這跟你有關係嗎?”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伯父伯母更希望我們在一起,”李初瑤固執的看著方樾川說,“或許你可以去說服他們,讓他們不要再撮合我們。”

方樾川冷聲道:“我會和他們說的,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李初瑤咬緊嘴唇,眼眶甚至開始泛紅:“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

方樾川不為所動:“以前我們是朋友,從現在開始不是了。”

李初瑤不敢置信的看著方樾川,轉頭跑了出去。

大門一關,客廳陷入沉寂。

方樾川無聲嘆了口氣,轉身想牽時鳶的手,但被時鳶甩開了。

他看著時鳶說:“你聽我解釋。”

時鳶情緒看著很平靜,語氣平淡道:“你不用跟我解釋,方樾川,我們斷了吧。”

方樾川瞳孔驟縮,上前抱住時鳶,緊張的說:“不要,我會處理好的,我保證。”

時鳶想推開他,但沒推動,疲憊的閉了閉眼,語重心長的說:“沒必要,我們本來也不是什麼關係,你忘了我們之前說好的嗎,現在是時候了。”

方樾川緊緊抱著時鳶說:“你聽我說,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時鳶:“別太想當然了,你父母也不會願意你跟我糾纏在一起,七年了,我累了,就當放過彼此不好嗎?”

“你想得美,”方樾川死死盯著時鳶說,“這次我死也不妥協。”

時鳶皺眉,話還沒說出口,方樾川已經低頭吻了下來。

他吻的又急又重,完全不給時鳶喘息的餘地。

時鳶在他懷裡掙扎,但力量懸殊,完全是白費力氣,她只能死死閉緊嘴唇,阻擋著方樾川的侵襲。

方樾川一隻手把時鳶兩隻手腕壓在她身後,重重在時鳶唇上咬了一口,等待她抽冷氣的間隙,捏住她的臉頰,將舌頭探了進去。

時鳶動彈不得,下頜被方樾川手掌捏的發疼,根本沒辦法閉嘴,只能嗚咽著任搶任奪。

等到時鳶眼神開始發散,沒有力氣反抗,方樾川才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他用腳踢上臥室門,把時鳶放在床上,撕開時鳶領口的衣服,在她肩頭咬了一口。

“唔!”時鳶痛苦皺眉,薅緊方樾川的頭髮,也沒能讓他鬆口。

方樾川目光幾近兇狠,聲音粗重的在她耳邊說:“我跟你說過了,別惹我生氣,看來要給你長點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