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言走上前去,冷眼看著姜家二姐,嚇得人聲音都顫抖了,“你打我一個試試?我男人在這裡!”

溫敘言冷聲說,“打你,我嫌髒!”

我從溫敘言臉上看到很難得看到的一種戾氣,冷冽又狠厲的那種。

姜家二姐被保安摁住,悻悻然閉嘴。

倒是他老公是個莽夫,大力掙脫保安,要跟溫敘言幹仗。

鄉下人嘛,常年做農活的,身體很見狀,保安隊的人都沒摁得住,他衝上來的瞬間,我大喊一聲,“溫敘言!”

溫敘言轉身敏捷,直接一腳踹在二姐夫的肚子上,力氣還挺大的——二姐夫直接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哎呦哎呦嚎叫。

他老婆就在那邊哭哭啼啼說要報警,要讓溫敘言坐牢。

溫敘言冷笑,“報警?我幫你。”

說完,溫敘言就打了110報警。

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溫敘言還真報警了——他們的計劃,應該是來訛詐我一筆錢,或者耍賴撒潑住到我家裡去,不然帶這一堆行李做什麼?

但沒想到,我還有人幫忙。

溫敘言報警的時候言簡意賅,結束通話電話後,更是懶得跟他們廢話,冷聲但是禮貌地對保安說,“你們先把他們控制住,警察馬上會到。”

保安負責的人說,“好,我們把他們先押到收發室去等警察來交接。”

溫敘言嗯了一聲,然後指著監控說,“把這裡的錄影交給警察,他們私闖民宅,故意傷人,該坐牢坐牢,該判刑判刑。”

幾個人都嚇傻了。

沒文化,只靠撒潑耍橫的人,到這時候才慌了。

姜明初的大姐夫瞪著眼睛,一口唾沫吐到溫敘言身上,我都噁心,跟別說有潔癖的溫敘言——我看他臉都黑了。

我趕緊讓溫敘言把衣服脫下來扔了。

真噁心。

溫敘言把衣服扔在地上,不疾不徐地挽起衣袖,對姜明初大姐夫說,“我這件衣服十萬塊錢,你最好,一分不少的賠償。否則……”

後面的話,溫敘言沒說,但也沒意義了……人家根本沒理解到他後面的威脅意思,破口大罵溫敘言,“十萬塊?你他媽的搶錢呢?衣服鑲金了是吧?十萬塊,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呢!”

大姐夫忽然反應過來什麼,賤兮兮地說,“你……你你就是阮楨的姦夫是吧?好呀,阮楨,我弟弟才進監獄,你就找到野男人了!野男人都到家裡來了!”

被他這麼一說,其他幾個也鬧起來,跟著呼和,“阮楨,是不是你和這個野男人聯手欺負我弟弟?你早就和他偷過了吧?臭婆娘,看你就是個不安分的騷貨長相!”

“就是,騷貨,有了野男人還把我弟弟——”

姜家二姐夫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敘言一拳頭揍了個鼻孔流血——牙齒也打掉了,淬在地上。

上帝作證,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打人的溫敘言!

很颯!

很囂張!

很帥氣!

他那一勾拳過去,姜家二姐夫的腦袋差點被打爆——他是練拳擊的?

姜家二姐夫被打得豬頭似的,歇菜了。

溫敘言捏住他的下巴,冷聲威脅說,“如果你再對阮楨說一個髒字,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這是我認識的溫敘言。

身上那股子冰冷的戾氣,和他原本翩翩公子的模樣根本……根本不搭!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以為這樣霸氣的臺詞,是在看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小說,女主角遇到危險,男主角從天而降,把欺負女主的壞人碾壓,然後威脅說,欺負XXX,你找死!

“你打人、打人犯法!”姜家二姐哭嚎說,“我老公被你打了,我們要報警抓你,要你、要你賠錢!”

她話音才落,電梯門又開了,這次來的是許微棠。

見我被打了的樣子,許微棠頓時炸了,指著他們幾個問我,“楨,他們打的你?這幫畜生是麼?”

我點點頭。

許微棠立馬把包包擱下,雙手擼袖子要去幹仗,我連忙抱住許微棠的腰肢,但控制不止她要用腳去踹人。

“都什麼玩意兒啊?還敢上家裡來大人!他媽的,老孃今天不給你們一個個撕碎了,你們不知道老子叫許微棠!”

那我抱住,也不能真的抱住,就稍稍一鬆開,許微棠就一腳踹在姜明初大姐夫的豬臉上。

對,踹死這傻逼!

竟然說溫敘言是我的野男人!

呸!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許老師,算了,別髒了你的手,溫敘言已經報警了,”我故意這麼說,許微棠頓時明白,咱們要是去警察局,防衛過當的話要賠錢追責的。

主要是不想被人訛詐,不值當!

許微棠冷靜下來後,叫保安把人拖走了。

然後現場就剩下我和溫敘言三個人——氣氛有點尷尬。

這時候,溫敘言說,“阮楨,咱們得去一趟警察局。”

許微棠朝我豎起大拇指,“楨啊,牛啊,咱們又要去警察局一日遊了。”

我聳肩,“人倒黴。”

溫敘言沒多說什麼,就陪著我一起去了警察局。

到警察局後,事情倒是沒什麼困難就解決了,溫敘言讓保安隊準備的監控一交上去,他們六個人什麼屁話都沒用。

警察問我要怎麼辦,我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警察說,“姜明初的案子查出來後,他們名下的三套房子都被查封了,所以現在算是流落街頭吧,才心生怨氣,找你理論的。”

“三套?”

“是。都是由姜明初出資購買的,昨天傍晚剛查封。”

我不由地想笑。

離開警察局後,我和許微棠又上了溫敘言的車。

我把事情給他們說了。

“怎麼辦?許老師,我覺得姜明初更可憐了——”我嘆氣說,“姜明初和張翠芳都進去一個多月了,他們都沒有找上門來鬧事,昨晚房子剛被查封,今天就殺過來了。對他們來說,姜明初和張翠芳的死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房子沒了——你說,不可憐嗎?”

沒等許微棠回答我,溫敘言先開口了,一句很是不屑的、冰冷的,“他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