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準備好了。

我們開著小敞篷車在前面,後面跟著就是那天把我們裝去挖礦的大卡車。

看起來,這是要把那個園區給搬空的節奏。

刁鵬和阿來是坐到一輛車上的,最前面的那輛車坐著的是一個司機,還有就是那個指路的保安。

我知道,刁鵬口中所說的有很多方法找到園區的位置是什麼個意思……

園區內部調查的人,應該已經知道那個園區的位置了。

只不過,在兩者之間,刁鵬選擇了自己喜歡的一個方式。

我和慶哥坐一輛車,氣氛倒是顯得比較緩和。

刁鵬在我們兩個人中間,總是顯得有一些拘束。

本來我們三個就不是相平的身份,面對刁鵬及他背後的勢力,我們總會有些忌憚,帶來的也就是我們兩個在他面前的拘束。

而慶哥我們兩個在一塊就不同了。

我們兩個可以說身份近乎相平,自然而然就沒有那種拘束感。

“慶哥,為什麼這些人不等到晚上再來攻打園區呢?這樣偷襲不是更容易得手嗎?”

坐在車裡面,我把手搭在搖下的車窗上,手裡面夾著煙,顯得格外的愜意。

這個時候我也忍不住問慶哥,為什麼那個園區的人,不等到晚上再過來攻打園區。

要是我指揮的話,應該是選擇夜晚來進攻。

雖然園區中有探照燈,但是總歸有探照燈找不到的地方。

這樣不僅更適於潛伏,而且還能打一個措手不及。

在夜晚人的視力總是要受到限制的,說不定槍法也不會有那麼準。

“你以為園區中的爭鬥這麼簡單嗎?知道為什麼咱們要今天去吞併他們的園區嗎?”

慶哥眼角餘光瞥了我一眼,示意我園區的爭鬥不是這麼簡單。

“嗯?不就是把一個園區攻破,然後就可以吞併另一個園區嗎?”

我把伸到車窗外面的手抬了起來,放到嘴裡吸了一口,轉頭看向了慶哥,有些不解地詢問。

“當然不是這麼簡單,咱們去那一個園區的路上,是要經過一個小鎮的,這個小鎮是有軍閥坐鎮的。”

“晚上八點鐘,就會有宵禁的,這個時候,鎮上就不允許有車輛或者人了,要不然直接就會被打死。”

“你別看劉哥也是軍閥,但是兩夥軍閥是不同的,規矩就是這麼個規矩,是不能破的。”

慶哥搖搖頭,給我解釋了一下。

然後還沒有等我說話,就繼續說道:

“像他們的園區,如果是晚上過來,那打完之後,就不可能第一時間返回他們的園區,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兩個園區爭鬥,可不僅僅是單指兩個園區,其他園區在旁邊也是虎視眈眈的,他們如果今天回不去,說不定明天回去的時候已經變成別人的園區了。”

“而且,說不定他們打下了咱們園區,還會有其他的園區接管,這也是咱們為什麼今天就要去把他們園區給收了的原因。”

慶哥跟我說了這樣一番話,我才知道,原來園區中的紛爭,並不像我想象的這麼簡單。

其他的園區,也是想要分一杯羹的。

緬北這個地方呀,是TM完全沒有道理可言的。

你說那個園區是你打下來的,怎麼證明呢?

誰先到那個園區就是誰的,也怪不得,現在都快天黑了,刁鵬卻讓我跟他一塊兒去把那個園區給掏空。

恐怕要是等到明天,去了估計屁都吃不上了吧?

……

一個小時後,我們在那個園區保安的引領下就到達了他們的園區。

也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正如慶哥說的那樣,我們路途中是經過了一個小鎮的。

只不過,剛來這個園區中,我們就看到了有車已經停在了這裡。

“我艹,兄弟們,抄傢伙。”

車子剛停下來,刁鵬就怒不可遏地踢開了車門,招呼士兵抄傢伙。

這很明顯,是有人捷足先登,來這裡截胡呀!

不得不說,他們訊息還是挺靈通的,竟然這麼快就有所行動。

這個事情放在誰的身上,誰不火大呀!

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竟然被人在這裡給收拾。

我和慶哥也是下了車,拿著AK衝鋒槍前去對峙。

等我們來到前面,就看到對方穿著的是保安服飾。

也就說明,他們是其他園區的,並不是軍閥摻和的。

“TM的,你真是好膽子呀,我們的東西都敢碰!”

刁鵬挑挑眉,一臉的怒意,看到對方車上的那些狗推,才沒有直接讓開槍。

我前面說過,選區中最值錢的不是那些主管什麼的,是那些能夠做出業績的狗推!

他們做出業績,才能夠維持園區的運作。

而在這個情況下,直接交戰,車上的那些狗推恐怕一個都活不了,那來這個園區的獲利,可就很少了……

“你,你們是哪個家族下面的園區?”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眼神陰婺首領模樣的精壯男子。

看著刁鵬,還有那些穿著軍服計程車兵,眼中露出忌憚,神色變得不自然起來,開口詢問是哪個家族的。

“哼,你甭管我是哪個家族的,反正都是你惹不起,把人留下,不然我不介意再踏平一個園區。”

刁鵬冷哼一聲,眼睛斜視著男人,似乎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艹,他們園區真是不自量力,竟然還想吞併你們的園區,早知道這是你們的,我是碰都不會碰。”

“兄弟,一場誤會,看在我們幫你掃平了一下這個園區剩餘武裝,還幫你們抓這些狗推,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

精壯男子眼神閃爍,突然臭罵了幾句,然後從自己的兜裡面拿出了華子,來到刁鵬面前讓了過去。

他說這些話,一是表明自己是不知道這是我們園區應得的東西。

而是,表明自己也剛剛來到,把園區剩餘的武裝給清理了,然後還抓了這些狗推,就算是將功補過了。

這也是認慫的表現。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認慫?

就因為我們這一方有軍閥,他們沒有?裝備上面也不是差很多……

知道後來我詳細的接觸四大家族,才知道他們對於緬北地區算什麼……

真的就是那一句話所說:緬北亂不亂,四大家族說了算。

到時候我要知道劉家雖然在四大家族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這些園區可是龐然大物。

我的態度,或許比刁鵬還要誇張,奈奈的,這我不拿起槍就是幹?!

言歸正傳。

刁鵬看著男子遞過來的煙,眼睛閃爍了一下,然後接了過來。

很明顯,結過煙就是同意男子說的話,兩邊休戰,這個男子他們就吃下了這一個虧。

其實也不算虧,都是貪心在作怪。

要不是他們非要進入這個園區,也不會白白給我們做了嫁衣。

“艹,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那些人給趕下車!”

精壯男子直接一腳踢到了旁邊一個保安上面的肚子上面,示意一些保安將車上那些狗推給趕下來。

另一部分保安仍和我們對峙,開玩笑,這樣的情況下,把槍全放下來,不就相當於把命放到別人的手上嗎?

萬一對方後悔了,只需要一個念頭,極限一換一都沒有……

等到車上的狗推全被趕下來之後,精壯男子才對刁鵬示意,然後離開了這裡。

在這個過程中,刁鵬別人沒有說什麼,放任他們離開了。

畢竟這個園區中,他們什麼都沒帶走,都是明白。

這種情況下,要是面對面打起來,兩方可能都是死亡慘重的。

軍閥的這個身份可不是什麼保命符,能夠保住你的小命,不讓你被槍打死。

刁鵬把吸完的煙扔到地上,看了看數十號狗推:

“你們幾個人把這些狗推趕到車上,剩下的,去園區裡面繼續搜尋,應該不止這些……”

刁鵬讓一些士兵留在這裡,把這些狗推趕到車上,讓其他的人繼續搜尋。

我和慶哥就是去搜尋的那一批幸運兒。

這個園區也是挺大的,我和慶哥一塊在這裡逛來逛去。

逛到一個地方,慶哥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白老弟,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不?”

慶哥轉過頭,伸手指著那一塊牌子,那個牌子是藍色打底,紅色字型,十分的醒目,上面寫著兩個字:

“狗場”

“不就是狗場嗎?你還真當老弟,我不識字呀,難不成慶哥你喜歡狗?”

我看著這個牌子,理所當然地就把我腦海中想象的說出來。

我當時是有些疑惑的,也沒有聽說慶哥喜歡狗呀。

狗場不養狗,難道養別的東西嗎?

“那你有聽到狗叫聲嗎?”

慶哥嘴角上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你是說……”

我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慶哥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

要是真的是狗的話,我們兩個離得這麼近,應該就能聽到狗叫聲,怎麼現在,卻並沒有什麼聲音。

慶哥看著我,似乎是明白我在想什麼,以便向狗場走去,一邊幽幽說著:

“那些剛來的女人,或者是不聽話的女人,在這裡,一般都是被當成狗對待……,直到聽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