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剛來的女人,或者是不聽話的女人,在這裡,一般都是被當成狗對待……,直到聽話為止。”

聽到慶哥的話,看著慶哥的背影,我的神色滿是驚訝。

把女人當成狗對待?!

我甚至沒有想到的,直到後來我才瞭解,原來園區中狗是沒有狗場的。

那些園區中的狗場,其實是專門調教那些女人的。

刺頭女人,還有那些剛來的女人,大多數都是要走上這麼一遭的。

在這期間,那些人渣會對這些女人施以酷刑,慘無人道。

根本是沒有一點尊嚴和臉面可言的。

要的就是磨平你的意志,你接受現在的處境,成為賺錢的奴隸。

你見過有哪一個地主會對手下的奴隸心疼嗎?

根本沒有……

在狗場這裡被調教之後,大多女人都會選擇屈服,沒有屈服的女人,等待的將是血型匹配。

沒有匹配成功的物件,也可以售賣出去,女人,在這個地方還是很值錢的。

言歸正傳。

慶哥來到狗場的門口,大門是用鐵鏈子鎖上的。

慶哥拿著槍就把鐵鏈子給打斷,推開了狗場的大門。

也讓我看清楚了園區中的醜惡,對人性尊嚴的踐踏,對女性的折磨。

這個狗場,好大一片地方,靠近牆邊,是由搭建的鐵皮棚的。

鐵皮棚子下面,放的不是別的,放的是狗籠。

狗籠裡面裝的不是狗,而是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統一沒有穿衣服,蜷縮在一起,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是園區中馴服時候留下的痕跡。

眼睛惶恐不定,充滿了害怕,環看著四周。

僅僅留在我們兩個人身上一秒鐘,就立馬收回了目光,好像再看一秒就會爆炸。

或許她們你也能夠看出來,我們身上穿的衣服和園區中那些人穿的衣服並不一樣。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向我們求救,就像是被懲罰之後的,條件反射一樣。

當然,被鎖在狗籠裡面,或許還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是那些被像狗一樣鎖在木樁上的女人,她們沒有在棚子下面,而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彷彿她們真的是狗,怎麼樣對待狗,就怎麼樣對待她們。

看她們的面容,有大有小,應該都是被騙過來的。

落到了這樣的下場。

我看著這樣的場景,就難受得像窒息了一般。

眼前的這些女子,有的,或許是他們家人手中的寶,握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有的,或許是孩子喜愛的媽媽,沒有想到,卻被非人的對待……

我當時就有了一個念頭,這些女孩來緬北,實在是太可怕了!

男人還好,雖然會被嘎腰子什麼,但是中間卻不用經歷這樣肉體和精神的折磨。

當然,我的意思也不是讓男人就可以隨便來緬北的,不是隨便,是男女儘量都不要來!

緬北這個地方,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來到這裡,就會被像豬一樣宰。

會先把你養著,讓你做業績,瘋狂地榨乾你的剩餘價值,最後再把你宰了,把你身體中能用的東西,全部都給賣了。

在這裡,我們把殺豬盤稱為殺豬盤,殊不知道,我們其實也是一頭豬,一頭任人宰割的豬!

“嚯,想不到這個園區存貨這麼多,這點就不像咱們園區人性化了,儘量不打在她們身上裸露的地方,這樣還能夠賣個高價。”

“嘖嘖,你瞅瞅她們,都被打成什麼樣子了?”

旁邊的慶哥,發出了感嘆,當處於震驚中的我回過了神。

“別說那麼多了,先把她們身上的鎖鏈給解開吧,運回園區。”

我心中五味雜陳,拍了拍慶哥的胳膊,示意先把那些被綁著的女人給救出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這樣只是將她們從這一個地獄轉移到了那個地獄

只不過,現在恐怕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就我的瞭解來說,我們那個園區對於這些女人還是稍微比較友好的。

最起碼,像夏雨有沒有受到過多的懲罰……

要是落到其他的園區手裡面,說不定下場更加的悲慘。

我和慶哥兩個人來到這些女子的面前,用槍幫她們打斷鎖鏈。

那些女子確實是被鎖鏈拴著的,是那種鐵鎖鏈,綁在脖子上的那種。

其實看著這些女人的反應,我覺得不拴都可以,畢竟她們已經沒有逃跑的慾望了。

我給一個20多歲的女人打斷鎖鏈後,看到她還趴在地上,在那個地方瑟瑟發抖。

我就是想要伸手把她給扶起來,只不過的是,我把手剛伸到她臉旁邊,那個女人就驚叫了起來:

“別打我,真的不要打我,我不敢違抗你的命令了,你想讓我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錯了……”

這讓我懸在半空中的手,顯得稍微有一些手足無措。

天地良心,我只不過是想要伸手把她給扶起來,是真心沒有想要打她的呀!

她這個樣子,就好像是我真的欺負了她,關鍵是我也沒有怎麼著她呀?

我也明白,這其實是女人已經被打出了本能反應。

我心情沉了下來,這是要被打多久,打多狠,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呀?

“你不要害怕,我不是來打你的,我是帶你們走的。”

我把女人給扶了起來,儘管她在我的手裡掙扎,我也沒有放開她。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才反應過來,看著我,原本無精打采的眼神,竟然有些亮光在燃起:

“帶我們離開?你是說,你要帶我們離開這裡?”

女子說這些話的時候,握住了我的手。

看著女子灼熱的眼神,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對她說。

還好這個時候,慶哥直接過來踢了我一腳:

“你小子也太會偷懶了吧?我這裡鎖鏈都開完了,結果你在這裡跟人家哥哥妹妹的,走了,不然等一會兒,我真害怕你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

“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扯了扯嘴角,回頂了慶哥一句,迴避了女人的這個問題。

我和慶哥帶著這一群女人,就回到了刁鵬那裡。

剛好他們在這個園區搜尋的也差不多,天色也暗了下來,可以回園區了。

這一次收穫可以說很不錯的,人差不多有四五百號。

他們這個園區,從來沒有軍閥插之下,能夠發展到這樣的程度,已經算是很不錯。

像我們那個園區,依靠的是劉家,做到那個規模是不奇怪的。

經過那個小鎮的時候,天色剛黑,人就不多了。

這個時候,我想到了慶哥說的宵禁,晚上果然不能夠亂走動的。

回到園區,已經有七點鐘了。

刁鵬讓我留下來喝一杯,我委婉地拒絕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讓我身心俱疲。

首先就是阿斌沒有殺死,這點是非常可惜的, 而且他似乎又有了新的靠山,那就是王剛。

不過想到自己也是拿了徐冰的一血,也就是,徐冰是有意讓自己和她站在統一戰線的。

要不然,怕也不會讓自己拿她的一血。

應該是覺得我有利用的價值,不然我沒有利用的價值,她也不會這樣做。

她,是看中了我背後的人嗎?難道說?徐冰對劉明有什麼想法嗎?

我現在腦子一片糊塗,根本摸不透,現在徐冰是什麼想法?

只不過我現在可以確定一個事實,那就是李曼語騙了我!

大老闆的女兒根本就沒有病,而且她對我的解釋,現在深思一下,倒是有很多破綻。

但是當時我陷入生死危機,而且還沒有經歷這麼多事情,心智有些不成熟,當然是容易被騙的團團轉的。

也就是說,那自己現在就不用為下年三月,大老闆來這個園區視察擔心了。

這也讓我長長舒了一口氣,那自己的計劃,就可以慢慢展開了。

回到我的房間,我沉沉地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十月二十四號。

一個穿著深藍色T恤,看起來油到發亮,下身配著黑色長褲。

腳上的皮鞋,是那種棕黃色,上面有很多的汙漬,就像是屎上面帶著一些東西。

他的臉被歲月和陽光曬得黝黑,法令紋就如刀削一般,刻在了他的臉上。

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有些花白,看上去幾天沒洗。

他的雙眼就像是歷盡紅塵,散發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彷彿能看透人心。

“你是?”

我皺起眉頭,眼睛微眯,立刻判斷出眼前的這個人肯定不會是一般人!

我仔細地在腦海裡面回想在哪裡見過這個人,腦海中卻完全沒有這個人的印象,我好像一個人憑空出現在世界上一樣。

男人抬頭看了我一眼,聲音沙啞著,緩緩說出了這一句讓我震驚的話:

“調查部負責人,老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