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爬山

“你也太能吃了吧！這都第七碗了！”

楊沐雪一臉不可置信，看著眼前吃白飯的瀟劫...

她何曾見過這般之人，仙之一脈都是隨著仙法精進，食量漸漸減少！

直到如玉照那般，再也無需以五穀雜糧充飢，光是天地之氣便能長生不死！

平時的飲茶用餐，只是為嘗新鮮，或一些特定場合而已。

但看現在的瀟劫，她似乎有些不理解，這好歹也修習了十多年的地仙仙法。

......

“沒辦法！師姐，你的手藝太好了...”

一邊說著，瀟劫還在扒著白飯！

楊沐雪掩唇一笑，說道...

“得了吧你，菜早就吃完了！你這是第三碗白飯了！我看你就是單純吃得多！”

不錯！

在瀟劫吃完第四碗飯後，菜就沒了！這已經是他吃的第三碗白米飯了。

瀟劫還在那埋頭苦幹，楊沐雪坐在他的對面，手託香腮撐在桌上，就這樣看著。

似乎瀟劫的到來，為她平淡的生活增添了許多色彩。

......

飯後，瀟劫果然被被充當了勞力，他正用一把斧子，幫助楊沐雪劈柴！

“我說師姐！你用仙法去劈，不是更好嗎？”

瀟劫一揮斧頭，劈開一根木柱，將它們丟在了一旁的木堆上，向一旁喝茶的楊沐雪說道。

“不能用仙法！被以仙法御物斬開的木材，會沾染些許仙氣，這些仙氣會讓木材的生靈氣息受損，用作炭火時效果就不好了！”

瀟劫似懂非懂的停了下來，看了看楊沐雪纖細的手臂，不像是能揮動這斧頭的樣子，問道...

“那師姐，你以前是怎麼劈柴的？”

“有時候我會讓大師兄幫我，有時我會讓下山的同門幫我帶些！！但更多的時候，我用它來劈柴...”

瀟劫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院中角落放著一把青色仙劍，看那樣子造型，定不是凡物，說不定還是“鍛”類仙兵！

鍛類仙兵，鋒利無比，劈砍柴木自然不用了多少力氣，可用它來拿來劈柴...

“那這斧頭呢？”

瀟劫掂了掂手中長柄斧頭，向她問到。

“那是今天下午我去專門為你找來的。”

語氣平淡無比，眼神中卻滿是狡黠。

原來師姐早就想好了，在我去見師父的時候，便去找工具去了！

瀟劫滿是無語，但也沒說什麼，想著師姐一個弱女子，用仙劍劈柴，幫她一幫也無大礙，反正自己有的是力氣。

......

“師姐，能否幫我一個忙？”

瀟劫拿過一根新的木材，放在樁子上...

“說！！”

楊沐雪也不含糊。

“我以後要每日爬山，可師父教我的御劍飛行之術我未為能使用熟練，只能拜託師姐先帶我去幾次，待我熟練之後，再自行前去...”

楊沐雪略一思量，抬頭看著瀟劫，鄭重的說道...

“這個自然可以！只是你在爬山時需萬分小心，那天機頂四周全是絕壁，你只能似那山魈子般攀爬，可沒有路給你走！你便是想停下歇息估計也不容易。”

說著說著，她的眼中多了一些擔憂。

瀟劫一邊劈著柴，一邊想著...

“是啊！這登山一旦開始，自己能半途休息的機會幾乎沒有，是否要帶著仙劍去呢？如果不帶，爬到一半自己力竭，那可就是進退兩難了！如果帶了勢必會影響自己的動作。”

這一下便陷入進退兩難之境了！

瀟劫一咬牙，先試試吧，明日把仙劍帶去，以防萬一。

“師姐不必擔心，我身手好著呢。”

瀟劫聽出了楊沐雪那番話的一些關心，笑著回應道。

看著瀟劫的笑容，楊沐雪摸了摸自己右手上的一串鏈子。

那串手鍊之上有四顆顏色一樣的珠子，頗為好看。

......

......

一夜過去，清晨到來。

一縷縷光明灑向天端山脈，新的修行到來了！

瀟劫坐在楊沐雪玉尺之上，向天機頂山腳而去。

天機頂山側底部，此地亂世雜草叢生，荒無人煙。

那天機頂如一根擎天之柱一般聳立在這，瀟劫站在山底向上望去，只能看清很少一部分，更高的山體直直插入雲霧之中，神秘非常。

楊沐雪鄭重的看著瀟劫，開口道...

“御物飛行之法都記清楚了？”

瀟劫今日穿的是黑色武衣，又是另一種幹練的感覺，他點了點頭，說道...

“沒問題了！”

楊沐雪抬頭望了望天機頂上方，說道...

“若是支撐不住，便快御劍回來。”

瀟劫沒有回話，將仙劍背起點了點頭...

“我今日要去照顧師姐，待會兒再過來，你自己小心！”

“師姐放心，你去忙你的吧！”

瀟劫頭也沒回，只是抬頭望著天機頂。

楊沐雪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她看了看手中珠串，御起玉尺破空而去。

......

今日沒有陽光，天氣灰濛濛的，彷彿要下雨一般。瀟劫摸了摸冰冷的石山，表面不是非常光滑，有著一些凹陷與凸起的石塊，這樣正好利於自己攀爬。

“來來來！讓我看看有多難爬！！”

說了一句鼓勵自己的話後，他退了幾步，突然跑了起來，一陣助跑雙腳發力，高高跳起。

看準一塊凸起的石頭單手抓去，就這樣瀟劫開始了攀爬！

這一跳高達八米左右，向下望去，頓時有種心慌的感覺，雙腳找好發力點開始一步步的向上。

此時的他不敢太過用力的向上竄，只怕哪顆石頭不牢固，萬一斷裂，那接著斷裂的便是他了！

“呼呼呼...”

一邊攀爬，一邊調整著呼吸，此時的瀟劫並未感到困難，雖然並未進入“赤武”狀態，但因為肉身被其強化過，周身血脈肌肉曾經重鑄，所以並不是凡間武者能夠媲美的。

也不知向上爬了多久，他偶一低頭，只見下方樹木已經明顯變小，自己想來已經爬了有快百米之高了吧。

此高度的風雖然不大，但風速明顯比底下強了一些，瀟劫向上看著，這點攀爬強度沒能讓自己出汗，似乎自己現在的身體更加強大。

因為高度的原因，瀟劫的攀爬速度慢了下來，為求穩妥還是一步一腳印的向上攀登。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攀爬，瀟劫進入了一層霧氣之中，這段山體被霧氣環繞，可見度直線下降，幾乎看不清兩三米外的山壁了。

這對瀟劫的攀爬來帶了巨大的影響，現在的他每爬高一些都要特別注意，手抓巖壁都得看仔細才行。

“雖說慢了些，但這似乎並不難，看來第一天便能完成這功課了！”

一邊緩慢前進，瀟劫心中帶著一些喜悅，如此想到。

......

可是接下來的一段路，他徹底傻眼了，這段山壁光滑平整，根本沒有落腳手抓之處，而且此處的霧氣更濃，已經將他的可見範圍縮小到了一米左右。

“這咋辦！！我估計才爬了一小段，就被攔住了？”

此時此刻，他緊緊貼在山壁上，思考著對策...

“也許就是這面山壁是這般！我往旁邊去看看！”

想著，瀟劫便再不向上，而是朝著右邊而去。

這天機頂雖說是圓柱形絕壁，但面積極大，像瀟劫這般移動，只能說是慢如烏龜，在經過一個時辰的移動後，瀟劫終於發現了路，這段山壁不似剛才那般光滑，看著那些凸出與凹陷，更加利於攀爬！

可問題也隨之而來，這面山壁的不遠處是另一座較高的山峰，兩座山峰形成了山坳，再加上瀟劫身處的位置比較高，一陣陣勁風呼嘯而來，吹得他雙眼乾澀。

因為長時間的攀爬，瀟劫的雙手雙腳開始發酸，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訊號。

他一邊平穩的向上攀爬，一邊尋找著可以休息的地方，哪怕是一個凸出來的臺階也行！

身體的疲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心裡的想法，瀟劫不知道還有多久，不知道自己攀爬了多高，面前映入眼簾的只是一片片山壁，讓他如大海中的孤舟，尋不到方向！

這面山壁唯一的好處就是因為風大，所以霧氣沒有那麼濃，讓他能看清上方的“路”！

再往高處看便是深入霧中的山壁，看不到頂，瞧不見底，除了身前的冰冷石頭，就只有呼嘯的狂風與那稀薄的霧氣！

漸漸的，瀟劫呼吸急促了起來，渾身都是汗，卻又吹著冷風。

此時的他感覺雙手雙腳從開始的隱隱發酸變成了僵硬痠痛，再強的肉體在經過這種程度的消耗也吃不消。

當又攀爬了近一個時辰後，瀟劫雙手雙腳均已經痠痛無比，每向上攀登一點，他都如履薄冰。

“我爬了多少了？應該有一半了吧！（抱歉，差得遠呢！！）”

他如是想到，艱難的向上攀登。

“赤武”是他最後的手段，在不能完全確認能登頂之前，不能輕易使用！

此時的瀟劫，攀爬速度已經明顯下降起來，就照這個速度，到明天也不可能登頂。

“不行了！手好痛，腳好痛，渾身都快沒力了！放棄嗎？這才是第一天，爬不上去也很正常吧！”

腦中很多思緒紛紛湧了出來，雙手緊緊抓住兩處凹進去的山壁，瀟劫拼命讓身體前傾，讓自己身體有些角度，可以趴在山壁上，減少一些消耗！

現在的他每向上幾步就需休息一下，而隨著越來越高，他發現了問題，越靠近上端，天機頂的山壁就越是垂直，所以就算是停下休息，雙手雙腳也需用力，否則自己就會隱隱有種向後摔倒的感覺！

終於，又經過半個時辰的攀爬後，在肉體與精神的雙重壓力之下，他徹底沒力了！

掛在山壁之上搖搖欲墜，急促的呼吸著，盡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拼一次吧！

也許！

也許竄出這層霧氣，便能看見山頂！

他如此安慰著自己。

......

“呼！！”

絕壁之上，猛地爆發出一陣紅光！

如古神凝望，赤武之力再次出現，深吸一口氣，放聲大笑！

強大的“赤武”密力將四周的霧氣全部震開！

進入了赤武狀態，瀟劫渾身力量呈爆發式增長，只一瞬間，他便感覺不到身上的痠痛，那股赤武力量灌注全身，帶給他希望！

“額啊！！！”

一聲咆哮，腳用力一蹬，剛準備向上躍去，可意外發生了！

......

此時的他，渾身散發著強大的“赤武”，身體力量動若千斤，就他剛剛那用力一蹬，竟將落腳之處的小石塊給踩踏了！！！

“不好！赤武力量太強，那凸出的小石塊根本支撐不住！”

腳下一空，他便摔了下去...

下落時因為不受控制，他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接著穩住身形，猛地一拳向山壁打去！

“呯”！！！

一聲巨響，帶著赤武之力的這一拳，山壁如何能承受得住，只見瀟劫右拳深深的陷入了山壁之中，不止如此周圍石塊盡數裂開紛紛落下，他在下落速度提高之前穩住了身形。

“赤武的力量太強了，這小石壁自然無法承受那全力的一蹬！這下不知道又下滑了多少！”

瀟劫一邊想著，一邊抬頭望去。

他看著自己的右手，肩部傳來一絲疼痛，剛才那股下墜的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他突然用手打穿山壁讓自己停住，這股撕裂感還是傳到了身上。

“我本以為赤武能帶我上去，可現在看來！沒有落腳的地方，就算是赤武，也無法快速攀登吶...”

瀟劫想著想著，咬牙往上一竄，拔出手臂，雙手十指用力成爪，狠狠扣向山壁。

只見他十指深陷山壁之中，穩穩的如一隻壁虎般貼在牆上。

既然雙腿不好蹬，那便用手吧！

他儘量控制著雙手的力度，以免重蹈剛才的覆轍，以極快的速度向上而去，雙手在山壁上留下一排排小洞。

因為赤武的力量太強，所以他光是憑藉雙手下拉之力往上攀登，也能讓他每次都能竄出近幾十米左右，而且這還是他明顯收力的情況下，否則雙手太用力，那山壁又會被掀塌！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時辰，瀟劫再也支撐不住。

赤武力量不是源源不絕的，也會有力竭之時！

他掛在山壁之上，感覺頭暈目眩，饒是有赤武在身，也不得不作罷！

“這功課不簡單吶，看來近期我都無法繼續陰陽盡滅第二部的修煉了！”

撤去“赤武”，瀟劫頓感渾身一陣軟弱，四肢幾乎無力，差點便從這絕壁掉了下去！

咬緊牙關，他手捏法訣使出御物之術，喚出身後仙劍，準備回到天端！

......

下一刻...

後背仙劍竟無反應，他伸手摸去，哪還有什麼仙劍，只有一把孤零零的劍鞘！

以瀟劫目前的仙法修為雖能使用御物之法將劍鞘御起，但因為這劍鞘與仙劍不同，並不能算仙兵，自然也無法飛行。

一切發生得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左手的力正在消散，這不併是他不用力，而是實在使不出力氣了！

萬分危急之時，他腦中自救之法急速閃出！！

“喝！！！”

一聲大喝，再次喚出赤武之力！！

熟悉的“赤武”密力傳遍全身，四肢重新被注入力量，可他知道這赤武之力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用這僅剩的一絲力量，瀟劫右拳猛地向他腹部處山壁打去...

“嘭”的一聲，在那處山壁之上打出一個大洞，再次抬手砸下，他是準備在這平坦的山壁之上打出一個可以容身的小凹槽。

反覆幾次後在他身下被強行打出了一個向內凹陷的圓形坑，可還是不夠這圓形坑洞無法立足，若站上去還是會向下滑...

他鬆開左手向下挪了一段位置，調整角度，左手緊緊扣住山壁，右手化拳為掌，狠狠地向那圓形坑邊緣插進！

隨後使出渾身力氣向外掰去...

“給我...開！！！”

在瀟劫赤武之力的作用下，竟將一整塊巨石都給扣了出來，在圓形坑底形成了不規則的凹槽，接著他奮力一跳，落在了坑洞裡面...

......

“啪”的一聲，瀟劫直挺挺的坐了下來，並不是他不想躺下，而是空間根本不夠，他只得儘量往裡坐一些，免得掉下去...

呼呼呼的喘著粗氣，瀟劫只感覺渾身痠痛無力，現在他什麼也不想，只想著好好休息。

以自己肉身的恢復能力，興許幾個時辰之後，他便能下山去了！

上山？

那是不可能的，先下去再想辦法，大不了光棍些回浩明劍門找父母幫忙！

坐在坑洞中，瀟劫望著遠處的山峰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

天機頂後山，玉玄堂。

此時的楊沐雪正從一處房間中走出，看著遠方的雲彩...

“現在...應該未時了吧！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這小子莫不是摔下山去了吧！”

想到這楊沐雪心中一陣焦急...

“趕緊去看看吧...”

手中玉尺一揮，向遠處疾馳而去。

不知為何，自己特別擔心這個師弟...

可能是因為他有趣吧...

或者是自己不想失去這個免費的劈柴工！

楊沐雪的速度非常快，僅僅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天機頂旁，可從高處看下去全是雲霧纏繞，想要找一個攀登之人的身影何其容易，無奈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了！

她飛速向下而去！

“先找到我們當時的地方，我再向上去看...”

不一會兒她便到了今早的位置，然後立馬向上飛馳。

山壁山壁山壁山壁！！

全是冰冷的山壁，始終不見一個攀登的人影...

再加上霧氣漸濃，楊沐雪只得降低速度，仔細的觀察山壁！

“為什麼？為什麼還沒看到？”

“對了！一定是他爬得快，一定是這樣！”

一邊安慰著自己，楊沐雪又加快了速度，時間越長，她的心便越急。

離天端越近，她便越慌！

直到...

“嗖”的一聲，楊沐雪衝破雲霄，看見了天機頂的真容，雲層之上，陽光普照，能將這最後一段山壁看得清清楚楚，而在那之上哪有什麼人影！

想也不想，楊沐雪調轉身來俯衝直下，撞破雲層再次來到佈滿了霧氣與陰霾的世間。

一個個念頭在她腦中不斷滋生...

“師弟莫不是失足掉下來了，摔死在什麼地方，我沒發現吧！！”

“不不不！也許是他已經御劍回去了，我們正好錯開...”

“也有可能他還在攀爬，只是他看不清方向爬歪了！！”

......

楊沐雪雖然儘量往好的地方去想，但卻做出了最壞的動作，她一路疾馳，直接來到山底，然後開始圍著山底低飛起來。

她希望她看不到那副場景，但又害怕在亂石雜草中發現些什麼。

繞了半圈之後，她看見了一塊巨石，約莫兩人來高，滾落在離天機頂山體的不遠處。

還有一把插在地上的黑色仙劍！！

心猛的一沉，她不要命的衝向那把仙劍，手中法訣連點，直直將它從地上御了起來...

“是同舟！！”

“師弟！！師弟！！！”

心中繃著的那根弦幾乎要斷裂開來，楊沐雪扯開嗓子便大喊了起來。

“不要回答我，不要回答我！！”

“快回答我！快回答我！！”

矛盾的思緒在腦中激烈碰撞，回答我，證明你在這，你還沒死！

不要回答我，證明你不在這你還在攀爬，只是同舟不小心掉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已經摔死了，所以...回答不了自己！！！

一念及此，楊沐雪心都沉到了谷底！！

......

她靠近了那巨石，只見巨石周圍還散落著許多細小石塊...

也許是她天性善良...

也許是她不想剛剛認識的師弟就如此殞命...

自楊沐雪明眸之中流出兩行清淚...

沿著劍掉落的方向！

最後找一次，最後找一次！

銀牙一咬，沖天而起。

“呀！！”

小口中發出一聲嬌吒，腳下玉尺發出一陣亮光，形成一股氣流直直向上衝去，將那霧氣全部劈開！

......

不知過了多久...

瀟劫悠悠轉醒，自己剛才居然睡著了，看來身心俱疲之下，便是自己這副肉身也難以抵擋啊！現在什麼時辰了？

應該已經過了午時了吧！

外面霧氣繚繞，便是連對面的山峰也看不到了，他又如何能知道時辰，只感覺自己又餓又渴又累。

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身體，雖然還是有著些許痠痛，不過下山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他將頭伸出去，望了望山底，霧氣環繞，什麼都看不見。

“先下去再說吧..”

如是想到，他便背對洞口，先把雙腳挪出去。

就在這時，他感覺身後一陣強風吹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身後。

嚇得他立馬鑽回洞裡，轉身望去...

......

一個身著淡黃色長衫的女子飄在半空之中，腳踩玉尺，手拿仙劍，正死死的盯著他！

仙子似乎非常著急，便是連那護體道都未展開，山風吹動著她的長髮與長衫，隱隱約約的霧氣拂過她的身軀，美目淚珠翩翩而下，劃過白暫雙頰，上齒咬著下唇，美豔不可方物。

一時間，瀟劫竟被這天仙神貌震得呆住了半晌...

“原來...師姐不作“惡”時，竟如此之美！！”

......

“你在這幹嘛？”

那聲音彷彿從天邊而來，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一下讓瀟劫頓時脊背發涼，他還未曾聽到過師姐這種語氣！

......

“你把仙劍丟了做什麼？”

“額...師姐...我沒想...”

......

“你為什麼偏離原來的路？”

“師姐，這個是有原因的...”

......

“你很喜歡挖洞嗎？”

“...師姐...師姐...別激動...”

......

下一刻情緒徹底爆發了出來，楊沐雪右手上的仙劍向著瀟劫一指...

“我以為你死了！！！你知道嗎？”

說著手中法訣連點，自仙劍和玉尺上傳來一陣刺眼的強光！！

“師姐...我...誒誒誒誒！！師姐你幹嘛！！！”

“你喜歡挖洞是吧！這同舟不要了是吧！！！”

......

“師姐！！師姐！！別激動！！”

“我讓你挖洞！！”

......

“別別別！！”

......

“仙霆破虛妄，天幕迎道起！！”

“量天玥尺，虛點萬徹！”

.......

“激吾神涅，陰陽盡滅！！！”

......

“別跑！！”

強大的赤武之力，似乎用來逃跑也非常有用...

這不！

爬山的速度就比之前快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