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梔恨極了,對方總是喜歡各種意義上的強迫人,她想狠狠的咬下去,但是對方就好像早有預料一般,一直用他大掌的虎口處死死的卡著她的下巴,不讓她有任何咬下去的機會。

這個吻也不知道一共持續了有多長的時間,反正等到初梔雙唇發木,已經沒有完全感覺的時候,對方才停止了這個攻城略地般的吻。

吻停下來之後,祁宴收回了自己一直掐在對方後頸處的手,改而雙手托住初梔的臉頰。

他的目光依舊是那麼的熾熱,那麼的眷戀,他又情不自禁的低下了頭,輕咬著初梔的唇,小聲喃喃道。

“你打我。”

“梔梔,你竟然打我。”

他的嗓音微微顫抖,說話的時候,溼熱的空氣盡數噴灑在兩人的鼻間,又被他們不分彼此的吸走。

隱約覺得對方的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絲埋怨傷心的初梔,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緊接著雙眼一凌,開始伸出自己的雙手開始試圖把人給推開了。

祁宴的體格那麼的壯實,力氣又足,哪裡是她能推得動的。

她的動作,確實對祁宴沒有一絲絲的阻礙,他依舊趴在初梔的身上,勾著頭,時不時的在她的唇上或輕或重的啄吻著。

他說話的語氣又變了一些,沒有那麼的狠戾了,就好像面對著她的時候,永遠是和旁人完全不一樣的。

“你之前還心疼我的傷口來著,今天你竟然為別的男人打我。”

祁宴弓著脊樑趴在初梔的頸窩處,吸了吸鼻子,聲音小小的說:“你回頭看看我不行嗎?梔梔,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乍一聽,很動人的表白是吧。

但是,你也得看看這是個什麼人,他是一個私闖民宅、非法囚禁,還差點強...她的惡魔。

所以,初梔聽著他口中的話,不但沒有一絲的心動,反而更加的厭惡了。

更何況,剛剛還在地上掙扎著的梁學長,這會顯然已經沒有什麼動靜了,她哪有空跟這麼個變態,在這裡談論這些。

初梔微微垂了一下眼眸,然後伸手把對方的頭,從自己的脖頸上推了起來。

她鼓起自己最大的勇氣,死死的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為什麼要喜歡一個變態?”

祁宴聽了她的話,他的臉色驟然大變,眼神裡面先是流露出一絲傷心的情緒之後,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他渾身卸力般鬆開了自己懷裡的女孩,後退了兩步,初梔趁著這個機會連忙蹲在地上檢查起對方的傷勢來。

梁銘赫確實被祁宴打得很慘,但是還僅存著一點意識,並沒有完全昏厥過去。

初梔蹲在地上,一雙漂亮的眼睛裡面已經浸滿了淚水,她吸了吸鼻子,哽咽著說道:“梁學長,你別睡,撐著,我..我,我現在就叫救護車。”

“別...別怕,我,我能撐住。”梁銘赫滿臉都是鮮紅色的血液,一張臉烏青厲害,壓根看不出他原有的面貌來。

即使如此,他還是那麼的丰神俊朗,那麼的溫柔。

“好,我,我知道。”初梔一邊從自己的口袋中掏手機,一邊低聲說道。

兩個人旁若無人小聲交談的模樣,就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一樣,祁宴在一旁,嫉恨的快要瘋了。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後槽牙,一把搶過初梔的手機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啪!”

初梔的手機,頓時就被摔了個粉碎。

祁宴看著地上的梁銘赫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來,緊接著他不顧初梔的阻攔走過去,伸出手臂把地上的人往臥室的方向拽去了。

初梔簡直都快要瘋了,她試圖去阻攔對方:“祁宴,你這個瘋子,你放開他。”

“你快點放開他,他受傷了啊,你這個混蛋,你能不能滾吶!”初梔毫無形象,聲嘶力竭的喊著。

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字徹底激怒了對方,祁宴狠狠的用肩膀把初梔撞開,拽著梁銘赫的手臂把人往臥室裡面拖。

初梔見狀,無奈之下,只能趴在地上,死死的抱住了對方的小腿,試圖阻攔他的步伐,阻止他的暴行。

祁宴不管不顧的拖著初梔走了兩步之後,眸色一沉,鬆開了自己一直拽著梁銘赫的手。這邊初梔還沒來得及喘兩口氣,緊接著她就被對方從地上給撈了起來。

初梔一愣,緊接著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祁宴,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祁宴低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緊接著有些自嘲的笑了一聲:“你對我為什麼不能溫柔一點呢,我到底哪裡不如他!”

祁宴完全不顧對方的抵抗,把人放在了臥室的床上之後,他微微揚起脖頸來單手扯掉了自己脖頸間的領帶,死死的把初梔的雙手給綁在了床頭。

這已經是初梔第二次被他綁在床上了,初梔抬頭有些恐懼的看了他一眼,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對方已經轉身離開了。

初梔的表情當下就變了,她開始一邊劇烈的掙扎,一邊朝著臥室外面叫嚷著:“祁宴,祁宴,你放了他,你要幹什麼,祁宴!”

在初梔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中,祁宴再次拖拽著梁銘赫回到了臥室,他絲毫沒有理會初梔的叫喊,只是自顧自的把梁銘赫給拖到了床的另一邊。

祁宴寒著一張臉,表情陰霾的把人固定在了床頭之後,伸手解開了自己的皮帶,把梁銘赫的兩隻手捆在了床頭上。

做完這些動作之後,他微微直起身來,伸出自己的手,在對方的臉上不重不輕的打了對方一巴掌。

“你不是喜歡她嗎?給你個機會,聽好了,聽她是如何成為我的女人的。”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什麼表情,語調也是平平的,殊不知道初梔聽了之後,整個人如墜冰窟。

祁宴大步走到初梔的身邊,他的臉色鐵青,嘴角微微上翹,洋溢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初梔半靠在床上,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她牙齒打顫的輕聲說道:“祁,祁宴,你要幹什麼。”

祁宴面帶冷笑的看了她一眼,隨口說道:“幹你。”

初梔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她壓根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好好聽著。”祁宴隨手扯了個枕頭蓋在了梁銘赫的臉上之後,就開始去解初梔的牛仔褲釦子了。

“祁宴,不要,不要這樣。”初梔又開始害怕了,特別的害怕。

她一邊小聲哀求,一邊不斷的蹬著雙腿企圖把祁宴給踢開。

初梔瘋狂的搖著頭:“祁宴,不要,不要,你不要這樣子。”

祁宴咬著腮幫子,臉色陰霾的看了她一眼:“晚了!”

扒光初梔後,祁宴雙目赤紅的解開了自己的扣子拉鍊。

“嗯哼,好疼,祁宴。”初梔慘白著一張臉低聲喊著。

“咚咚!”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來的敲門聲格外的明顯,祁宴表情一變,快速扯過一邊的被子蓋在了初梔的身上。

“祁宴,滾出來。”祁庭淡淡的衝著屋內說道。

祁宴深吸了一口氣,渾身上下狠戾的情緒,略微收斂了一些,他飛快的起身,快速的整理好自己之後,出去了。

梁銘赫一直沒有動靜,不知道是不是暈了過去,而另一邊的初梔則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住的無聲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