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真正的在一起之後,祁宴對這方面的需求很高,只要他不出差,幾乎每天晚上都有。

是以,住院的這十幾天,可把他給憋壞了。

他從初梔進浴室的時候就激動到現在了,到了現在,儼然已經憋得快要爆炸了。

“別走,別走,嗯?幫幫我吧,我快難受死了。”祁宴一邊說,一邊拽著初梔的手不鬆。

初梔臉皮薄,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自然是寧死不從的。

她使勁的掙扎著,卻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氣,生怕自己用得力氣大了,直接把對方從床上拽下來怎麼辦。

對方的腿上夾著石膏,肋骨也斷了好幾根,其它大大小小的傷處就更不用提了。她是真的害怕自己掙扎的太過了,直接把對方拽下來,再把骨頭摔斷了怎麼辦。

“你別鬧,我不願意。”她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祁宴即使只剩下一條手臂能用了,力氣依舊是很大的,能夠輕而易舉的拽得初梔無法擺脫。

他知道自己一隻手,靠強硬的手段是完全不行的,只能改了另一套方案,繼續開始裝可憐了。

“梔梔,我難受,你就幫幫我吧。”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開始有些喘息了,聲音低低沉沉的,不免讓初梔想到了某些時候的他。

初梔咬著唇不吭聲,祁宴見狀覺得有戲,連忙又更加可憐了一些。

“你就幫幫我吧,我真的難受,嗯?乖梔梔。”

初梔覺得對方拽著自己手腕的手掌裡面都隱隱的燙了起來,即便如此,她還是堅持著自己心中的底線,一直沒有開口答應對方。

“好梔梔,你就幫幫我吧,我伺候你那麼多次了,你就用用手行嗎?”

當對方這些不要臉的言論說出來的時候,初梔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被燒起來了,實在不理解,為什麼有人能把這種事情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她不吭聲,祁宴還以為她已經答應了,連忙火急火燎的掀開被子,扯開了褲子。

“不要!”初梔急忙試圖把自己的手往外掏。

這天晚上,直到初梔的兩條手臂都快被累癱了,才算結束。

從那以後,祁宴可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又回到了從前頻率的生活,初梔差點被他逼瘋!

這不,一個月後初梔總算可以勉強去上學了,只是還需要注意不能背重物,不能被碰撞,不能久坐罷了。

祁宴實在是拗不過對方,只能放她出門上學去了。

“砰砰!”

初梔剛走出電梯,就被沈清鳶和張桂芬拿著兩個結婚用的綵帶噴了一頭。

“初梔!恭喜你終於可以回到校園了!”張桂芬開心的說。

“是啊,總算好了。”沈清鳶也一臉感慨的說。

兩個人看上去氣色都不錯,看來彼此的個人問題都解決的很是完美啊,初梔心想。

“小芬,你和陸游相處的還好吧。”根據初梔所知,兩個人互相撞破對方的人設之後,是鬧了一段時間分手的,最近好像又和好了。

提到陸游,張桂芬洋溢著明媚的笑容點了點頭:“嗯,還行。”

感情這東西講究一個你情我願,人家雙方都願意,咱們就只有祝福的份。

網上不是有那種段子嗎?什麼閨蜜鬧分手,在我的勸說之下終於和渣男分手了,結果人家兩個扭頭又和好了,搞得她自己裡外不是人。

張桂芬特意來接人,自然是開著車過來了,還是那輛非常騷包的粉色小跑車。

兩個人把初梔安置到了駕駛位的後座,非得說這個位置是車內最安全的位置,反正面對她們兩個的時候,初梔總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自然非常順從的被兩人安置了過去。

沈清鳶則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她應該是第一次坐這樣的車子,所以一直東張西望的,好奇的不得了。

張桂芬看她的樣子有些好笑,不免開口調侃了一句:“怎麼著,和祁庭在一起的時候,沒坐過小跑車啊。”

沈清鳶搖了搖頭,“還真沒有。”

“祁庭...年齡大了嘛,家裡都是那種商務車,他又是從政的,常用的車子都是單位分配的。”

張桂芬:“......”

“你怎麼老說祁庭年紀大,其實,我就喜歡年齡大一點的,眾所周知,男生心理成熟的比較晚。”

張桂芬明明只談過三次戀愛,一次還是在上高中的時候,但是說起來這方面的知識,卻是那麼的條條是道。

“咱們找個年紀比我們小的,說是弟弟,其實在一起跟帶兒子沒什麼差別,年齡跟咱們相仿的,有些事情上男生還特別不成熟呢。”

“也不是說弟弟不好,只是年紀小的心理比較成熟的確實不多。”

沈清鳶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他幹什麼,反正徹底斷了。”

說起來,初梔知道兩個人斷了,但是具體是怎麼斷的,她還真的比較好奇,畢竟,祁庭也看上去一副只要沈清鳶離開,他就要發瘋的樣子。

之前不是還在病房裡面,當著一群人的面公然威脅沈清鳶的嗎,怎麼說放手就放手了。

初梔疑惑著想要問對方,卻又害怕對方不愛聽,畢竟沈清鳶已經說了不想再提到祁庭了。

她沒開口,沈清鳶先一步扭過頭來,看著自己,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我的套路你用不上。”

沈清鳶先是自嘲一笑,隨後語氣有些悲涼的說道:“他能威脅我的無非就是學業,包租婆什麼的無所謂,我手裡的錢足夠我花一輩子了,我又不是那種很奢侈的人。”

“我沒有家人,我獨自一人,他威脅不到我的。”

“他想把我關起來,我直接從廚房搶了一把水果刀,對著自己的胸口就往心臟裡面懟。”

初梔,張桂芬:“......”

這是個狠人啊。

初梔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口水,“那...最後。”考慮到對方現在安然無恙,那麼當初那一刀肯定是沒砍下去的。

沈清鳶聳了聳肩膀:“我不是在演戲,我是真心實意的,我不怕死,我從小身體不好,好多人都說我壓根長不大。”

“小時候是很怕的,後來就不怕了。”

“老不要臉的東西,說好的你情我願的事情,事後反悔不就是在逼我死嗎,誰怕誰啊。”

她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沒懟下去是因為祁庭把刀搶過去了。”

沈清鳶當時確實是發了狠的往自己胸口懟的,所以祁庭搶刀的代價很大,幾根手指都受了很重的傷,甚至有一根直接被砍進去了一半。

“我的辦法你用不了,就你爺爺這邊,祁宴就能把你卡的死死的,趁早想別的辦法吧。”沈清鳶無比理智的衝著初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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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梔上了一天的課,因為太長時間沒出過門了,放學後一時不想回去,三個姐妹有一段時間沒有聚在一起了,自然是一起的。

校園雖然很大,但是有熱鬧看的地方無非就是那麼幾個,轉著轉著,三個人就又來到了籃球場的位置。

“呦呵,之前追你的那個小綠茶學弟籃球打得不錯嘛?”張桂芬看著場內的陳讓忍不住調侃道。

陳讓那邊可能是發現了她們三個的身影,突然就站在不動了,朝著初梔的方向望了過來。

後邊運球的人被他擋了一下,沒控制住自己的腳步,直接往他的右肩上撞了一下。

陳讓蹙了蹙眉,不知道是不是初梔的錯覺,她覺得對方在被撞到的一瞬間,臉色蒼白了一下,也皺了一下眉,但是很快就調整了過去。

陳讓朝著初梔她們的方向笑著揮了揮手,隨後用左手把自己的右臂往上使勁推了一下,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朝著她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