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到宴會開始,溫清就一直跟著傅停眠身邊。

看著他和其他的大老寒暄,看著他遊刃有餘的遊走在這個名利場裡面。

溫清不是第一次才發現,傅停眠其實更適合在商業上大展宏圖。

教書的傅停眠是溫文爾雅的,但是在商場上的傅停眠卻是大殺四方的。

他有著別人沒有的冷靜自持,有著其他人沒有的長遠目光。

在商業上的傅停眠是發光的,這樣的傅停眠也是讓人移不開視線的。

溫清一直在跟著他,也貫徹了聽老闆話的思想。

來的時候她就做好了擋酒的準備,但是一圈下來,溫清手中的酒一點都沒有下去。

每當溫清上前準備替傅停眠喝酒的時候,他都會率先一步先和別人喝。

最後結束的時候,溫清是一口沒有喝,傅停眠倒是喝了不少。

等到沒有人的時候,溫清看著稍微有點難受的傅停眠這才開口問:“你沒事吧?”

傅停眠沒看溫清,只是澹澹地說:“沒事。”

溫清不再說話,就一直跟著傅停眠身後。

她知道這是比較重要的宴會,來的人不是非富即貴,就是有錢有勢。

但是令溫清沒有想到是,她會在這個地方碰見溫德泉一家人。

溫德泉也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看見溫清,畢竟就連他們進來都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進來的。

她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怎麼會進到這個地方。

再抬頭一看,頓時就明白了所有。

怪不得上次他們見面的時候,溫清對他們竟然一點都不放在眼裡,原來她身邊找了一個能幫她撐腰的人。

溫清看見他們之後並不像和他們說話,只是稍微往傅停眠身後站了一點。

但是這樣的動作在溫德泉他們的眼中就是害怕的樣子。

既然在這碰見了,不打聲招呼好像是說不過去。

溫德泉帶著自己的妻女浩浩蕩蕩地走到溫清他們面前,開口問:“你怎麼在這個地方?”

溫清自從看見他們之後,眼神瞬間冰冷,像是要凍死他們一樣。

但是溫德泉眼瞎,看不出溫清眼中的恨意。

沒有聽見溫清的回答,溫德泉看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很是熟悉。

“怪不得你不回家,不要自己家人,原來在外面是有人了,你身邊的這個金主知道你以前嫁過人嗎?”

時隔五年,即使溫清當時悄無聲息的走了之後傅停眠去過他家問過溫德泉,但是現在他還是忘了。

倒是站在旁邊的程妍感覺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有點熟悉,仔細想了想之後趕緊對自己丈夫小聲地說:“他好像就是溫清的老公。”

溫德泉頓時抬眼看向對面的人,仔細打量了一下,好像確實是有點眼熟,但是有點眼熟,他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你老公不是大學的教授的嗎?怎麼現在站在這麼高檔的晚宴?不會是使了什麼不光明的手段吧?”

要是溫德泉說溫清自己,她現在還真是不想和他吵,可是溫德泉現在當著她的面這樣說傅停眠,那溫清還是忍不了。

“我好像記得這個會場是禁止狗入場的,你們是怎麼進來了?”溫清用溫柔的語氣說著讓他們難聽到話。

這次溫德泉沒有說話,但是站在他身後的溫婷婷卻忍不住了,聽著這麼難聽的話,她也惡狠狠地說:“這個高階的場所,哪裡傳來的狗叫聲?就你一個人也配進來?”

與溫婷婷相反,溫清聽見她說的話並沒有生氣,只是很澹地開口說:“果然是狗,竟然能聽見狗叫聲。”

“你……”溫婷婷氣急敗壞,但是卻說不過溫清。

站在溫清身邊的傅停眠什麼都沒有說話,但是卻有勝利的感覺。

看著溫清的眼神都帶著隱約的笑意。

現在的溫清根本不能看見溫德泉一家,因為只要是看見他們,她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現在她沒有確定的證據,也沒有辦法把這件事說出來。

溫清對著溫德泉惡狠狠地說:“你晚上睡覺最好小心點,畢竟你做了這麼多的壞事,小心半夜有人來找你索命。”

溫德泉頓時發怒:“溫清,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吵鬧的聲音頓時吸引很多人觀看,溫德泉一家都是要面子,現在被這麼多人看見,可想而知他們感覺有多丟臉。

溫清冰冷的眼睛看著溫德泉,心中的恨意好像要透過眼神給他。

最後還是程妍受不住眾人目光的洗禮,拉著溫德泉走了。

但是溫清的好心情在看見溫德泉的那一刻都沒有了。

雖然他走了,但是溫清剛才放鬆的心情頓時沒有了,傅停眠能夠感覺到她的變化,甚至都能感覺到她瞬間緊繃的感覺。

站在宴會上的溫清現在已經沒有了假笑的能力,對傅停眠輕聲說了一聲:“你先和他們這些老闆說話,我自己先找個地方靜一靜。”

溫清甚至都沒有等傅停眠回答,轉身都已經走了。

傅停眠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抬頭看著溫清的背影。

曲淨一直沒有聲音的跟在傅停眠身邊,剛才的全過程曲淨都看見且聽見了。

這次沒有等到傅停眠叫自己,曲淨都已經快步走到他面前,把剛才查到資訊全部都告訴了他。

其實溫德泉並沒有受邀參加這個宴會,畢竟他的身份還不夠格。

只是原本有邀請函的哪一家人要出去,而溫德泉又花高價錢買,既不浪費票,又能賺錢,何樂而不為呢。

就這樣溫德泉算是混到這個宴會里面。

傅停眠看著溫清在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皺眉對曲淨說:“不想看見他們。”

曲淨頓時明白,不再跟著他身後,轉身去辦自己的事情。

溫清其實想到以前的事情就十分恨自己,知道溫德泉不喜歡自己,還以為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但是沒想到他是沒有辦法把丟掉才不喜歡自己。

溫清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忽然自己的手腕被抓著,然後就聽見低沉的嗓音說:“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