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空陽押著人往書房去。

太子和許錦書等人去了地牢,許錦書讓太子在地牢外候著,她先單獨進去見錦洛。

太子不同意,怕她單獨去會那惡女,會有危險。

許錦書就輕言軟語對他道:“她畢竟同我一樣都是父親的女兒,雖然她很有可能是刺客,但我還是不忍看她受國師的嚴刑拷打。我去勸勸她,若能勸得她如實招來,不但能免去國師對她的審訊拷打,還能求國師酌情寬恕她一二。”

說完,她握住太子的手,深情望著太子,“殿下是不信書兒嗎?”

太子怎麼可能不信她,他是擔心她!

見他的書兒還是這般的善良,太子不忍再阻她。

但讓她必需帶燕巢一起進去,還交代她不能靠近那惡女,在牢房門外勸那惡女就好。

許錦書乖乖點頭答應,心裡卻想燕巢是她的人,帶燕巢進去,還能放風,更好!

入到地牢裡頭,許錦書讓人開啟錦洛的牢房門就徑直走了進去,並讓所有人都到地牢外頭候著,燕巢則立在牢房門外守著。

錦洛手腳被捆的捆,鎖的鎖,聽到有人來,掀眼簾看了一眼是許錦書,沒理。

許錦書見她窩在牆壁一角,雙腳被兩條長鐵鏈鎖著,一副階下囚的慘淡形容,心裡就暗爽。

她走到鐵鏈所不能及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從袖管裡摸出一瓶藥粉,開啟了朝錦洛揚去。

錦洛發現她朝自己揚來藥粉,才有所反應,但想趕緊屏住呼吸站起來避開卻已經來不及。

她吸入了不少,才一站起來,身體就猛地一晃,重新跌坐回地上,頭一歪,暈了。

許錦書對自己的藥粉很有信心,時間不多,見人暈了,收起剩下的藥粉就走了過去,抓住錦洛的頭髮,一把揪緊了就按著錦洛的頭朝牆壁猛地撞過去……

賤人,佔了從錦瀾肚子裡出來這麼個天大的好事,又苟活了這麼多年,就不該再活著了!

這麼多年女戰神之女的身份是她的,就應該一直是她的,賤人能從錦瀾肚子裡生出來,就應該知足了,憑什麼還要回來跟她搶已經屬於她的身份?!

若非之前需要她的血,早在調換身份後,她就該死了,讓她多活了這麼多年,她該感恩了!

許錦書眼裡閃過惡毒光芒,只要把這賤人撞死,女戰神之女的身份就永遠是她的了!

然她才碰到錦洛頭髮,錦洛突然睜開了眼睛,雙手更快地抓住許錦書胸口衣裳,把許錦書往地上拖,兩人雙雙倒到地上,錦洛快速翻身而起坐到了許錦書身上,腳鏈勒住許錦書脖子。

許錦書瞬間呼吸困難:“你、你沒被毒暈?”

她百毒不侵,比毒藥還毒,連蛇蟲鼠蟻見了她都怕,她怎麼可能會被毒暈!

但錦洛道:“我屏住呼吸了,你一來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要是不防著你,我豈不是蠢!”

許錦書抓緊脖間鐵鏈:“太、太子在外面,你要是敢勒死我,你也得死!”

“我不勒死你,我就勒著你玩玩!”

“你勒著我玩,太子也不會、不會放過你的!”

“照你這樣說,我還是把你勒死好了,反正勒不勒死你太子都不放過我!”

“你!”感覺到脖間鐵鏈真的勒得更緊了,許錦書嚇得半死。

這時,燕巢聽到聲音,回身一看就見自家大小姐被錦洛坐在身下勒脖子,明明是自家大小姐要來殺人滅口的,怎麼變成這樣,她沒看錯吧?

燕巢趕緊眨了一下眼睛,看到依然是自家大小姐被錦洛坐在身下後,一激靈忙往牢房裡衝:“大小姐!太子殿下快來救救大小姐,大小姐快被勒死了!!”

太子在地牢外聽到聲音,忙往地牢裡衝。

錦洛不理衝進來的燕巢,只冷冷瞥了燕巢一眼,用眼神震懾住她,等太子衝進來後才道:“太子殿下要是心疼她,想她快點沒事,最好別廢話,讓人把我腳鏈手鍊都鬆開!”

太子怕許錦書被勒死,不敢廢話,立即命人,“快,把她手腳鬆開!”

又對錦洛威喝:“孤照你的話做,但放了你之後你若敢傷她,孤絕不饒你!”

錦洛不理太子。

有侍衛上前,先把錦洛腳鏈鬆開。

然侍衛要來松她手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沒一會蘇焲就出現在了牢房門外。

空陽領著兩名侍衛押著一個人跟在他身後。

隨之他跨進牢房來,衣角無聲地翻掃過牢門門框,每往前一步都帶著無盡的威壓。

侍衛不敢再給錦洛鬆手,忙退到一旁。

錦洛見他來,心情就變差,挾持許錦書出府的計劃泡湯了。她從許錦書背上下來,把許錦書從地上扒拉站起來,抬起一腳就踹在許錦書屁股上,將許錦書踹趴到太子腳下。

“太子殿下把人看牢了,下次再想害我,我就不是踹她到太子腳下,而是踹她到地下!”

太子暴怒,但他忙先蹲下去將許錦書扶起來,急問:“書兒你沒事吧?!”

許錦書趴在太子腳下,親著太子的鞋尖,一輩子攢起來的狼狽都沒有這次多。

被扶起來後,一下子就撲進太子懷裡,嗚嗚地哭:“殿下不要怪她,她只是害怕,才想抓我當人質逃跑的,她不是有意要傷害我的!”

太子聞言,怒上加怒,他的書兒如此善良,到這時都還在為惡女求情,可惡女卻要拿他的書兒當人質逃跑,逃跑不了就這般羞辱書兒。

太子怒得想扒了錦洛的皮,大聲下令:“馬上把她給孤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太子的侍衛正要上來抓錦洛,蘇焲突然問:“許大小姐確定她要抓你當人質逃跑?”

太子怒道:“事實擺在眼前,國師難道沒有看到嗎?!”

蘇焲讓人把押著的人帶進來,一把抬起那人的臉。

眾人一看,這眉眼竟跟錦洛相似,蘇焲又讓人把她臉蒙起來,眾人很快又看出來,這人雖然有些像錦洛,但其實跟那日畫像裡的嫌疑刺客更像。

太子也認出這人是他們入府時,空陽押進府的人。

除了一張臉還好好的,其他地方已經被打得不像人了。

蘇焲抓過這刺客,把她那張僅剩的完好的臉,按著就往炭火裡面摁,火裡慘叫聲響起,刺客拼命掙扎,可依然被蘇焲死死摁在炭火裡,空氣裡滿是皮肉被烤焦的味道。

“她不是刺客,這人才是,她沒必要越獄逃跑。”

他的動作有多殘忍,聲音就有多平淡。

直到刺客掙扎越來越弱,蘇焲才隨手將人丟在地上,刺客一張臉全都被燙熟了,側躺在地上痛苦地扭曲著身子,抽搐著。

所有人都被他的殘忍嚇得一時沒了聲兒。

蘇焲掀了掀眼簾看許錦書:“許大小姐,你真確定她要拿你當人質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