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好計劃,兩人稍顯心安。

林晚節摟著玉嬌兒的身子有些不想走了。

大手一滑,摸到了披風裡面,細膩如水的肌膚沒有絲毫阻隔,極致的觸感讓林晚節眼睛一亮。

“夫人……”

啪!

林晚節的大手捱了一巴掌,玉嬌兒現在沒心思調情,嬌嗔道:“壞東西!”

“咕嚕……”

林晚節重重嚥了口口水,心說今夜下人都在月湖,不會有人在意夫人院子。

想著想著,林晚節便有了反應。

玉嬌兒身子一顫,跟泥鰍一樣從披風中滑了出去。

藉著微弱的火光,林晚節看到一件鬆動的肚兜,就是第一次見到玉嬌兒穿的那件,上頭繡的鴛鴦在燈火下像是活了過來。

“林大,你說過會保護夫人對嗎?”玉嬌兒俏挺挺地站著,聲音有些嚴肅。

“當然!我對夫人是真心的!”林晚節保證道。

“既如此,便幫夫人把那偷窺的賊人揪出來。夫人不想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今夜之後,你我莫要私會了。”

話是如此,但玉嬌兒解開了肚兜繫帶,輕輕一扯,讓完美無瑕的玉體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林晚節的面前。

可惜光線昏暗,林晚節所見有限,像是世間最美的峰巒山色藏在了的一片薄霧之中,若隱若現讓人浮想聯翩。

搖曳的火光在如玉的肌膚留下晃動的光影,一點點朝著林晚節靠近。

林晚節嚥著口水,伸出手,抓著那纖細的腰肢不敢用力,怕自己稍一用力,這柔軟的人兒就會變成一灘水從指縫中流走……

玉嬌兒沒有反抗,光著身子坐在了林晚節的腿上,正對著憨子的臉。

蕭家有人要陷害她,她雖是女流之輩,但也要反擊。

身邊之人,只有這憨子能依靠。

而這憨子平日裡看似憨傻,一旦事情牽涉到自己,這憨子就會變得非常靈光。

玉嬌兒不知是為什麼,但她知道只有讓這憨子愈發迷戀自己,他才會激發內心的潛力。

玉嬌兒動了心思,有些刻意勾引了,看到林晚節直勾勾的眼睛,有些得意,心說還得是身子才是操控男人最好的武器。

她把自己肚兜的套在了林晚節的脖子上,拽著另一頭,把林晚節的臉拉到了自己的胸前,聞著憨子頭髮的味道,柔聲說:“把那個賤人揪出來,不管是誰,幫夫人把她丟到井裡去好嗎?”

林晚節看著眼前的深邃,口乾舌燥。

但聽到玉嬌兒的話還是身子一顫,眉頭跳了跳,正要抬頭看向玉嬌兒的臉。

忽然,玉嬌兒腿緊緊地盤在了林晚節的腰間,一個滿滿的擁抱把壯漢的臉和一切思緒都埋葬在了溫柔鄉中。

“不用怕,蕭家井裡的冤魂太多,不差那一個兩個。沒了後顧之憂,夫人就把一切給你,好嗎?”

林晚節的聲音有些發悶,頓了頓:“好。”

……

從玉嬌兒的房中出來,忽見天空陰雲之中夾雜著悶雷。

飛雪消散,變成了一場淅淅瀝瀝的雨,夜裡氣溫再降,就算是林晚節的身子都快撐不住了。

走在穿廊內,林晚節身上的肌肉因為寒冷微微抽搐。

但他的心也變得堅毅起來。

作為一個現代人,要生出殺心很難。

但這一次林晚節的內心生出了邪念,尤其是在玉嬌兒以身子作為賭注的鼓勵下,腦海中已經在構思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一個人消失了。

那偷窺之人有計劃有預謀,不單威脅到了玉嬌兒,更威脅到了自己。

三人之間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哪怕沒有玉嬌兒的鼓勵,林晚節也必須下定決心。

想著,林晚節撞上了一塊冰……

準確說是一個冷得想冰塊的人,因為對方是柔軟的,感覺不到骨頭,只是輕輕一碰便倒在癱倒在了地上。

林晚節一愣,心說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在外頭?

對方似乎沒了力氣,倒在地上便站不起來了。

林晚節把燈照過去,看到的是一張慘白慘白的臉,嘴唇烏青,雙目無神,蜷縮著身子不停地打冷戰。

林晚節寒毛都豎了起來,第一時間把她當成了水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差點兒把燈籠都丟了。

片刻之後,林晚節定神,重新起來詢問:“姐姐,你是哪屋的?怎淪落在此搞得如此狼狽?”

對方沒有回應,除了哆嗦,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林晚節皺眉,暗想定是某個受罰或者被人欺負的丫鬟,有了輕生的念頭。

這丫鬟實在可憐,渾身溼透,不知被雨淋了多久,孤零零一個人跟孤魂野鬼一樣半夜裡在內院遊蕩。

就她的體溫,現在要是不管,等到天亮蕭家又少了個人。

“姐姐,你跟我來,現在驅寒要緊。”

對方還是沒聲音。

林晚節是大夫,斷不會見死不救的,索性直接把人抱起來。

對方見林晚節動靜,本能地想要拒絕,可身子太虛弱了,所有動作落在林晚節身上更像是撫摸。

再次碰到丫鬟身子,林晚節感覺不妥。

她的情況比想象中嚴重得多,加快的腳步把人帶到了自己的小草屋。

夜已深沉,林晚節困得要命,眼皮子都在打架。

可人命觀天,容不得他有一刻放鬆。

把人放在床上後,便去一牆之隔的外院燒水。

等到林晚節燒水回來,床上丫鬟已經昏死過去,而且生命體徵越來越弱。

林晚節雖是大夫,但小草屋沒藥可用,只能用最基本的驅寒方式處理。

先是將對方溼透的衣裳脫了,丟到一邊,然後用熱毛巾一變一變地擦拭身子。

擦著擦著林晚節忽覺不對,這丫鬟的身子未免也太滑膩了些!

稍一用力,細膩的面板都會擦破,隱隱滲出血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林晚節都不敢相信,水滴可以從給她的肌膚滑落而不留下一點兒痕跡。

難怪剛才脫了一身溼透的衣裳,身子卻顯得比較乾爽。

就算是初生的嬰兒也沒有這麼嫩的肌膚吧?

林晚節的擦拭有了一些效果,姑娘的體溫在回升,慘白的身子漸漸有了血色。

而這具身子的美如被墨色暈染的畫卷在林晚節眼前徐徐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