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夢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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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節把燭火輕放床頭,想要看得清楚些。
這女人的肌膚細膩得不真實,感覺不可思議。
瑩瑩的燭火在透窗的細風中搖擺不定,林晚節小心翼翼地護著,認真看著,發現這女人似乎沒有毛孔,細得肉眼難見。
一路看上去,不小心看到人家豐滿的山巒,是標準的水滴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忍不住想要摸一摸。
林晚節忍住了,不是有多正經,而是他發現那張如水鬼一樣慘白的臉蛋兒恢復一點兒血色後竟更加誘人。
這臉蛋兒才是她渾身上下最細膩的地方,林晚節想都沒想,下意識把手伸了過去,只是輕輕一碰,比天底下最輕薄的絲綢還要柔軟,涼涼的,可以看到兩處淺淺的酒窩。
隨著林晚節的碰觸,眉頭皺起,如宣紙上留下的褶皺。
此時雙目緊閉,睫毛微顫,不知是一雙怎樣攝人心魄的眸子。
還有那蠕動的紅唇,帶著幾點水珠,像兩片桃子皮上沾了露珠。
這五官配得是驚心動魄,老天爺把天底下最好的眼眉口鼻全裝在一個女人臉上,搭配得還恰到好處。
如此絕色,連玉嬌兒都要輸三分,還得是加了感情分的前提下。
“乖乖?隨意撞見個丫鬟能這麼好看?這才是天生的妖孽啊!”
林晚節心中感嘆,既是如此美人,便更不能讓她死了。
要是沒救活,就辜負了老天爺留下的傑作!
林晚節哈了哈氣,不光是女人冷,他自己也冷得要命,看到女人有所好轉,趕緊也罷自己溼透的衣裳脫了,給自己擦了擦身子,換了身乾爽的衣服,去翻褲子時發現衣櫃裡空空如也。
下一秒便想到自己唯二的褲子之一被玉嬌兒拿走去洗,至今沒有歸還,也不知那妮子搞什麼,不會有收藏男人褲子的癖好吧?
沒辦法,林晚節只能暫時穿著兜襠布踩著兩條光腿在屋子裡轉悠,又把那女人衣物和自己的褲子掛在火盆邊上,希望一早能幹。
天太冷,剛燒的水轉眼就涼了,林晚節準備重新燒一盆。
正要出門,聽見床上女人哆哆嗦嗦傳來了聲音:“冷……好冷……”
“你醒了?”林晚節放下盆子跑到床邊,發現這女人在木板床上縮成一團,抖得連床板都在響。
林晚節皺眉稍作猶豫,便脫了自己的外衣遞給她。
那女人胡亂地把衣服裹在身上,接手的過程中難免有些身體接觸。
林晚節換了乾淨衣裳,體溫漸漸升高,加上糙漢子本來就火旺,站在女人跟前就是個天生的暖爐。
這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身體不受控制地朝著林晚節撲來,像藤蔓一樣一下就纏在了林晚節的身上,雙腿盤著他的腰,雙手死死地抱住脖子,胸口緊貼胸口,臉蛋兒緊貼臉蛋兒,然後緩緩地蠕動,貪婪地吸收林晚節身上的暖意。
林晚節無福消瘦,這就是塊冰山啊,冷得林晚節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喂!喂!我的姑奶奶,我好心救你,你別汙人清白啊!”林晚節小聲說著,但身上的女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身子依舊跟條肉蟲似的有節奏有規矩地緩慢蠕動,聽到林晚節的聲音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把鼻尖和薄唇直接頂在了林晚節的面門上。
林晚節渾身都麻了,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女人的睫毛一點點劃過自己的面龐,細膩且尖銳的觸感就像是二三十隻螞蟻在臉上爬。
不多也不少,就二三十隻,急得人抓耳撓腮,心癢難耐。
這還不要緊,林晚節突然感覺唇邊一團溼潤,女人紅唇微張,顫抖著擠出兩個字:“抱……抱……”
說話間,一隻手勾著林晚節的手環過她的腰,放在她冰涼卻如絲綢一樣的玉背上。
造孽啊!
蕭府隨機重新整理一隻女妖精被自己遭遇了嗎?
誰頂得住?
林晚節抱住了,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順理成章地抱著女人躺在了床上。
然後熟練地咬住了女人的薄唇,既然她需要溫度,林晚節便把所有的體溫都交給了她。
這滋味就像品山間的清泉,純淨甘甜也冰涼刺骨。
懷中女人吐出的寒氣逐漸變作香氣,笨拙的回應也漸漸熟練,跟上了林晚節的節奏。
這女人什麼都沒穿,只有一層男人的外衣做阻擋,就是一盤送到嘴邊的菜餚。
有一個聲音在林晚節的腦中不斷重複:“快吃吧,快吃吧,佳餚正溫,時間剛好。”
林晚節天人交戰之際,舌尖傳來一陣苦澀,兩行清淚在女人半夢半醒中流入了林晚節的口腔。
一瞬間,林晚節想到了玉嬌兒。
玉嬌兒的眼淚也是苦澀的,正是這點兒苦澀讓他和玉嬌兒懸崖勒馬。
蕭家之中,每個女人都有自己辛酸苦楚,都有惹人愛憐的故事。
此刻的女人或許亦如此前的玉嬌兒一般,她要的不是放縱慾望,只是需要一點點溫暖罷了。
林晚節也想到了自己,一個偷窺的賊人就能讓他提心吊膽,小心翼翼。
連一個玉嬌兒都保護不好,哪兒來的資格到處留情?
稍有不慎,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霎時間,林晚節醍醐灌頂一般心火全消,閃躲著女人不斷的索取,將她的臉蛋兒按在了自己最溫暖的心窩處,小聲說道:“睡吧,一覺醒來什麼都過去了。”
懷中女人似乎感受到了林晚節的體貼,隨著本能也漸漸安靜下來,像聽話的女兒一般,把林晚節的心窩當成了爸爸的避風港,沉沉入睡。
女人的身子還有些涼,林晚節打算再抱一會兒,等到她的身子徹底溫暖起來自己就去火盆邊等著褲子烤乾。
可時間太晚,林晚節也太困,不覺間自己也跟著女人的呼吸睡了過去。
睡夢中兩人越抱越緊,做了一個美夢。
清晨的雞鳴嚇得林晚節一個激靈,大叫一聲:“不好!”
整個人一下彈了起來,慌亂地說:“姐姐,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我是救你回來,你太冷了,我抱著你……你你取暖來著,我沒想睡著,我們之間沒發生任何……”
看著就要解釋完了,林晚節才發現懷裡哪有絕色姐姐?
小草屋內也只有林晚節一個。
熄滅的火盆邊只有自己褲子還掛著,根本沒有女人的衣裳。
“人呢?不會真是鬼吧?”林晚節嘀咕著,突然後背發寒,嚇得臉都青了,看看自己兩腿之間有沒有發黑,怕是被妖怪吸了陽氣。
這時,二楞這隻貓在小草屋內瘋了似的亂跑。
定睛一看,它的嘴裡叼著一根女人的衣帶……
是昨夜姑娘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