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9:“閻四……她……她她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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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處在精鐵的牢房裡,身體的肌肉組織已修復完好。
“啪–啪–啪–”
“不愧是獵人,這種身體素質實在是令人羨慕啊!”白炙燈下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聽聲音她已猜到了來人是誰。
“不知廖軍長請我來,是有什麼事嗎?”她好似看不見他眼中的憤怒,頭顱抬得高高的,像個高貴的公主。
這一幕是多麼的令他熟悉發狂,左右判與他說話時也是這幅睥睨眾生的姿態,他用兇狠的目光盯著籠中困獸:“你殺了我兒子,不會以為右判能護得住你的命吧!”
“呵!我殺人,合法的。廖軍長該不會是忘了吧!”她像頭狡猾的狐狸,狹長的眼尾透出幾分譏諷,觀看他道貌岸然的面孔下藏著一顆城府極深的陰險狡詐之心。
“等你嚐點苦頭後,看你還怎麼囂張。”
正當無憂狐疑的時候,一道無形的低頻吟唱刺激著她的大腦中樞神經。
“咯……嗬嗡…嗡嗚……”
“呃啊……”她雙目充血,肌膚開始發紅灼疼甚至崩裂,鮮紅的血液爭先從皮層下滲出,內臟也被這頓挫的音浪給擠壓在一處。
“啊……啊……”她雙手抱頭跪在地上,每動一下都好似骨頭碎掉,內臟爆裂的疼,疼的鑽心,疼的她想要結束生命。
頭戴特製耳塞的廖某人得意的看著牢籠內受難的美人兒,要說老天都在幫他,居然讓他在回程的路上碰到兩名閻王。
閻四嘯無言,他喉嚨發出的聲音可直接刺激神經元強迫產生共振,持久的擠頂發聲亦能震破耳膜甚至內臟,沙啞渾厚超出八個八度的“嘯”音,可使面板如同高溫烘烤的泥塊兒一樣乾裂爆開。
“啊……啊哈……”傷痕累累的她臉上已無半點血色,一襲黑色的連衣裙早已被染成了玄色。
終於停了,她好冷,陰寒的冷,冷得入骨,她無力蜷縮身體只能將傷口暴露在空氣中。
疲乏從四肢鑽到肉皮裡、骨髓裡,剎那間,她的肢體、骨骼,都軟綿綿像一灘殷紅的血。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身體機能再次被重組,她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跡,艱難的從地上站起身來,邁著沉重的腳步慢慢的向前移動。
“咯嗬……嗡嗡嗚……”
“啊呃啊……啊……”又來了,傷口再一次被撕裂,鮮紅色的液體從她的手臂流淌下來,滴在堅硬如鐵的水泥地上,像一朵朵盛開的地獄妖姬曼珠沙華。
“廖王八,待我夫君回來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她用盡全力吼出她的怨恨,今日的仇她記下了,血肉模糊的手緊緊抓住鐵柵欄以免失重跌倒。
夜家地庫,“你沒事吧!臉色怎麼這麼差。”夜鷹擔憂的看著一直捂著心口的江澤,閻六閻七也緊張的看著他。
“噗!”一口鮮血毫無徵兆從他口腔噴了出來,心口的絞痛持續加增,他搖了搖昏沉的腦袋,彷彿有人將他的靈魂給撕裂了。
“她出事了,無憂她出事了。”
“閻六,快!”
他接過江澤懷裡的一塊兒打成蝴蝶結的紗布,出現的畫面讓他倒抽一口冷氣,“噗通”一聲他直愣愣的跪在了地上。
失血過多的無憂就像遠離湖海的魚,她緩緩轉過身倚著鐵柵欄下滑坐在地上,眼淚頃刻間溢位眼眶,乾裂的嘴遇上滑落的淚水,蟄得她委屈呢喃:“臭夫君……你給我等著,終有一天我要給你生個女兒,然後……把奶瓶狠狠扔在你的臉上,你個慫貨……讓你逃……”說完頭一栽再次昏死了過去。
“閻六,怎麼回事?你說話啊!”閻七一把抓起他質問,他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失態。
“她……她說……”他把無憂的話一字不落轉述給了江澤,剛還擔心要死的人,這會兒笑瘋了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
他知道他的夫人一直在生他的氣,但沒想到這丫頭居然願意為他生寶寶,他開心的忘了剛才的疼。
“閻六!”夜鷹一聲呵斥,讓喜悅衝昏頭腦的江澤恢復了冷靜。
“她……我看到了閻四和閻五……還有姓廖的。”他哆嗦著卻說不整一句話。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閻四對她用了“嘯”音,大人……閻四絕對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那是夫人,你饒了他吧!”這憨貨怎麼能對夫人用刑。
“那是我夫人,那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他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顫抖著,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
“召集所有獵人,我要屠了廖狗的窩!”
“好。”夜鷹這次沒有阻止,他能感受到阿左已經將情緒壓制到了極點,不然,此時已經沒他影子了。
神智稍微有點恢復的無憂,感知到有一雙大手在她的太陽穴的地方附著,好似在吸取她的記憶壓榨她的意識。
她嘴角苦澀扯出一個弧度,她這次是真的栽了,一天居然碰到了三名閻王,可真不走運。
閻五造夢者,可透過編織虛幻夢境使敵人自相殘殺,不過有時效限制。他還可以提取記憶供他參考篡改。
只是無憂腦海中的記憶使他怔愣在原地,他的雙手不自主的顫抖起來,他知道他和閻四這次闖大禍了。
“閻五你發什麼抖啊!”
“閻四……她……她她是夫人”
一霎間,閻四耳朵嗡的一聲,身體像石頭一樣狠狠砸向地面。
閻五走過去一把提起癱軟在地的閻四憤恨道:“姓廖的利用了我們。”
“我殺了他……”說著就要掙脫,“留給大人,我現在給二姐打電話,希望她能趕過來。”
“你好,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我們還是乖乖等著吧!”兩人像洩了氣的皮球雙雙坐在地上。
軍營外,所有獵人都已集結完畢,他們還是第一次白天統一執行任務。
“將武器轉換無聲模式,我要他們死前也聽不到響。”
“是”
烈日當空,狩獵在無聲中進行,當江澤看到躺在地上一身汙血的人時,他恨不得替她受了這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