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言脖子一縮躲在夜梟身後,可伶兮兮地說:“爺爺,瞧瞧他欺負你孫媳婦兒,快打他。”說完雙目圓瞪又衝著他大拇指比劃了一下脖子,嘴巴無聲叫囂著:你死定了。

一向慈愛的夜梟這會兒眼神看向對方,示意怎麼辦?江澤眼睛輕眨了一下:打吧!沒辦法。

夜梟就知道是這種結果,抱起竹竿朝著江澤的背敲打了一下,鬍子一吹惡狠狠地護短道:“這丫頭是我家阿左的媳婦兒,你小子可得放聰明點。”

“是,爺爺。”他懶洋洋的回答道。

“爺爺威武!”她接過竹竿往牆邊一靠,屁顛屁顛跑過來拍馬屁。

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看得江澤想要立馬好好“疼愛”她一番,而且他感覺這丫頭好像沒有以前害怕戴面具的他了。夜梟很喜歡這個敢愛敢恨的孫媳,兩人相談甚歡,當然主要聊天內容是左央的事,江澤坐在旁邊一直想插嘴,可那丫頭一直用吃人的眼神時不時的瞄向他,好似他敢開口立馬就能上前撕碎了他。

當餘光撇見閻四進來時,最擔憂的當屬江澤了,他緊張的看向無憂,深怕她再受刺激。

然而無憂的表現讓江澤很懷疑她的記憶到底有沒有恢復好,只見她一臉崇拜的看向閻四。

閻四站在原地侷促不安,他也是糾結了許久,大人到現在也沒處理他,他心亂如麻,與其煎熬等待不如主動領罰。

只是……還不等他磕頭認罪,大人,夫人的眼神怎麼看上去有點不對勁呢。

“你真的是閻王嗎?”

“是是是”

“來來來,快坐,喝茶喝茶。”她的熱情也讓夜梟詫異,難道是大腦神經出現了錯亂。

他也眼有深意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但又說不上來。閻四誠惶誠恐的坐下,緊張的握著杯子,看到大人搖頭示意,他明白自己不能自亂陣腳。

“你們閻王是怎麼進化的?”

“進化?”

“嗯,難道不是嗎?”不是進化難道還有更高效的藥劑?她無比心動。

“這……這是組織的軍事機密不能外露。”他看到大人的眼神就高深莫測來了這麼一句。

“那怎麼樣才能變得像你一樣這麼厲害?”她繼續發問,像個求學好問的學子。

“你已經很厲害了。”能受住他的“嘯”音,還恢復的這麼快的,當屬她一人了。

“不夠……”,她好似並不高興被誇獎,她需要變得強大,再強大。

“你很閒嗎?”左央對著閻四說完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傢伙居然敢公然搶走無憂的崇拜,簡直是罪不可赦。

那可是他獨屬的愛慕小眼神!哼!

看到來自對面的神色警告,一臉哭相坐在凳子上的閻四,哆哆嗦嗦舉起杯子猛灌了一口茶心裡一直打鼓。

簡直比受刑還可怕,尤其是主子的眼神,可他架不住無憂問東問西啊!

“哪個……我我我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件事沒做,先告辭先告辭。”

閻四的落荒而逃使無憂多少有點困惑,不是聊的好好的嗎?怎麼說走就走了呢?她還沒套出來有價值的資訊呢,好可惜呀。

她剛一回頭就看到了江澤陰鷙的眼神,不禁心神一震,被突如其來的視覺感官嚇了一跳,這男人一如既往的陰森恐怖。

察覺到她的異樣,他尷尬地輕咳了兩聲微調了一下面部表情:“趕緊把粥喝了。”

她並沒有伸手拿勺喝粥,而是疑惑的坐下來看著面前的一老一少:“你們很閒嗎?幹嘛還不走?”這些人在她房間待的時間夠久了。

兩人相視一笑,得!這丫頭走到哪兒都有一種佔山為王的代入感,這兒成人家地盤兒了。

“丫頭,好好休息,這裡有很多書籍,無聊的時候可以好好看看。”夜梟捋了捋鬍子起身說道。

“爺爺,有沒有帶娃兒娃兒的書?”

聽得夜梟是一臉懵,只好求助性的看向江澤,希望他可以解釋一二,果然不負他望。

“咳咳……爺爺她的意思是有沒有帶圖的書,她不喜歡文字版。”這丫頭簡直就是一個盜版的他,他那麼愛看書,這貨只愛看圖。

“呃……沒有,這裡的書都是你夫君看過的,丫頭你要不要拿來翻翻看看。”

她嘴巴一撅:“不要,裡面又翻不出一個夫君來,不要看,我要畫畫,你們都出去吧!”

兩人無奈退了出來,沒辦法,人家都張口轟人了。

出門後的兩人一直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才停下腳步。

“阿左,無憂的記憶有點混亂,我怕她有天會傷害你。”夜梟在石凳上坐了下來開口說道。

“爺爺,我不要緊,丫頭會不會有什麼事?”他滿心滿眼全是無憂,根本就不擔心接下來發生的噩夢。

“不知道,她的記憶肯定出了問題不然不會見到閻四還表現的這麼冷靜。”夜梟鎖著眉苦想,了。難道還有什麼遺漏的事情。

“阿左,你自己小心點,我再去看看那張巾帛上面的記載。”

“好,爺爺費心了。”他眼下實在放心不下無憂,夜梟擺擺手就離開了。

長平群山中,一輛黑色皮卡在陡峭的山路上停了下來,兩名獵人架著一個被蒙面的人從車上跳了下來,副駕駛的位置也下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夜鷹。

“拿下來。”黑膚色的少年聽到命令將頭套一把扯了下來還帶下了不少頭髮。

“哎呦……”原本魁梧的廖軍長此時像個落湯狗,稀疏的腦門上還有血往外冒疼得他擠眉弄眼。

“夜鷹?我是一軍之長你有什麼資格處決我!”看到這個青蒜的少年心中的不平更濃。

“我沒資格,可這令不是我下的。”夜鷹懶散的靠著皮卡慢條斯理回答。

臉面此時已不重要了,他知道這是哪裡,他不想被萬蟲啃食:“我請求回組織審理判刑。”

“你回不去了。”

“什麼意思?”

“修羅的令,組織還無人敢逆。”

“這……我可以向修羅大人解釋我可以解釋的呀……”他這次真正像條死狗一樣癱瘓在地狂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