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並不那麼掏心窩兒的話,奠定了崔思冉的悲慘命運。

她一臉嬌羞讓人春心萌動,伽羅怎會拒絕這樣的邀請,禪珠從他掌心,滑到女子的鋯腕之上。

“這幾日,讓它來代替我陪著你,別摘下來好嗎?”

崔思冉困惑道:“那……你呢?”

“這和尚做著無趣,我得找個寺廟還了俗,到時帶你遠走高飛,好不好?”

一番“濃情蜜意”說得崔思冉再無顧慮可言,任由他一手牽著,邁向內室。

午後的陽光已經開始慢慢收回鋒芒,四維,雙子城。

“夫君,他怎麼還不來啊!”無憂左等右等,遲遲還不見齊歡“送貨上門”。\./手\./機\./版\./無\./錯\./首\./發~~

而冥九夜則沒有無憂那般焦躁,他手中繞著無憂如瀑布般的長髮,悠然一笑:“夫人又急了,管他何時來呢。”

剛說完就察覺到手中的髮絲瞬間炸了起來,他一抬眸就看到無憂正怒氣衝衝的看著自己。

冥九夜一邊抬手為她撫順鬢角的炸毛,還邊說道:“往日就屬你最沉不住氣,長此以往,心境是沒辦法修復屏障受損這一塊兒的,夫君知道很難,但我相信你可以,先深呼吸試試。”語調溫和,彷彿山谷中的涓涓細流。

原本想發火的某人,乖乖深吸了一口氣,暗暗數了六個數,才又將汙濁之氣長長呼了出來。

“夫君,哈……我困了。”剛做了三個深呼吸,無憂就往冥九夜的懷裡一窩,閉上眼睡了起來。

對於她的反應,冥九夜早在預料之中,思緒放空,她很容易入眠。

“睡吧,來了夫君就叫你。”

約有一刻後,無憂才伸了伸懶腰從冥九夜的懷中醒了過來。

一醒,便看到客房的門口站著不少的人,還有一個四仰躺在地上。

“齊歡!夫君他什麼時候來的?”躺在地上的正是進門栽了跟頭的齊歡。

“剛來,夫君正想要叫你,你就自己醒了。”

事實上,無憂剛睡著,樓下就有了掀桌椅的動作,還好孟良守在樓下,才未發出躁動的聲音。

冥九夜一句:“等娘娘醒了再說。”這些人只好被鬼術定在了客房內,在無憂醒來那一剎才解封。

“齊歡,你可認識環兒?”

時隔半年,再次聽到這個聲音,齊歡大腦飛速運轉,難道這些人是來翻舊案的?

那有如何?城主已經免了他的罪,再說了,他當時喝醉了。

“小爺我還以為怎麼回事呢,認識,不過……死都死了。”他一起身便看到坐在地上的一排老者。

“呵!就知道是你們這群老不死的在搞鬼,信不信我現在就砸了你的店,讓你們全家老小全部滾出雙子城!”

“雙子城的城主何時姓齊了?”無憂譏諷道。

雙子城城主:夏侯、夏淳,前者掌冬城,後者管春城,據李建所說,如果夏淳稱得上是個笑面虎,那他的哥哥夏侯就是個不會吠的狗。

“哼!城主說了,只要我能照他的意思來,下一任城主就是我和齊樂的,到時,這群老不死的……”

話沒說盡就被無憂截了話:“我說你怎麼這麼招人煩,原來是個狗腿子!”

“你個臭娘們兒……”

啪!

無憂身影一霎彈射而出,一巴掌就糊在了齊歡的臉上,他整個人被扇至側癱在地。

無憂又一腳踩在他的臉上鄙視道:“若不是一會兒還得用你這張臉拜堂,我一定親手撕了你這層人皮,因為本姑娘很是好奇。”

“你你好……好奇什麼?”齊歡被這透著詭異的話嚇得魂不守舍。

“當然好奇的是……你皮下藏的是畜生身,還是包的***胚!哼!”說完,無憂嫌棄的抬起腳又踩在了他的肩頭上。

“你你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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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配知道。”無憂拿出琉璃瓶說道:“最後一個問題,這瓶子是誰給你的?”

“這這……這是我撿的。\./手\./機\./版\./首\./發\./更\./新~~”他眼神躲躲閃閃就是不敢看無憂。

“少一根手指,應該問題不大。”無憂呢喃完,不待齊歡反應,他的小拇指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被無憂直接連皮帶肉給生生拽了下來。

霎時,鮮血淋漓……

“啊……城主給的!城主給的,他說這是試驗品,讓我找個姑娘試試,我……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啊啊啊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話起,便看到無憂雙目血紅,宛如嗜血成性的阿修羅,在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很好。”

無憂起身走向那些個個黑氣環繞的顫慄惡徒,“你們既然身有兇案,我就省得麻煩了,一會兒我要你們八抬大轎,抬著齊歡在這春城走一圈,路上不許停,邊走邊吆喝:春城有囍,環兒娶親!錯一字一個耳光,聽到了嗎?”

“聽聽聽到了!”他們個個背脊僵直,好像被一根木棍從頭頂貫穿而下一般。

無憂說完又看向身側:“李建,你們帶齊歡去梳洗一下,打扮的得體一些,入夜行禮,我要這春城的百姓都知道他今夜成婚。”也要那些愚忠的人為此夜不成眠。

“這……萬一城主他……”

“他若今日敢來,便請他喝一杯好了,怎麼?你這客棧的酒是不夠喝?”

看到無憂終於露出笑臉,李建與幾位老者才同舒了一口氣:“姑娘說笑了,我們現在就去,只是,這囍妝已上,那喪白之物何時使得?”

“嗯……排在囍後,去吧!”

“唉是是是。”他們雖都上了年紀,可依舊硬朗不減當年,兩人架著齊歡便出了客房。

待一眾人全部離開,無憂才又重新坐在了冥九夜的懷裡,“她怎麼樣了?”

“娘娘,她說不想投胎。”平兒說著故意將荷包開了一個小口。

“那便隨她吧,可憐她的父親因她枉死,還自困在奈何橋下不肯往生。”

“娘娘!我父親他……他當真還在?”

看她魂體露風,無憂免不得數落道:“難道你就以這幅破樣子去見他?”那可憐鬼兒躲在橋下,夜夜哭,哭得四周的彼岸花都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