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蛋!吵死了!」無憂大聲一喝。

玄知聽及連忙捂起嘴巴,無聲笑了起來。

剛消停一會兒,他就又問道:「君上,你與……帝后娘娘你們舉辦婚事了嗎?」

「廢話!當然!喂!別怪我沒警告你,別替你的學生打我酆都帝后的注意,不然我冥界千萬鬼軍可不是吃素的。」

「呵呵……君上說笑了,我妖族大部分也不吃素。」

聽及,冥九夜的肺都快要氣炸了,這老頭兒簡直就是帝修的死忠粉,與帝修行事一模一樣,一樣的不要臉!

「你……給我安分點!」

「知道知道,君上小聲點……」

<r,天,將將有光,星辰大陸,鳳炎崔家,春雨閣。

「父親,你說崔不群的家裡沒有搜到可疑的東西,那他會藏哪兒?」

「思湄啊!無論不群曾經如何,他現在畢竟是太子身邊的紅人,我崔府年輕一輩中難得的人才,父親希望你,放下偏見,跟著他專心習煉心法。」崔棟說完,端起手邊的茶水,淺嘗了一口。

「難道父親就不奇怪嗎?他崔不群是什麼資質,當初家族試煉時也僅是合格,才短短不到一個月,他竟能獨領風騷,他,絕對有鬼!」崔思湄認定崔不群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相比崔思湄的激動,崔棟明顯就淡定了許多:「想必他是遇到了了不得的機遇,若這種好事放在你身上,我想,你自然也不願傳揚。」

「可是……父親不是說他的父母都不在嗎?難道這還不能證明他有反骨?」

「他敢!」提及此事,崔棟疑心又起。

「他為何不敢?他父母皆不在鳳炎,他若想反,便無牽無掛,若真是如此,父親可還願意留他?」她才是崔家子弟應該銘記的傳奇。

聽言,崔棟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獰聲道:「若真是如此,我定親手送他一程。」

崔思湄在一旁添油加醋道:「父親最好再找人探探,湄兒總覺得他靠不住,另外,他與太子的關係也未免來得太蹊蹺了。」

「嗯,放心吧,父親自有定奪。反倒你……你在咔布族,那圖達可有為難於你?」每每想起,崔棟總覺得愧對死去的崔母。

「父親不用擔心,孩兒並未見到他。」說完,崔思湄一臉倦容揉了揉太陽穴。

「好好好,你好好休息,父親也該回去了。」說完便起身要走。

「父親,那個……夫人的頭好點了嗎?」

「別提她了,她就是個無知蠢貨,真後悔當初引狼入室,我走了。」

「恭送父親。」聽到崔棟的話,崔思湄滿意的彎了彎嘴。

被揣度的崔不群,此時一身狼狽,「鄂兒,天馬上就大亮了,這會兒街上人少,不若大哥哥帶你去外面吃吧?」

「不行,大哥哥快點包,包完上了蒸籠就好了。」那鄂一副管家婆的模樣,看得崔不群哭笑不得。

「可是……這包子它不好包……」忙活了一整晚,滿手的碎肉和麵,愣是包不到一塊兒去。

「大哥哥快點,水開了水開了。」篳趣閣

「來了來了……」這邊其樂融融,另一邊崔思冉卻擺著一臉愁容。

「你確定父親沒動心?」

「雀兒已經照著小姐吩咐的做了,可……老爺不知為何……突然喝斥我不許再踏入書房半步。」明明兩隻眼睛在她身上挪都挪不開。

「我讓你去夫人哪兒,夫人怎麼說?」

提及,雀兒更是一臉委屈:「夫人……夫人說雀兒是痴心妄想,讓我歇了這份心思。」話落,她已是滿面羞泣。

「糊塗!這都何時了

,她竟還想著爭寵!」若不是自己的生生之母,崔思冉這會兒估計都要罵上了。

「小姐,天亮了,雀兒去準備熱水給小姐梳洗。」

「嗯,去吧。」

看著雀兒退下,崔思冉滿目陰沉,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個廢物!

「我的思冉妹妹,可有想我?」

這時,從窗外跳進來一個人,他依舊身披黑金袈裟,紅唇白齒,看一眼就能陷終生。

「伽羅哥哥,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崔思冉跑過去一下就撲在了和尚的懷裡。

「答應你要早些的,只是路上遇到了太多事給耽擱了。」

「那……伽羅哥哥還素……」

「對不起,恐怕暫時還不了素了,找不到僧人,也不知怎麼了,空圓寺裡空無一人。」

「沒人?怎麼會?」那可是鳳炎的皇寺。

「是真的,害貧僧方圓百里找了好幾個來回,若皇家知道此事,那就好了,這樣可以派兵搜尋,比我一人要強得多。」

「對,伽羅哥哥說的對,嗯……冉兒這會兒有事要忙……」

「去吧,趕了一夜的路,此刻困極了,我等你回來。」

「嗯嗯,我去去就來。」崔思冉說完就頂著一身素衣跑了出去。

看到獵物上鉤,伽羅嘴角泛起一抹譏諷。

空圓寺下,突然驚現秘境,一寺的和尚全被秘境中的蟻獸餐食乾淨,為了儘快填飽這些蟻獸的肚子,他需要更多的人投身進去,那樣他才能心無旁騖的闖秘境。

蟻獸,同名字般,身形與螞蟻相似卻又不同,它們身長似如犬,以多著名。

它們頭大,上顎發達,能夠輕易切割它們想要粉碎的任何東西,遇到它們,只能等……等它們吃飽歸巢。

伽羅剛轉身就聞到身後湧來一縷異香。

「小姐,水來了。」

雀兒滿臉香汗的抱著一盆水走了進來,許是步子太急,她胸前的衣衫上散佈著許多水痕。

佈下似有似無,有一種欲說還休的情趣,「你叫什麼名字?」

此時的雀兒還沉浸在伽羅的美貌中無法自拔,自是也沒聽到他說的話。

伽羅走上前,接過水,精緻不斷逼近,「想什麼呢?」

「想……你是什麼人?」

「你的良人。」伽羅說完轉身,將水放好,便笑盈盈的朝著床榻走去。

雀兒就站在房間的正中,安靜的看著床上的美人兒褪去袈裟,他精壯的腰身,使得雀兒眼中精光一覽無遺。

虛無境中,「夫君,現在幾時了?」無憂睡眼朦朧的支起腦袋。

「還早,考生們應該還沒吃飯呢。」這丫頭居然還惦記著,實屬不易。

「嗯……我也沒吃呢。」

「放心,油鬼兒已經備好了,夫君趕路,你先回去吃一些。」

「嗯…不要!夫君得陪著,讓鴉奴領路,我們回去吃飯好不好?」

「鴉奴領……你呀,虧你想得出來。」

聽到指令,鴉奴已準備就緒,冥九夜見狀只好把清靈婉絲袋交了出去。

隨後虛無境就出現了非常詭異的一幕,一隻渡鴉叼著一個青色荷包。

它的身前身後、左左右右全是同類護衛,黑壓壓一片,聲勢浩大,凡遇到的邪氣魔靈,通通作鳥獸散。

遠遠望去像一架隨時起飛的戰鬥機。

不死城,回到木屋,無憂才從冥九夜的懷裡溜下來,滿桌的美食早已等候多時。

「娘娘,今天做了紅雞蛋,一會兒一定得吃一顆。」

「有什麼講究嗎

?」

「娘娘,紅雞蛋寓意喜事多多。」不等油鬼兒開口,跟進來的玄知應聲道。

「哪兒來的渾濁之物,快快滾出去!」

油鬼兒驟然發怒,無憂丈二摸不著頭腦:「難道這也有什麼說辭?」

「你們先退下。」冥九夜開口,縱是油鬼兒心有疑惑也不敢張嘴。

「是,小鬼兒告退。」

被陡然喝斥的玄知,一時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快坐下吃飯,一會兒該涼了。」無憂招手讓他暫時忘記了剛才的窘迫。

「夫君,他如今這般渾濁,可有提純的術法?」不然帶出去一次就要被誤會一次。

「夫人的九魔訣就可以,只是恐他承受不住。」

玄知,帝修之師,非妖一族,生於魔域八重之地,相傳此地乃魔域濁氣之在。

他為人文韜武略,卻是個修煉白痴。

「我能行!娘娘信我!」他必須行!玄知這樣告訴自己,他的大仇未報,他不能輕言放棄。

「嗯,待我好好想想,快吃快吃。」無憂一邊招呼玄知落座,一邊向身邊人說道:「夫君,我要紅雞蛋,來兩個,好事成雙!」

「好好好,兩個。」

看著冥九夜將雞蛋剝淨,無憂剛拿到手就一個一口,「時間跟得上,夫人慢慢吃。」看她狼吞虎嚥,嚇得冥九夜連忙勸道。

她兩頰鼓鼓,一手一個雞蛋,艱難說道:「我一會兒……去看看……他們的人生大事,作為……作為城主得有一定參與……夫君在家歇一會兒。」

「不用夫君作陪?」

「不用不用……我昨晚睡了,夫君還沒睡呢。」

冥九夜本想說他無需睡眠,可一想到無憂羨慕尋常夫妻家的甜蜜,就又應了下來。

「好,夫人一會兒去的時候,讓雪獒駝著你,比你自己走要快一些。」她的腳已經不適合再下地了。

「嗯嗯,憂兒記下了,夫君肉好香,你也快嚐嚐。」

「好。」

玄知坐在一旁,看著兩人相處的溫馨場面,他備受感動???

屁!

當他知道無憂是帝后娘娘後,殘留的神識中無時無刻都在想怎麼才能把無憂拐回妖皇殿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