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8章 難道不應該是葉冷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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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這種滿口謊言的蠢貨,根本沒有資格跟我說話。”
男人的聲音嘶啞難聽,跟記憶裡的聲音並不是很像,可此時的張河清只顧著自己的一線生機,根本已經無暇去分辨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葉冷峰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欺騙了你,但是……”
此時張河清的聲音裡面已經隱隱約約帶著哭腔,他聲淚俱下的懇求眼前的人能夠饒恕自己。
“我剛才說的話都算數,而且我還能指認兇手,黑市器官販賣還有殺害那些流浪漢的都是李繼忠,李繼雲應該也是幫兇,求求你,我能把這件事情告訴警察……”
張河清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他的身體抖如篩糠,生怕眼前男人哪句話就判了他的死刑。
李繼雲?什麼流浪漢……什麼黑市販賣器官。
鐵衣面無表情的掐住了張河清的脖子,手也用力收緊,張河清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離開了地面,他竟然被一個男人單手給提起來了。
張河清不停的掙扎著,嘴裡發出“嗬嗬”的喘氣聲,在寂靜的走廊之中聽起來格外的駭人。
缺氧讓他的腦子開始一片空白,眼看著就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卻感覺身上突然傳出了無比清晰的痛意,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冰冷的觸感。
張河清下意識地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周圍,他竟然又摔到了地上!
回過神來的張河清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即使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卻還是想離這個可怕的男人遠一點。
見他這副狼狽的樣子,鐵衣卻開心的不得了。
他難得的笑了兩聲。
張河清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都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
這聲音……
他剛才並沒有仔細聽,現在怎麼覺得這聲音如此陌生,根本就不像葉冷峰的聲音。
難不成是其他的仇家想要對自己痛下殺手嗎?
張河清還是覺得匪夷所思,趕緊否決了自己的猜測,除了葉冷峰誰還會這麼想要自己的命呢?
“葉冷峰,你到底要幹什麼,想讓人死就給個痛快。”
見高大健碩的黑色身影猶如雕塑一般直直地站在自己的身前,張河清心中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幾乎要把眼前的人焚燒殆盡。
“嘖,剛才求饒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鐵衣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正好,他也覺得有些累了,豐盛的晚餐也要開始了。
回想起李繼雲的叮囑,他眉眼間閃過一絲不耐煩。
如果不是因為他叮囑自己低調處理完就趕緊離開現場!他還真想嚐嚐這傢伙的肉是什麼滋味,
鐵衣轉念一想,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味道,畢竟這傢伙滿身酒氣,聞起來也臭氣熏天。
張河清沒來得及回答,眼瞳之中倒映出男人掄過來的一拳,那重重地一拳就恰好打在了他的肋骨上。
張河清的腰下意識疼得弓了起來,他現在的樣子活像一隻在地上蠕動的蝦米,還沒等他喘息片刻,就看見“葉冷峰”意猶未盡地朝著自己走過來,似乎還發出了一聲輕笑。
張河清疼的齜牙咧嘴,根本爬不起來,只能任由一隻鋥亮的黑色皮鞋踩在了他的臉上,鞋跟冰冷又堅硬,重重的壓力讓張河清的牙床生疼,他含糊不清的開口求饒卻只換來更大的力度。
張河清倒吸一口冷氣,只感覺自己都疼得快要昏厥過去。
男人的拳頭也如雨點一般朝他揮過來,張河清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卻根本無力反抗,只能任由男人像是逗弄一隻螞蟻那樣折磨自己。
已經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張河清只盼著這一場酷刑能夠趕緊結束。
就連剛才貪生怕死的念頭現在也變成了希望他趕緊給自己個痛快。
可上天根本聽不見他的祈禱,男人也像個無情的出拳機器一樣出手快準狠。
待他停下的時候已經感覺到張河清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鐵衣不耐煩的把張河清的臉掰過來,眼前的情景就連他看了也覺得有些不忍直視。
張河清的臉青一塊紫一塊,活像打翻了的調料瓶,嘴角此時還毫無意識的往下淌著鮮血,早就沒了自己的意識。
即便如此,鐵衣也並不打算放過他。
“砰砰!”
他直接把張河清的頭往牆上撞了兩下,劇烈的疼痛讓他的意識回籠,目光空洞的盯著前方,額頭上也開始往外滲出鮮血,不一會兒就淌了滿臉。
走廊紅紫相間不停閃爍的燈光讓張河清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駭人,青白的臉色配上不斷往下淌的暗紅色血液,他格外的像恐怖片裡面的殭屍。
如果不是他的嘴唇還在時不時翕動兩下,胸膛也會有輕微的起伏,可能現在會覺得他已經死了。
已經把他折磨到了如此的境地,鐵衣還覺得不夠,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他也不想在這兒繼續陪著這個馬上就要死的人耗下去。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破了整個走廊的寂靜,可任憑他怎麼打,張河清都沒什麼反應,只是像個破碎的布娃娃一樣睜著空洞的眼睛。
鐵衣滿意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作品之後把斗篷上的帽子掀開,在張河清面前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他猙獰的笑了笑,湊近張河清的身旁,貪婪的嗅著迷人的血腥氣息。
“可惜我可不是什麼葉冷峰,也不會饒了你。”
張河清呼吸驟然急促起來,就連手臂也止不住地顫抖著,似乎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素未謀面的傢伙卻要這麼折磨自己。
不是葉冷峰?那他是誰,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
難道不應該是葉冷峰嗎?除了他還有誰這麼想要自己的性命!
張河清不甘心就這麼死去,張明卻面無表情的一腳踹在他的心口,一口血噴出來,張河清嘴角的鮮血匯聚成了一條小溪,蜿蜒到了腳下。
他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殺死自己的這個人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鐵衣輕輕舔了一下指尖殘留的血跡,從走廊盡頭的窗戶一躍而下,身影就這麼隱匿在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