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震文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可秘書派出去的人卻始終得不到他想要的訊息。

氣得孫震文這兩天在辦公室裡面大發雷霆的次數數不勝數。

他有時也會對自己手下的這些人破口大罵,聲音大的隔著一層樓都能隱約聽見。

東雲集團人人自危,恨不得一天都不要有機會出現在孫震文的面前。

可等到秘書再來到他的面前的時候,帶來的卻是一個破天荒的好訊息。

“孫總經理,您兒子醒了!”

秘書的神色大喜過望知道如果孫震文的兒子醒了,他肯定也不會這麼折磨自己和同事們了。

孫震文抬了抬眼皮,顯然也覺得不可思議,幾分高興的情緒很快就被昨天的醜事帶來的憤怒取而代之。

“我現在去醫院。”

他不緊不慢的和上手中的檔案,站起身來表情仍然像剛才那樣嚴肅。

秘書驀地想起了孫英禾養的那個女人昨天來公司鬧事,想必是這個原因,所以現在孫震文的心情也不算太好。

“孫總經理,我給您備車。”

說罷,他一溜煙跑下樓,生怕這個臉色陰沉的男人會遷怒於自己。

醫院中,知道孫震文身份的醫生極盡恭維的說著吉利的話,說什麼孫英禾吉人自有天相。

誰知這話現在聽在孫震文的耳朵裡格外的刺耳。

“您現在可以去看看他了,但是也並不算脫離危險,只能說這是個好現象。”

不耐煩的點了點頭,孫震文表示自己知道了。

醫生並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如此不耐煩,明明前兩天對兒子還是一副視若珍寶的模樣。

怎麼現在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理會醫生驚疑不定的眼神,孫震文自顧自地走進病房裡。

此時孫英禾正緊緊的盯著他,試圖從他的眼中找到一絲情緒。

“爸。”

孫英禾的聲音嘶啞,孫震文走上前去,剛想說什麼就聽見他主動詢問。

“你有沒有殺了那個葉冷峰給我報仇。”

孫震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個逆子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問自己有沒有替他報仇。

“逆子!”

他大喝一聲,孫英禾嚇得一個激靈。

“你還有臉提葉冷峰?”

孫英禾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疑惑,不知道為什麼父親就突然對著自己大發雷霆。

“爸?”

孫震文怒不可遏,顫抖的手在半空中舉起好幾次又強烈壓抑著自己的怒火讓自己放下。

孫英禾這一臉無辜的模樣更是激怒了他。

“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你不知道嗎?”

他冷聲問道。

孫英禾搖搖頭,苦著臉道:“爸,這件事就是葉冷峰他欺人太甚,只不過就是一個秘書而已,我想幹什麼又能怎麼樣?”

他自詡跟鄒詩詩的地位不同,哪怕是自己想要殺了這個女人都是易如反掌的。

現在竟然半路殺出來個程咬金,攔著他,還讓他受盡了屈辱!

孫震文終於忍不住了,狠狠的一個巴掌打在了孫英禾的臉上。

他的耳朵裡迴盪著嗡嗡的聲響,臉上也頓時浮現出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良久,孫英禾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爸,你瘋了嗎?你竟然為了那個葉冷峰打我。”

自己可是他唯一的親生兒子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孫震文依舊是惡狠狠地盯著孫英禾,眼神之中的憤怒呼之欲出。

“你知不知道你這兩天給我惹了多大麻煩。”

孫震文咬牙切齒地說著,孫英禾一臉茫然。

“爸,你說什麼呢?他只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保安部部長,還能翻了天不成。”

孫震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復心情,不想再給他的兒子一巴掌。

“他的身份並不簡單,以後不要說什麼找他報仇的話了。”

孫震文說的斬釘截鐵,孫英禾卻不以為然。

“你瘋了吧,我是你的兒子,想殺一個普通人都不行嗎?”

孫震文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振振有詞的模樣,只覺得自己的兒子十分陌生。

在他的心裡兒子只不過花天酒地了些許,最基本的禮儀廉恥還是懂的。

再看看他今天這副視人命如草芥的模樣,孫震文只想再打他幾巴掌把他徹底打醒。

“你要我跟你說多少次那個葉冷峰的身份並不簡單,他不是你可以對付的。”

孫震文幾乎是暴跳如雷對著孫英禾大聲喊道。

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孫英禾瑟縮了一下,卻還是不甘心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只不過是他的偽裝罷了,如果他身份不簡單何必在林氏集團當什麼保安部部長呢?”

孫震文只覺得自己的兒子已經愚蠢到了極點,他現在恨不得掐死眼前的這個人。

“總之如果你要是想活著就不要再說什麼殺死葉冷峰之類的話。”

孫英禾默不作聲,眼底卻是翻湧的恨意。

“爸,你知道嗎?他故意折磨我,讓我去喝馬桶裡的水,這不僅是讓我沒面子更是讓你沒面子,難道你就不覺得什麼也不做會讓咱們孫家顏面掃地嗎?”

孫震文也曾經跟錢虎說過類似的話,可那是在他不知道葉冷峰的厲害的時候。

現在他只想讓這些自己的把柄不要被爆出來,自己一手創立的公司不要毀於一旦。

至於孫英禾說的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反倒是他養的那個女人更讓孫震文覺得礙眼。

現在既然他已經醒過來了,孫震文也不想派人去調查了。

“你養那個女人養了多久?”

孫英禾一愣,神色頓時開始變得不自在起來。

“爸,你說什麼呢?我哪有什麼女人啊。”

孫震文氣不打一處來,吼道:“她人都已經找到公司去了,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孫英禾嚥了咽口水,強顏歡笑著說道。

“爸,你就別胡說八道了,哪有什麼女人啊,你不是知道嗎?我每天都回家。”

“啪!”

猝不及防的又是一個巴掌,打得孫英禾左右臉上的巴掌印顯得無比對稱。

孫震文罵罵咧咧拿出那些從秦紅棉那拿回來的東西一把甩到了他的臉上,孫英禾的腦袋才徹底耷拉下來,不敢看孫震文扔到他臉上的那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