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室那面巨大的玻璃鏡前,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溼漉漉的蘇阮阮勾著男人脖子,弱聲弱氣地說:“你沒有戴……”

其實舞蹈室裡放了小孩嗝屁套,但是顧錦洲懶得去拿。

男人撿起昂貴精良卻皺皺巴巴的西裝外套裹住阮阮,抱著她往臥室走。

“沒事,我幫寶貝洗澡,一定會幫你洗得很乾淨。”

“我可以自己洗哦。”

“不能幫老婆洗澡,會顯得你家哥哥很沒用。”

“狡辯。”

浴室裡。

蘇阮阮坐在浴缸裡,水面不僅漂浮著玫瑰花,還有一套海綿寶寶玩偶。

“錦洲哥哥!”她清脆的聲音故作深沉道:“這是哄小baby的玩具,過完年我就是22歲的大人了,你覺得我玩海綿寶寶合適嗎?”

“嗯——”顧錦洲沉吟一聲,溫柔磁性的嗓音淡淡道:“寶貝是想玩大人的玩具?可是大人的玩具你剛才不是玩過了嘛。”

阮阮耳朵瞬間變紅。

“麻煩你這位洗護師正經一點,不要總是口出誑語好嗎?”

“好的,小公主。”

顧錦洲真的不說話了,一心一意為她洗頭搓澡,把她洗得香噴噴後,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花灑下衝澡。

阮阮不經意瞥見了男人性感精瘦的公狗腰……

啊!

救命!

好澀情!

她用手指捂住自己的眼睛,又分開手指偷偷看了幾眼,顧錦洲差點被她這副狗狗祟祟的模樣逗笑了。

他扯了一塊兒黑色毛巾圍在腰間,又用柔軟的白色浴巾裹住阮阮,吹頭髮自然也是他效勞。

柔順蓬鬆的長髮吹乾後非常漂亮飄逸,男人每次都要欣賞幾分鐘,然後撥開被長髮遮住的白皙小蠻腰,親上幾口。

困頓的阮阮往被窩裡爬,細腰卻掙脫不了顧錦洲的桎梏,半晌沒有動靜。

意識到他正在沉浸式欣賞某處。

臉蛋再次爆紅。

“顧錦洲!顧錦洲我有話跟你說。”

“嗯。”男人的腔調慵懶散漫,摟著她躺在被窩裡,“什麼話?”

“霍福兒常年在國外養病,她為什麼會喜歡你?國外帥氣的小哥哥也不少啊,她為什麼不喜歡年齡相仿的帥哥?”

“呵呵。”男人陰笑兩聲,不輕不重捏了一下她的腰,感受到她酥軟了身子,顧錦洲英俊陰鷙的臉色稍稍好轉,“你很關注國外帥氣的小哥哥?告訴我,你覺得哪個小哥哥很帥?”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還反問我……”

“霍福兒在擊劍場見了我幾次,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喜歡我,她才十八歲,這個年紀的人可能連喜歡和愛情都分不清楚。”

“哦…可是你告白的時候,我也才十九歲。”

這似乎是一道送命題,但霸道又溫柔的太子爺不疾不徐開口道:“即使別人八十歲開竅,那也跟我無關。但我希望你早一點開竅,早一點喜歡我。跟我這般優秀的人生活在一起,你究竟有沒有對我產生佔有慾?有時候我想對你壞一點,這樣你就懂得珍惜我了,但是我不懂得怎麼對你壞,讓你一年不喝奶茶不吃炸雞嗎?”

“那你真是一個大壞蛋!”阮阮親自蓋章。

思想和行為看似成熟穩重的顧錦洲,其實也有純情稚嫩的一面,只是尋常難以顯露罷了。

-

在香江電視臺排練了三次跨年晚會後,正式演出即將開始。

徐紅舞團的人非常緊張,這是他們第一次登上這麼大的舞臺,而且還是現場直播,供千千萬萬人觀看,那真是不能出現一點點失誤。

演出後臺熱鬧的像菜市場。

阮阮他們已經做好了妝造,正在穿舞服,最新定製的鵝黃色舞服,質感高階、設計大氣,很符合過年氛圍感。

有幾個服裝師看到後,特意走過來詢問。

“你們的衣服款式和料子都是頂級的,一套起碼要上萬吧?”

徐紅:“好像是的。”

服裝師奇怪:“你是團長,不知道價格嗎?”

徐紅:“有一個喜歡舞劇的大佬贊助了我們舞團所有的服裝,所以價格我不太清楚。”

服裝師:“我看這些衣服的設計和刺繡……像是許敏敏老師團隊的風格。”

徐紅目瞪口呆。

哪怕不混時尚圈,誰能不知道許敏敏?國內高定第一人!

天爺!

顧總居然請了高定團隊製作舞服,他們舞團何德何能啊!

徐紅立馬叮囑舞團成員,要好好愛護衣服。

前臺非常熱鬧,音響聲和喝彩聲震耳欲聾。

《江南娘子》在節目單上靠後。

但現場的氣氛太熱鬧了,時間飛快流逝,阮阮剛回復完顧錦洲的訊息,就要登臺表演了。

舞臺很高,跟觀眾席有一定的距離。

阮阮看到了臺下的顧錦洲,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嬌俏靈動的小娘子在眾人矚目中,越發熠熠生輝,猶如破繭重生的蝴蝶!

直播間。

[舞劇YYDS!]

[這是哪個明星?]

[不是明星哦,是香江歌舞團!領舞是蘇阮阮!]

[好美的舞蹈!]

[我一直以為舞劇和京劇一樣難看,是我狹隘了!]

[這次跨年居然有舞劇,藝術感高階感瞬間拉滿!]

[領舞好會扭!!]

[姐姐的腰不是腰,奪命三郎的彎刀!]

[好好好,這才過年就有了新老婆,老婆的腰好米好米!]

[有被安利到,這個舞團最近有線下演出嗎?想去看!]

[紂王的快樂我知道!]

[怎麼就結束了?我還沒看夠呢!]

舞團表演結束後,走到了主持人身邊,因為人太多了,所以主持人只採訪了阮阮幾句。

蘇家別墅裡。

蘇夫人看到突然出現在電視裡的蘇阮阮,驚呆了。

“阮阮怎麼在電視上?”

蘇朝勝愣怔怔地說:“我,我也不知道。”

蘇晟堯正在剝橘子的手一頓,“看到電視我們才知道阮阮參演了跨年晚會,我們真的關心阮阮嗎……”

蘇夫人心裡難受,如果不是顧家防備她,她怎麼可能不清楚阮阮的動向。

“你們有沒有想出什麼辦法,讓阮阮接納我這個媽媽,重新回到我們這個家。”蘇夫人又想哭了,“顧家要是真心為阮阮好,就應該幫助阮阮跟我們團聚,而不是讓阮阮有父母不能認,有孃家不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