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是誰派你來陷害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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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嬪這件事情鬧得大,加上宴會才剛剛結束,不少嬪妃都才剛回到院落,一聽見這邊的訊息都過來了。
此刻一聽柔嬪這樣說,旁邊站著的不少嬪妃都捂嘴掩飾自己的神情,還有些好事者調笑道:
“柔嬪此言差矣,在避暑山莊你都敢與外男私通,誰知道你腹中……”說話的嬪妃說到這裡停下,捂嘴不言了。
她這話停的地方很靈性,已經開始質疑起了柔嬪腹中的血脈。
柔嬪一聽就惱了,她還指望著腹中的胎兒飛黃騰達,怎麼能容許旁人汙衊孩子的血脈?
而且要是混淆孩子的血脈,別說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夢想了,只怕她的性命和全家的腦袋都保不住!
這樣的汙衊她根本沒有辦法承受!
“亂嚼舌根。”惱怒至極的柔嬪回頭怒瞪著說話的嬪妃,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漢憲宗就開口了,語氣有些厭煩。
不管如何,當著他的面妄議嬪妃腹中胎兒的生父,實在令漢憲宗心中不喜。
那位嬪妃得了訓斥,頓時臉色訕訕。
玉兒半死不活趴在長凳上,漢憲宗淡淡看了一眼,見她滿眼是淚,猜測她沒有說謊。
“柔嬪,方才你說玉兒說謊,現在你要怎麼解釋?”
剛才柔嬪口口聲聲說玉兒在汙衊,要求嚴刑拷打,結果現在玉兒被打得半死不活還沒改口,所以漢憲宗將目光又放在了柔嬪身上。
柔嬪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翻來覆去就是剛才的話,說自己被人汙衊。
她說完抬頭殷切看著漢憲宗,希望漢憲宗能幫自己討回公道。
只是在抬起頭的那一瞬間,她剛好和漢憲宗的眼神對視。對方眼底透出的冷漠如同古井深潭,讓人背脊發涼。
即便愚蠢如柔嬪,此刻也意識到——皇上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柔嬪這次徹底偃旗息鼓了,滿臉頹然的坐倒在地。
漢憲宗移開視線不想過多看她,對著來福揮了揮手。
來福會意,轉頭示意等候在兩邊的侍衛將柔嬪身邊的那個男人拉到最前面。
“咱家問你,你是何人?是怎麼潛入承德避暑山莊的?”
來福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眉眼嚴肅,聲色俱厲。
陛下今日才帶著皇室眾人來到這裡,結果晚間就潛入了一個陌生男子……這要是刺客,後果不堪設想!
來福想到這裡,用暗藏狠辣的眼神瞥了一旁的侍衛總管一眼,這次避暑山莊的安危全權由對方負責。
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可以預想到等柔嬪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對方也會受到問責。
“是柔嬪娘娘讓小人進來的啊!”男人之前低著頭看不清容貌,不過聽見來福的問話之後,倒是將頭抬了起來。
謝姿月看得分明,這個男子倒是長了一副還不錯的相貌,只是眼神並不清明,一看就知道有花花腸子。
“你胡說!”許是知道漢憲宗不相信自己,柔嬪萬念俱灰下連儀態都不顧了,只想著要把那個陷害自己的人找出來!
聽見男人這麼說,她像是被激怒的母獅,一把將男人推倒在地,對著他一陣踢踹:
“究竟是誰要你來陷害本宮?說!究竟是誰?本宮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樣來陷害與我!”
說著說著,柔嬪如同渾身被抽走了力氣,跪在地上哭道:
“陛下,臣妾今日坐久了馬車身子不適,柔妃也可以替臣妾作證,是她攙扶著臣妾回來的!”
柔嬪一邊說一邊朝著嬪妃們站著的位置看去,柔妃果然站在那裡。
漢憲宗順著看過去的時候,目光微微一頓。
謝姿月正好也在那個方向。
也怪這裡太嘈雜,人員太多了,他居然現在才注意到謝姿月來了。
“愛妃怎麼來了?”漢憲宗讓來福給謝姿月搬了個凳子,示意謝姿月坐下,隨即才看著柔妃問:
“柔妃,此言屬實?”
柔妃進宮之後低調行事,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亮相說話,不過她的態度倒是十分自然,一點都不怯場,福身道:
“回陛下,的確如此,柔嬪身子不適,是臣妾扶她來休息的,當時玉兒也看見了,臣妾將柔嬪扶進來之後就離開了。”
玉兒雖然身體疼痛,但是意識還很清醒,聞言點了點頭,示意柔妃說的是真的。
“那此人到底怎麼進來的?”既是身子不適回來休息,而且還由柔妃扶回來休息……這個男子就不該是柔嬪放進來的才對。
漢憲宗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抓出這個陷害柔嬪的兇手,這樣心機深沉的女人不能任由她留在宮中。
遲早會是個心腹大患。
“不如搜尋一下這個男子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旁邊的嬪妃們提議:“避暑山莊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這個男子身上應該有東西作為信物。”
皇家的車駕要來的訊息一傳到避暑山莊,整個山莊就嚴陣以待。
這個男子有可能是提前潛伏進來的,如果不是,那就是他手裡拿著信物,讓守門的侍衛覺得他的身份能進入,所以才放行。
提前潛伏的可能性很低,畢竟來避暑山莊避暑是漢憲宗臨時起意,不可能有人能提前揣測他的想法,所以只有可能是後者。
所以對於這個提議,他頷首:“那便搜。”
此話一出,旁邊守著的侍衛們一齊上前將男子推倒在地,在他的身上搜尋。
男子掙扎不休,拼命躲著不願意讓侍衛們碰他,嘴裡還道:“柔嬪娘娘,我與你一腔情誼,你怎麼能忘了?是你讓我進來的啊!”
“住嘴!”柔嬪沒想到他居然當眾這樣說,臉皮通紅,羞憤不已:“你再胡說八道,本宮就讓人把你的舌頭拔了!快捂住他的嘴!”
“啪嗒——”柔嬪的話剛一落下,掙扎不休的男子懷裡突然掉出來一樣東西。
那東西從他懷裡掉落後在地上轉了好幾圈,似乎是個令牌。
奉命搜查男子的侍衛見此,忙將地上的令牌撿了起來,恭敬地走到漢憲宗面前跪下,雙手將令牌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