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過分了,我有潔癖,你要真想玩這樣的花樣,我們可以去山裡的溫泉……”

“我知道,所以,這裡也都是酒精消毒過的,雖然不是溫泉水,但是這水也都是燒開了的,下來吧,保證沒啥問題。”陳勃說的話讓齊佳楠啞口無言。

但是齊佳楠依然不上鉤。

陳勃無奈,只能是退讓一步,說道:“這樣吧,你去換了衣服,我們去汗蒸,主要是我要說的事太重要了,我怕被你設計了。”

齊佳楠無語,但是自己的把柄在他手裡,別說是下水了,就是讓自己服從他,自己也得辦,不然一旦爆出去,自己的前途就玩完了,只要是提起自己,無論過去多少年,都會有那一段精彩的回憶。

於是,兩人採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去汗蒸。

這還是陳勃第一次見齊佳楠完美的身材,自己也真是豔福不淺,居然能和自己老丈人享受同樣的待遇。

陳勃看了一眼裹著浴巾的齊佳楠,說道:“你的手機呢?沒帶進來吧?”

齊佳楠也是真的生氣了,當著他的面,敞開了浴巾,而陳勃又一次差點流鼻血。

陳勃沒敢多看,說道:“宇文藍來南港了,你知道嗎?”

“知道,和我聯絡了,讓我來南港,這不,還沒見她,倒是先見你了。”齊佳楠說道。

“臧洪喜也在這裡,關嘉樹的秘書,這次他們把我放火上烤,背後的指使者是關嘉樹,操盤的是宇文藍,你給我出個主意,我想搞他們,該怎麼搞?從哪裡下手比較合適?”陳勃問道。

陳勃的話讓齊佳楠感到無語。

齊佳楠直接問陳勃,他有多大的能量和一個省委常委扛,這不是找死嗎,別的不說,一個跨地區把你搞到省城去,找個理由把你關起來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別的不說,你住酒店,聽到有人叫門,你開了門,外面跑進來一個女人賴著不出去,結果就是警察和保安進來,然後就可以安一個嫖娼,最噁心的是這女的還是個改良品種,你能咋辦?

齊佳楠一席話讓陳勃有些愣住了,這事他們能幹的出來嗎?

嗯,能幹的出來。

“聽姐一句勸,別再較勁了,服個軟,認個慫,人家不會和你一般見識的,再說了,比關初夏好看的女人多的是,你就真的一棵樹上吊死?”齊佳楠苦口婆心的勸道。

陳勃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對,要是之前吧,我還能聽你的,現在一切都晚了。”

“什麼晚了,現在停止,那也是及時止損,否則,你這輩子都完了。”

“關初夏懷孕了,而且前幾天從日本回來一趟,回家和她老子攤牌了,要不,怎麼會有後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陳勃頭大的說道。

齊佳楠剛剛還在慷慨陳詞,可是這會聞言居然啞火了。

陳勃用舀子舀了一瓢水潑在了石頭上,一陣水霧升騰而起。

“所以,你打算死磕到底?”齊佳楠試探著問道。

陳勃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看著齊佳楠被蒸的白裡透紅的臉蛋,說道:“沒得選,我是覺得我們都是南港人,你覺得跟著他們和我做對,萬一哪天關嘉樹看到孩子心一軟同意了我和他女兒的事情,你尷尬嗎?小媽。”

齊佳楠聽到陳勃這麼叫自己,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但是那神態還真是讓人覺得誘惑無比。

“我不知道宇文藍到底給你許了什麼好處,但是你跟著她,是混不出什麼名堂來的,你看看她,現在到處找關係搞專案,這樣的女人,出事是早晚的事,到時候連你也會被拉進去,估計我那老丈人現在都煩她了呢。”說著,陳勃站起來走到了對面,坐在了齊佳楠的身邊。

齊佳楠剛剛還在思考他的問題,這會被他嚇得站起來坐到了對面,倆個人等於是換了一下位置。

而下一刻,陳勃的手伸向了蒸汽閥門,關的小了一些,這屋裡此時太熱了。

齊佳楠看到這一幕,心裡的滋味別提多複雜了。

“幫我約一下她,我要和她面談一次,就在這裡。”陳勃指了指汗蒸房,說道。

齊佳楠在汗蒸房裡蒸的白裡透紅的出現在了宇文藍和臧洪喜面前。

臧洪喜早就知道齊佳楠的存在,但是沒見過幾次面,這一次被老闆差遣來南港幫著宇文藍走關係跑專案,可算是真正近距離的接觸到了齊佳楠。

宇文藍在一旁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臧洪喜心裡的小九九了。

藉著齊佳楠去洗手間的時候,宇文藍一邊喝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上心了?”

“百聞不如一見啊,這娘們確實潤。”臧洪喜笑笑說道。

宇文藍看看門口,說道:“你要是幫我拿下南港這個專案,我幫你安排,準保讓你好好嚐嚐味道,所以,要看你的努力成果了。”

齊佳楠回來後,三人又開始了閒聊。

“陳勃的事,是不是你們搞的?”齊佳楠冷不丁丟擲了這個問題。

宇文藍和臧洪喜都是一愣,臧洪喜還好點,畢竟他去過市裡了,只要是市裡那幫人不傻,一定能猜到是他們在背後搗鬼,但是宇文藍不知道這些,還以為是臧洪喜洩露了訊息,她可是知道關初夏的手段的,所以,心裡一下子就慌了。

“你,什麼意思?”

“陳勃找我了,他已經知道是你們在背後搗的鬼,所以,要見你,和你談談,你有時間嗎,我陪你去?”齊佳楠喝著茶,淡淡的說道。

對於臧洪喜毫不掩飾的色色模樣,齊佳楠從心底裡感到噁心。

權勢是男人最有力的加持,關嘉樹比臧洪喜好不到哪裡去,也是油膩的老男人,可是在齊佳楠眼裡,關嘉樹就是比臧洪喜要順眼的多,可是這個臧洪喜也敢這麼赤裸裸的看自己,這讓齊佳楠有一種被褻瀆的厭惡感。

所以,從進這個門,她就沒有正眼看過臧洪喜。

宇文藍握著杯子的手有些不淡定了,怯怯的問齊佳楠道:“他還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