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去擂臺賽報名處看了看,瞭解清楚整個流程後就走了,暫時沒報名。

她先等凌烈皇那邊的訊息。

祝夏看一眼手錶,已經快七點了,但天還大亮著。

沒表的人每天日子都過得稀裡糊塗,困了就睡,醒來就找活幹,找東西吃。

人生就只剩下本能。

祝夏逛到賣食物的集市,食物的種類雖然沒有和平年代那麼豐富,但在末世的大環境下,已經非常好了。

不過因為小基地有溫言婉這個農業專家在,還有靳律從研究所帶來的各類耐低溫種子。

所以小基地內能種出的一些蔬果種類,總基地裡沒有。

這些都跟祝夏沒有關係。

她初來乍到,沒有總基地的積分,沒法買東西吃。

就算她有積分,買了這些食物,她也不會吃,只會丟進空間裡收著。

祝夏逛完一圈後,心滿意足回到難民區。

她在外面不管到哪兒都會揹著一個大揹包,她把大揹包卸下來,從裡面翻找出一箇舊舊的、看起來破爛的小帳篷。

她將小帳篷搭建在之前就看好的空地上,拉上拉鍊,隨後鑽了進去。

這個破舊的小帳篷完美隱藏在難民區諸多帳篷裡,一點兒都不顯眼。

周圍比它大的帳篷多的是,這個小帳篷頂多只能夠兩個人躺著。

就算是難民,一般也不會生出想搶奪的心思。

但他們不知道,小帳篷內有乾坤。

祝夏表面上是鑽進小帳篷,實際上是跨進空間,美美享用晚餐。

藍天白雲,溫暖如春,祝夏坐在長桌邊,優雅地切割牛排。

她不愛喝酒,所以飲品配的是可樂——萬物皆能搭可樂。

茄汁意麵是肯定要有的,麵包烤得香香脆脆,一口咬下去,發出清脆的“咔嚓”聲。

一頓飯吃完,祝夏又泡了個澡。

她把全身都洗一遍,唯獨沒碰臉。

她舉著小鏡子看鏡中的自己,就算這種藥是她親自調配出來的,但當她看見藥效,也忍不住想要乾嘔。

當初她要殺韓修明之前,在別墅裡“閉關”很久,就是為了研製出要命的毒藥。

在那段時間裡,她還順帶研製出這種可以讓人毀容的藥。

當然,只要用她配製出的解藥塗抹幾天,就能恢復原來的容貌,不是真正毀容。

祝夏不是沒想過用化妝來偽裝成醜女。

但是一來她的化妝技術沒那麼好,二來化妝終究是假的。

要是有不信邪的人硬是要湊近看,或者伸手摸,到時候也得穿幫。

但是這種毀容的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祝夏丟掉鏡子,主打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洗漱完後,祝夏出空間回到小帳篷裡。

她把厚厚的羊毛毯子鋪在地上,又拿出羽絨被蓋著。

她還衝了兩個熱水袋,一個放到肚子上,一個放到腳下。

她想了想,又將平安和希望從空間裡帶出來。

平安身上特別暖和,算是第三個熱水袋。

希望是蛇,蛇對大地震這種事非常敏感,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它立馬就能察覺到。

祝夏抱著平安對希望說:“咱們一家三口的安危就全寄託在你身上了。

“希望,你要是察覺到大地在晃動,你就趕緊過來纏我的脖子。

“你別怕把我纏死,不會的。你不來纏我我才會死,你聽明白了嗎?”

此時的希望早已不是一條小蛇,它的身體有成年女人拳頭那麼粗壯,也已經超過一米長。

祝夏說話的時候,它盤踞著身體,只有腦袋翹起來望著她,一雙幽綠的眼睛在昏暗光線中閃閃發光。

要是旁人看到這個場景,一定會頭皮發麻,嚇到失聲。

簡直太恐怖了!

但希望這樣子落到祝夏眼裡,祝夏只覺得它痴呆。

她恨鐵不成鋼一巴掌拍到蛇蛇腦袋上,把它打得身子都一歪。

“跟你說正事呢,別這麼呆呆看著我賣萌!

“你已經是一條成熟的老蛇,賣萌不適合你,你得肩負起保護這個家的責任。”

希望被打歪後,又自己立起來。

蛇蛇委屈,但蛇蛇不說。

蛇蛇去站崗了。

祝夏看著希望遊行到小帳篷門口後,這才抱著平安安心睡去。

不過真正睡去的只有祝夏一人,平安窩在她的懷裡,其實是在閉目養神。

它也是動物,它對地震也有感知。它聽懂祝夏的話,它也要出一份力。

八點後,天色開始漸漸暗下來。

九點半,天色完全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此時的祝夏已經陷入睡眠之中。

難民區裡有各種各樣的噪音,習慣後把它們當成白噪音就可以,倒不是什麼大問題。

問題就在於,既然已經忽略它們,就很容易聽不出有人靠近的聲音。

這也是祝夏為什麼把平安和希望帶出空間的原因之一。

十點半,難民區裡的人大多已經休息,可有一個人趁著夜色出門,不懷好意靠近祝夏的小帳篷。

希望原本是蜷縮在小帳篷門口,它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突然立起腦袋,幽綠雙眼冰冷看著眼前的帳篷布。

這人很快走到帳篷面前。

他伸手去摸索,但摸了半天都沒摸到拉鍊的縫隙。

他覺得奇怪,嘟噥一句:“別的帳篷拉鍊都有縫,怎麼這個沒有?

“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爛帳篷,沒想到做工這麼好?”

他不會知道,這個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小帳篷,可是出自和平年代一家全球頂級戶外品牌。

祝夏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造成這個樣子。

但別看它表面破破爛爛,內裡可是一點都沒傷著,好用得很。

男人摸不著縫隙,惡從膽邊生。他掏出一把匕首,正打算直接劃開帳篷。

就在這時,帳篷里居然傳出動靜。

那是拉鍊正在拉開的聲音。

男人一喜,舉著匕首半威脅半調戲道:“這是知道我來了,主動出來迎接我呢?

“雖然你長得是很醜,但現在天已經黑了,反正我看不見,長什麼樣都無所謂,只要你是個女人就行。

“來吧,讓爺好好寵你,爺要讓你知道,就算在難民區,你也能迎來春……”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希望一口咬斷脖子。

他的身體重重砸在地上,鮮血從他脖頸處不斷湧出來。希望游到他身上,將血吃進肚子裡。

等血不流了,它便用蛇尾捲起屍體的腦袋,費勁把他拖拽到另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