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凝罡?白老大,難道還有天元武者肯幫冷芷晴贏下這場競爭?

如果是天元武者,或許這能解決吳老大的案子。”

田金烈喃喃道。

白鐸並沒有回覆他,因為武者到達天元境便會迎來第二次肉身發育,並且氣息收斂於體內,從而達到返璞歸真。

所以,一般人是無法直接看透天元武者虛實的,但白鐸不同,他有系統。

“陳風陳雨,趙無延到底許諾了什麼好處竟然讓你們兩個老匹夫連臉都不要了?”

白鐸的眼神漸漸地冰冷,明明在之前這陳家兄弟還對自己印象不錯,沒想到第二天就反水。

“不管他們,我們走!”

田金烈看了看白鐸的臉色,隨後朝著身後持刀而立的庚午支隊捕快們,浩浩蕩蕩的進了村子。

沿著村道走,途中碰上不少村民暗中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但更多的是家家閉戶,概不見人,彷彿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一樣。

“怎麼回事?看村民的樣子似乎對我們六扇門沒什麼信心啊。”

白鐸察覺到不對。

“咱前前後後死了兩批人了,現在很多村民都對咱的業務能力抱有懷疑。

甚至還有人說,是我們觸怒了庇佑龍門村的神靈,它才降下神罰的。”

田金烈如實說,語氣中憤憤不平,明明吳剛是因為幫他們解決靈異而死,後來的一波探查小隊也是因公殉職。

結果在這幫村民眼裡,不僅一點感激沒有,反倒是頗有微詞。

白鐸沉默著,一路來到了村中的祠堂。

祠堂外表古樸而莊嚴,上面篆刻著一頭猙獰的巨蟒,粗壯的蛇神把整座建築都纏緊,好似整個龍門村都是它的腹中之物。

當然,這只是人為畫上去的圖騰罷了。

此刻祠堂外已經站滿了人,為首的老村長穿著一件青布長袍,腰間繫著一根草繩,並且掛著一個古樸的腰包。

見到白鐸在內的二十多名持刀捕快,個個凶神惡煞,他也沒有絲毫怯場的意思。

反而是主動上前一步,神情沉穩祥和道:“敢問可是六扇門的大人?”

“正是,想必你就是雲杉村長吧?”田金烈粗中有細,雖然生的蠻橫,但禮節卻是沒丟,笑著指著白鐸道:“這位是解決此事的白大人。”

白鐸看了田金烈一眼,這傢伙在外人面前倒是很有禮數,沒有叫自己老大或者大哥。

“你好。”白鐸嘴角彎出弧度,臉上的橫肉也被細微的牽動,一雙明而亮的眸子,侵略感十足。

雲杉村長只覺得一股凶煞之氣迎面而來,隱隱壓的他喘不過氣。雖然穿著最大號的捕快服,但在他身上也如緊身衣般。

爆炸性的肌肉線條十分明顯,像是刀斧般雕刻,一米九多的身高壯如一堵牆。

特別是他背後負著的一把堪比門板的大刀,寒光凜凜,叫人望而生畏。

“白大人好,白大人好。”

剛才面對田金烈以及二十多號捕快都鎮定自若的雲杉村長,此刻在近距離面對白鐸時,卻沒有那麼淡定了。

他只覺得自己置身火山口,背後都滲出了汗珠。

白鐸很滿意他的表現,剛想要多問幾句龍門村眼下的情況,就被另一隊趕路的聲音給打斷了。

正是冷芷晴帶隊姍姍來遲。

她的模樣俏麗,自帶一種親和感,並且身邊的人也是比白鐸多出了一倍有餘。

比起凶神惡煞的白鐸,冷芷晴自然更受村民歡迎,尤其是一些半大小子,眼睛都被那凹凸有致的身段給勾直了。

“看來冷姑娘要比你那個叔叔受歡迎啊。”白鐸扭過頭去,咧開大嘴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朝著冷芷晴陰陽怪氣。

暗指趙無延不受人待見。

但冷芷晴的性子就像是她的姓氏一樣,都是頗為清冷孤高,所以她淡淡的掃了白鐸一眼後,便嫌棄的移開了眼睛。

自始至終都沒有和他講一句話。

白鐸原本的笑容漸漸地凝固了,他雖然是來陰陽怪氣的,但起碼和你打了招呼,你那副看垃圾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大哥您沒事吧?”田金烈嚥了咽口水,因為他敏銳的察覺到了白鐸逸散出來的殺意。

雖然只有一瞬,但卻十分龐大。

“我能有什麼事情?那雲杉也過去奉承了,我們跟過去看看吧。”

白鐸大步踏出,就這麼帶人杵在一邊,聽村民七嘴八舌的向冷芷晴控訴。

“冷大人,那秦姚絕對有問題,他爸生前就是巫師,整天招魂引鬼,死後遭報應不要緊,如今還要連累我們一村的人!”

“是啊,明明我們龍門村已經有神明大人庇佑了,哪裡輪得到他多管閒事?

整天神神叨叨說為我們祛病消災,我倒是沒看到消的什麼災。”

“那個秦姚是巫師的女兒,肯定也會巫術,沒準村裡的命案都是她整出來的。

我女兒可是親眼看到她發瘋?明明自己家的生意不如別人,就用妖術威脅我女兒。”

村民七嘴八舌的說著,全部都是對秦姚的控訴,恨不得把她就此立地正法。

其中罵的最厲害的當屬一個名叫刁韻的寡婦。

“你是說那個秦姚,用妖術威脅了你女兒?”白鐸此刻出聲,他盯著刁韻身後的年輕女子道:“能具體說說細節嗎?”

“紅兒,你說啊,大人們會為你主持公道。”

刁韻見自己的女兒不說話,急忙催促道。

但那個名叫紅兒的姑娘,視線卻一直在盯著人群的某處,白鐸似有所感,直接扭頭。

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女孩跑開了,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娘,您別說了,咱們走吧,她一直在盯著我們呢。”紅兒此刻已經被嚇破膽,說話都是顫抖的,十分的磕巴。

“完犢子玩意!你娘我這輩子就一直被他秦家壓一頭,到你了結果還是這麼不爭氣!”

刁韻氣的捶足頓胸,用手指狠狠地點著紅兒的肩膀。

最後還是在村長的指示下,被兩個大漢給拉走了,以保證不耽誤六扇門的人查案。

“看來真是那個名叫秦姚的女生有問題,我覺得把她解決了,事情會好辦的多。”

冷芷晴也被義憤填膺的村民們感染了情緒,低聲的朝著她身邊的陳風陳雨提議道。

“冷侄女不可過於武斷,這些都是村民的一面之詞,具體如何還得是接觸一下那個名叫秦姚的女孩再做決定。

不如我們就先按兵不動,看看那白鐸是如何決策的。”

陳風陳雨在一旁小聲相勸。

但這句話卻觸動了冷芷晴的敏感神經,她略有不快道:“陳叔叔你是說我不如白鐸嗎?我在六扇門當差多久了,他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子,憑什麼。”

陳雨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明知道冷芷晴和白鐸是競爭關係,他還犯這個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