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這錢不好賺啊。”

“你就當逗孩子玩唄,真出了事情還有咱倆兜底呢。”

陳風陳雨暗中交流,對冷芷晴頗為無語,雖然長的俏麗,但妥妥的胸大無腦。

雖然在六扇門任職了不短的時間,但她因為自身實力緣故,都是在搞後勤和情報收集工作。

對於這種真刀真槍的戰場,還是略有稚嫩。

“白大哥,感覺村民都向著那冷芷晴,似乎都不太待見咱啊?甚至我去問情報,他們都愛答不理的。

那老村長倒是人不錯,但一直跟在冷芷晴身邊陪著,我也找不到機會多問幾句。”

田金烈頭疼的說道。

誰料白鐸根本不以為意,他絲毫沒有把冷芷晴當做對手,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陳風陳雨這兩個老油條。

“老田,適當的給村民點好處,情報自然就來了。”白鐸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重重的放到了田金烈的手上。

果不其然,田金烈沒一會兒就領來了一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村民。

“我問你,刁韻母女倆平時人怎麼樣?如實回答,如果和我們的調查結果沒有出入,還會給你賞錢的。”

白鐸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聽到前,那村民立刻眼前一亮,脫口而出道:“不怎麼樣,勢利眼。”

“那秦家人呢?”

問道秦姚的事情時,那村民顯然一頓,但仍舊沒有抵抗住金錢誘惑,妥協道:“人很好,但大家都怕他們,說他們是被魔鬼詛咒的人。”

“白老大,龍門村卷宗所述,那暗中的靈異並沒有殺死任何一名村民,至少目前如此。”

田金烈在一旁補充。

“秦家人很好,沒有傷害龍門村村民,你們僅僅是因為對未知的恐懼,就要置人於死地?

好,很好。”

白鐸伸出粗糙的手掌拍了拍那村民的臉頰。

“對,對不起!是大家都這樣,我不得不如此!您饒了我吧!”

那村民捂著紅腫的臉,差點就給白鐸跪下。

誰料白鐸不耐煩道:“別整這死出,搞得我像是什麼惡人一樣。

我且問你,除了那個紅兒,你們還有誰見過秦姚招鬼?或者是異常之處?”

那村民瘋狂搖頭。

“媽的!你還有臉搖頭!一點證據都沒有,你們這群人就扇動我們拔刀宰了秦姚?

這不是草芥人命是什麼!

敢把六扇門當刀使,我看你是活膩了!”

田金烈從腰間抽出大刀,直接抵在那村民的脖子上,嚇得他哭爹喊娘。

“沒有草芥人命,沒有草芥人命!秦家的籬笆牆上掛著人頭,我們不敢動他們一家,怕染上晦氣!”

“掛個人頭就把你嚇破膽了?”

田金烈聽得氣不打一出來,因為其中一顆人頭就是吳剛的。

“不是這樣的,這是我們龍門村的禁忌,名叫‘死魂守門’,意味著主人家全都不得好死!

誰進入那院子,誰就會染上黴運,所以我們不敢妄動。”

“所以你們不敢殺,就攢動我們動手?真夠噁心的!”

不光是田金烈,連跟在身後的那一票捕快聽得都是十分的憤怒,即便不能殺人,但衝上來揍他幾拳還是可以的。

眼看著事態有些控制不住,白鐸立馬叫停。

但還是晚了,這邊的動靜已經把其他村民吸引了過來。

“呦,白大人這麼威風呢?縱容手下毆打村民,你就是這麼辦案的?所有人都說我不如你,如今看來你也就那樣。”

冷芷晴帶著人圍了過來,那村民見到她就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樣,連滾帶爬的到了她腳邊。

並且直接反咬白鐸一口,說他威逼利誘。

“滾出去!滾出去!!”

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聲,結果一石激起千層浪。

越來越多的村民振臂高呼。

“滾出我們的村子!我們有冷大人在就夠了,不歡迎你們這群野蠻的肌肉佬!”

面對眾多村民的指責,白鐸等人是徹底犯了眾怒,若是換作平常他們自然不敢這麼對待六扇門的人。

但奈何背後有冷芷晴撐腰,自然也就狗仗人勢。

現在就連老村長雲杉的話都不好使了。

“呵呵呵,想不到冷姑娘也喜歡逞口舌之利,我真希望你手中的劍也是如此。

你很高傲,捕頭之位是咱們的公平對決,難道你現在要利用輿論把我趕走不成?

咱可還沒交鋒呢,就這麼怕輸嗎?”

白鐸抓準了冷芷晴性格的弱點,這種從小嬌生慣養的女子,自持甚高已經改不了了。

所以她直接被白鐸的一句怕輸給整炸毛了。

“我怕你?真是笑話!我冷芷晴沒你說的那麼不堪,更不屑於利用輿論,村民對你的不滿皆是你咎由自取。

學人家辦案之前,先學學管理手下吧!”

冷芷晴丟下這句話就轉身走了,帶走的還有她身後的捕快以及大部分的村民。

不過有她的原因,白鐸等人的確沒有被趕出村去,但也沒人願意搭理他們了。

在村中的住宿和吃飯問題,都得自己解決。

人走茶涼,偌大的祠堂前的空地上,只剩下白鐸一行人。

“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這一切的問題都是圍繞著那秦姚展開的,不管她是不是有害人的意思,我們都有必要去看看。

不僅如此,而且還要保護她的周全。”

白鐸說道。

“保護她的周全?可如果確定了她就是靈異源頭呢?我們也要如此嗎?不為吳剛老大報仇了?”

田金烈有些不解。

“蠢貨!這麼久了你可見有一個村民身亡?吳剛會死是因為他主動找上了靈異,並且做出了惡意行動。

這說明村中的靈異尚且維持在平衡狀態,這平衡的關鍵估計就是那個秦姚。

我們貿然把她殺了,能得到什麼?萬一她也僅僅是一個媒介呢?

到時候平衡失效,會死更多的人。”

白鐸怒斥著田金烈,這個虎背熊腰的漢子被罵的一句話講不出來,只能低頭默默忍受。

“大哥說的是,是我太急了。”

“行了,這件事就算翻篇,但接下來一切聽我指揮,況且似乎不需要我們去找秦姚,她自己就找上門來了。”

白鐸目視著道路盡頭,哪裡站著一位面容憔悴的婦人,雙目中佈滿血絲,顯然已經多日沒有好眠。

“草婦方蘭見過諸位大人。”

“不必多禮,你應該就是秦姚的孃親吧?”

白鐸笑著把方蘭托起,能在這個時候找上自己的,也只有秦家人了。

因為冷芷晴是偏向於那些村民的,那就是把秦姚殺了一了百了。

只不過她目前沒有遇到靈異事件,所以還在觀望。

一旦今晚有人出事,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提劍殺人。

“正是妾身,求大人救救我家姚兒。”

方蘭跪在白鐸身前,已經哭成淚人。

果然不出所料,她現在能倚靠的也只有白鐸了,至少現在白鐸對於秦姚的態度尚不明朗。

所以她抱著一絲希冀。

“放心,我來正是為此。”白鐸的答覆也沒讓她失望,方蘭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