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正所謂‘父不知子,子不知父’,你們這家子的‘父子關係’還真是有趣呢!對了,還有‘父女關係’,每天都過得像在猜謎語,還有逃生演習,一生保持‘神秘感’,實在是難得啊!”

書亢雖然也是已經跑到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但還是留多了一口長氣,來表達她的看客體會。

“唉!讓你看笑話了。說實話,我們能長以這麼大,還真是不容易。”

海小樓輕嘆了一口氣,左邊嘴角難得地輕輕一撇,露出一絲苦笑,這一微笑,卻打破了他自見到書亢以來一直的“冷靜、公事公辦”的清高孤傲樣。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找到真正的‘海厭天’海咼主呢?”

書亢覺得,把這個麻煩引到自己頭上,也真是全新的挑戰。而她,恰好是最喜歡迎接挑戰的。這種未知求解的感覺,讓她全身都興奮,每一個細胞都被啟用了,進入到新一輪的“戰備模式”之下。

“我們的母親,留給過我們一柄‘赤煉’短刀,她說,只要找對蘋果,用它旋轉著去削,答案就會從果皮被削落的過程中看到。不過,這隻蘋果,也很不容易找,它必須是來自‘趣世界’之‘受控’煉域:‘色’域———‘食’際———‘安’領”第一個匯聚點‘色、食、安’素團中,也就是您———術主木依在所開創的‘術界’原點裡,在‘即取直食無術術域’中,由您在‘種冢’中,親自種下的蘋果之祖,從原始古母樹上摘下來的一隻紅綠各半平分最為均勻、尺寸最大的‘陰陽果’,才可以。現在,雖然您在這裡了,可是那隻難得的‘陰陽果’,卻不是想有就一定隨時有的了。”

海小樓盯著書亢的鼻下,輕輕地說出了這個秘密,倒是讓書亢十分意外,真沒想到,這事,也和自己有關!

“是啊!那樣的蘋果,還真是不容易找,但如果按這個說法,我讓兩位女弟子去找,應該也是有可能找得到,不過,此時,她們還在外面的水上,都不知道我這裡的情況。並且,時間有限,路途遙遠周折,一時間,恐怕也完成不了啊!”

書亢這時才又惦記起姣月和么俏來了,自己下來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她們在上面,有沒有遇到什麼其他情況呢!

“那,你說的那柄家母留給你們的‘赤煉’短刀在你身上嗎?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既然先顧不上倆徒弟,就先管眼前吧!書亢想先欣賞一下,另一個“解決要件”的樣子。

“好。”

海小樓就手從腰間的懸袋中所掛著的一柄短刀刀鞘中,“刷”的一聲,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刀鋒十分銳利的樣子,發著金屬特有的銀光,寒氣凜然。

小樓把刀柄朝外,刀尖反衝著自己,把刀遞了過來。

“謝謝!”

接過刀時,書亢被這柄紅到發黑的刀柄所吸引了,它的一面似乎是一個浮雕,像是一張難看的“鞋拔子”人臉側面像,跟教科書上明太祖朱元璋的親戚似的;另一面平平無奇,沒有任何裝飾,只是一層一層的,像堆起來的五花肉紋理,粗砂笨鈍,摩擦力挺大,握上去,很是牢固,絕不會手滑。

“難不成,海咼主真身本尊,就長這樣?”

書亢心裡嘀咕,努力忍住不笑,想想,還是說點正事兒:“您母親的手藝嗎?這刀是她做的?”

“是我母親的傳家寶,來自她的祖上,具體是哪一代先祖打造的,也說不清楚了。反正,現在,它傳到我手上,由我保管了。”

海小樓只是講刀,卻遲遲不說他母親,為何不親自保管,現在又人在何處。

“噢!”

書亢把心中的疑問使勁壓了壓,心想,如果有些事,他如果隻字不提,那一定是有不方便提的理由在,這涉及到他家的隱私,自己沒理由一定要給挖個底兒朝天的才罷休。

“這把刀,還真是一件寶物呢!上面還有一道放氣槽,應該是相當鋒利,可以宰殺動物的。”

書亢仔細研究了一下這柄刀的原用途,發現,它可不僅僅是一件“水果刀”。

“是!它曾保護過家母的先祖,保護過他們的生命,也幫他們獲取足夠的食物。”海小樓看到書亢研究把玩完畢了,就伸手要了回來,插回原鞘中,接著說道,“不過,這些屬於‘刀’本身就應該有的功能,也沒有什麼可稀奇的;對於‘赤煉’來說,它最神奇的地方,在於可以透過削‘陰陽果’,預知事件,躲避災禍,找到正途,這個功能,才是它最值得稱道之處。”

“這麼厲害?”書亢不由得感起興趣來。

“是!我們整個咼族,可以生存,我的父親,海厭天,之所以能當上這個咼主,也得多虧有‘赤煉’的指引。”

海小樓一邊說,一邊又用手使勁握緊了刀柄,似乎,正在汲取它的“神奇能量”似的。

“也就是說,其實你父親,海咼主以前就是見過我的,否則他也不可能有機會得到特殊的‘陰陽果’,知道預見,成功當王。”

書亢突然有所醒悟,總結道。

“應該是的,聽說那種符合要求的‘陰陽果’每隔十年,才能結出一隻;所以,你們在之前的某個十年間,是應該打過交道的;可是沒想到吧,今天這一面,卻是這麼難見。”

海小樓還是忍住了一半的話沒說。

“為什麼,他還是不提他的母親呢?不是說,‘赤煉’是他母親的傳家寶嗎?”

書亢也一邊“哈哈”,一邊再次在心底裡犯起了嘀咕。

正在兩位就“赤煉”的來歷你來我去交流之間,遠處一陣急速的腳步聲,連帶著東西被碰倒撞破的爆裂聲,挾卷著一陣疾風,呼嘯而來。

一黑一白,正是海小軒、海小榭姐妹倆。

“哥,你們見過爹了?”

小軒一邊發問,一邊迅速整理了一下,因為一路混亂,一身簡約風大師剪裁的潔白衣裳,已經被搞到有些髒汙沾上了,這讓酷愛潔淨的海小軒有些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