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陳默追問,歐陽輝面露難色地說道:“血跡在閆家大宅消失了。”

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畢竟他也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再想到昨晚上在尤金鳳幽暗地下室裡發現的玩偶,陳默終於忍不住憤然錘了下走廊上的白牆。

“看來這假跛子果真和閆家脫不了關係,而閆家也是鐵了心要置我於死地。”

陳默正在氣頭上,這歐陽輝面色憂懼地突然盯著陳默說道:“陳老闆,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給你說一下。”

“什麼事?你有話直說。”

歐陽輝猶豫了幾秒鐘,終於開口說道:“金谷城昨晚上凌晨兩點突然失了火,尤金鳳被燒死了。”

陳默一愣,他萬萬沒想到尤金鳳竟然被大火吞噬。

這裡面……

正當陳默心中暗起懷疑時,歐陽輝再次神情嚴峻地說道:“就在尤金鳳被燒死的同時,馮盼也在一個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兩個人昨晚上還活蹦亂跳,大半夜一個被燒死一個被上吊,事情詭異的連陳默都確定這絕不可能是意外。

看來這閆家報復得可真快。

“陳老闆,事情搞到這份上,我看你還是別再和閆家為敵,不然那尤婆子和馮蛤蟆可能就是你未來的下場。”

歐陽輝絕不是危言聳聽,陳默也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但他絕不會放棄,更不會低頭認輸。

對於敢搞他的人,他一定要反過來搞對手十遍,更何況,整個紅蠍子早已經聲名狼藉,又做了那麼多壞事,不把這夥人連根拔了絕不收手。

陳默在醫院裡守了一天,等到晚上時,他囑咐喬氏姐妹看好傅小紅和孫大雷,便出醫院直奔閆家大宅。

整個夜幕已經落下,陳默到了閆家大門口先遠遠地瞧了瞧,此刻閆家大宅門口燈火通明,盡是一派熠熠生輝的形象。

陳默準備摸過去翻牆而入,就在這時卻看到閆家大門口一個魅影突然閃了出來,這魅影前凸後翹的十分勾人。

陳默蹲下仔細望了望,竟然是顏盈。

大晚上的顏盈怎麼在閆家?而且她身邊那個子高高的男人,不正是閆繼承嗎。

陳默不明所以,忍不住壓低帽簷悄悄往前湊了湊。

“盈盈,明個說好了,我去接你,咱們一起逛一逛。”

“行的閆哥哥。”

聽這倆人的對話,感覺顏盈和閆繼承應該是老相識,不然怎麼會叫得如此親密,陳默下意識又摸住了自己的下巴。

咬痕依舊,還隱隱有一絲拔人的疼痛。

“壞了,這顏盈和閆繼承很熟,而他昨個還要求顏盈暗中幫他調查閆家,今個顏盈過來,會不會……”

想到這,陳默當即就皺了眉,他整個心跳也忍不住加速。

陳默的視線一直在顏盈身上打轉,一直等到顏大美女坐車離開,他才重新把目光聚焦在了閆繼承身上。

“聽說顏盈之前被陳默勾搭過是嗎?”閆繼承臉上透著殺氣,在盯著身旁一個看似功夫很厲害的人問。

“聽說是有這麼一檔子事。”

閆繼承皺了皺眉問道:“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公子,這個不太清楚,據我調查,顏小姐……顏小姐應該……”

閆繼承顯得既憤怒又不耐煩,他整張臉透出殺氣說道:“快說。”

“顏小姐她……大機率已經在陳默那失了身子。”

陳默瞬間就皺了眉頭,他眼神如刀,在黑夜裡放出勾子死死地盯了一下閆繼承旁邊的大個子。

等剛把這人的身形記住,這人便跟著閆繼承進了閆家大宅。

陳默也沒磨蹭,悄悄摸到閆家大宅的圍牆下,趁人不備便翻了進去。

這閆家大宅是個中式的大院子,裡面假山亭臺樓閣應有盡有,在黑夜裡燈光的襯托下,確實挺顯繁華之象。

陳默沒功夫欣賞美景,進來後一直瞧瞧跟著閆繼承和那名高手。

“陳默這個傢伙不但毀我名聲,還幹了我的女人,務必儘快……”

這倆人越走越遠,而前面不但是開闊地,還有人把守,陳默被迫停下腳步,終於聽不清這倆人往後繼續說了什麼。

他彎腰蹲在一處假山後面,在思考著接下來怎麼搞,恰巧這時候有一人走過來,陳默瞧著四下裡無人,便故意發出了一點動靜。

這人是閆家一個準備上夜班的內保,聽到陳默發出的動靜便探著腦袋朝著假山尋摸了過來。

等他頭往裡深,馬上便被吸了進去,還沒來得及嚎一嗓子,一把涼颼颼的匕首便直接抵住了他的脖子。

“不許動。”

“好漢饒命,我上有六十歲老母,下有……”

這人簡直快要被嚇尿,雙腿哆嗦著馬上要打感情牌。

陳默卻壓根不吃這一套。

“別廢話,只要你老實配合,我絕不會害你性命,但你若是不老實……”陳默說著故意用刀尖子往這人喉結上竄了竄。

“大哥,我一定配合,也保準老實,千萬別殺我。”

陳默把這人摁到地上說道:“我問你,閆繼承身邊跟著的那個大傻叉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

這男的想了一下,便戰戰兢兢著說道:“這人叫楊毅,是閆家的保鏢隊長,負責整個閆家的保衛工作。”

和陳默猜得差不多,記住這個名字後陳默暼了眼四周繼續問道:“這宅子裡有沒有一個左右腿不協調的人。”

“好像沒有。”這漢子一邊回答一邊搖頭。

陳默繼續問道:“再想想,兼職的或者是短工裡都過一遍。”

還真有成效,被陳默逼迫下這男的終於說道:“我想起來一個,後花院有個修剪園子的老張頭,他好像左右腿不一樣長,不過他前兩天好像有事請了假出去,不知道現在回來沒有。”

這個正好能對上,那假跛子前兩天一直在外面殺人,他不請假當然辦不成事。

得到這個重要的價值,陳默便盯住這人十分嚴厲地說道:“兄弟,禍從口出的道理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這人立刻點點頭說道:“大哥,我剛才從沒見過你,你也從沒有問過我任何話。”

“嗯,不錯。”陳默把刀收了,下一秒便揮起鐵拳把這人給打暈在了地上。

從假山轉出去,又小心翼翼地繞了幾下他終於來到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