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貝克蘭德的仍舊算不得平靜,雖然“敵基督”、“邪教徒”與“開膛手”相繼被捕,但惡魔廚師的故事,卻依舊在這座城市中迴盪。

幾乎每天都有家庭主婦得到惡魔廚師的拜訪,其中不乏廚藝大進,甚至開始在網路平臺上做起了美食up主,而“惡魔廚師的弟子”這個標籤更是一度成為財富密碼。

不過隨著這個要素火了之後,也難免出現許多魚目混珠之輩,他們為了博人眼球,也裝作自己碰到過惡魔廚師的樣子,而且一個個都能繪聲繪色的講述自己的遭遇,一時之間,倒也真假難辨,也只有那些偶爾吃到“青春料理”,成功返老還童的幸運兒,才能夠石錘身份。

不過隨著後來那些美妝區up主發現財富密碼,加入這輪競爭之後,這個圈子也越發的真假難辨起來,最初發表惡魔廚師傳說的那個社群論壇,更是被資本收購、升級,即便如此,也經常會被海量的訪客擠爆,甚至於每天這裡都會有大量自稱惡魔廚師出現的訊息,附帶的菜品照片更是一個比一個誇張。

資訊時代,流量就是財富,把握到財富密碼就能夠吃得盆滿缽滿,而某家原本專門發表各種花邊新聞的二流報社似乎也想蹭個熱度,忽然開始連載一部以“惡魔硬幣”為引子的。

以一個採訪者的視角,講述從一位朋友口中聽來的故事,這個故事以硬幣的前世今生為開篇,講述了一個刺客組織從誕生、到興盛,再到衰落,最終從廢墟中重新萌芽的全過程,筆者的用詞和文筆完全模仿了“採訪體”的結構,甚至給人一種這不是,而是真的在對一位傳奇刺客進行採訪的感覺。

不得不說,蹭熱度這個說法之所以能夠出現,本身就證明熱度是可以被蹭的,本就是貝克蘭德熱門話題的惡魔硬幣,加上本就不錯的文筆和符合維多利亞人審美的故事,一度連帶著報紙的訂閱量都衝高了許多(包括網路訂閱)。

甚至於,這部在完結後立刻就在亞馬遜與各大知名實體書店開始發售,同時,網路上、電視上,甚至主流雜誌上,都開始出現這本名為《天秤盟約》的訊息,各路名嘴一通亂誇,各種讚譽之聲和一看就是黑子的罵聲充滿了各路平臺,彷彿這輩子沒看過這本書,和人說話都缺乏底氣似的。

而在這恐怖的流量推廣下,一些事情,也在暗地裡悄然發生:

維多利亞各地開始頻繁出現謀殺案,死者大多是曾經犯罪,卻又因為“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樣荒謬的理由被輕判的惡徒,他們有許多甚至都還在守衛嚴密的監獄中服刑,而案發現場,往往會留下一張卡片,卡片正面繪製著一隻一邊是心臟,一邊是金條的天秤圖案,背面則寫著福爾摩斯的那句名言——

“當法律無法給當事人帶來正義時,私人報復從這一刻開始就是正當甚至高尚的。”

而這,恰好也是那本掀起話題性的中,天秤組織殺人的手法。

如果只是一起兩起,還能說是模仿犯,但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這樣的案件已經發生了數百起之多,這讓人不禁開始懷疑,這個天秤組織,是否真的存在……

……

“喂?老頭子你傻了吧?我就是刊登了投稿而已,對啊!匿名投稿,我也不知道作者。

“哈?我為什麼花力氣吹那本書?這還不是怪你嗎?

“廢話!你讓我把一個花邊小報經營成一流報紙,我除了跑偏門還能怎麼辦?

“這有熱度、有話題,寫的也不錯,我花點零花錢請人吹一吹,我報紙的銷量不就上去了嗎?伱知道我這報紙的銷量升了多少嗎?

“比起最近廣告的盈利和那本書的版稅,推書花掉的錢根本不值一提好吧!好好好,我知道了,上頭的壓力對吧,沒問題,禁就禁吧,不過我打點擦邊球沒問題吧?

“不是,就是立人設,對,沒錯,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我就是想著麼來,畢竟花邊新聞直接轉成報道戰爭的報紙太突兀了,我先報道一些國內的爭議案件,對,蹭熱度嘛,萬一我刊登的那些案件真的碰到天秤組織行動,我不就又能火一把了?

“別那麼嚴肅嘛,這種事連塔索克報和烈陽報都在做誒,我現在下手已經有點晚了,不過藉著《天秤盟約》連載刊物的名頭,應該還能搶點利益,嗯,你那邊能幫我抗一下壓力吧?你也不想女兒的第一次商業企劃就這麼崩盤吧?好嘞,愛死你了!再見!”

……

傑西卡啪嗒一下掛掉電話,隨後對著站在不遠處的馮雪道:

“我家老頭子打來的,上頭給了壓力,說要把那本書禁了,這方面我不是扛不住,但是沒有理由扛,畢竟我總不能說那本書是我寫的對吧?”

聽到傑西卡的話,馮雪卻是咧嘴笑道:

“沒關係,其實禁了才是好事,你想想,歷史上但凡成為禁書的書,哪本沒火?或者說,越是禁書,就越是會火好吧!你就等著看好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大量的私印和盜版,你之前不是把海外版權賣出去了嗎?說不定過一段時間還會有出口轉內銷呢!就是損失點版稅而已,你在乎嗎?”

“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傑西卡仔細想了想,發現這話確實沒毛病,反正只要故事流傳開,讓普通人知道有天秤這個正義夥伴的存在,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至於版稅,還不夠她一週的零花錢。

“好了,你的進度已經比你的師弟們落後很多了,開始訓練吧。”馮雪打斷了傑西卡的深思,拍拍手示意她回到練功房的中央——

這裡原本是傑西卡家的健身房,不過在開始訓練後,那些健身器就前往了閣樓上的雜物間,只留下空曠的,鋪著瑜伽墊的房間用於鍛鍊。

“什麼叫落後,我是還要管理報社和操控輿論,可不像他們那樣只要訓練就可……”

傑西卡有些不滿的嘟囔著,走到了房間中央,只是話還沒說完,一種強烈的危險感覺便迎面而來。

“唰!”接受了“強健體魄”加護的傑西卡立刻扭出了一個對於體操選手而言都顯得困難的姿勢,讓開了那無形的一擊,不過緊接著,又是兩道銳利的感覺從不同的角度激射而來!

“喂喂,我還沒做好準備!”傑西卡一邊以體操般的動作躲避著無形的攻擊,一邊大聲抗議道,馮雪卻完全沒有停下自己的“殺意之劍”,只是一本正經地道:

“實戰中可沒有時間給你準備,不想死於不知道從哪裡打來的子彈的話,就給我集中注意力!另外,訓練中要叫我教官!”

關於“天秤”組織和惡魔有啥關係……

答案是沒關係,主角只是在廣撒網而已。

他畢竟是個新人,雖然從老李那知道了要凝聚所謂的“怪談詞條”,但他並不知道這玩意究竟怎麼凝聚,為了增加機率,他採取了廣撒網的策略,圍繞著不同【要素】來進行拓展。

惡魔廚師是他製造的第一個怪談,靠著主婦的傳播力獲得了不錯的成效,屬於傳統怪談,基礎是【廚師】。

惡魔硬幣是他為了測試製造類職業製造的第二個怪談,違反了他總結的“不要留下實物”的心得,因為他要藉此測試製造物品的力量,這個怪談的基礎是【印鈔機】。

而在得到了硬幣這個幻物的量產能力後,主角策劃了第三個怪談,也就是所謂的“天秤組織”。

簡單來說有點像是新人up主做影片,他不知道什麼影片能火,於是打算把自己擅長的都做一遍,先做成本最低的混剪,賺點錢後做個需要一點時間的手書,火了以後一邊更新前兩種,順便再搞個開箱測評之類的大專案。

你非要問這些影片有什麼聯絡,那除了是一個作者外,那也確實沒什麼聯絡,也不需要直接的聯絡,因為它們本就不是一個品種。

當然了,那些壞人把天秤的人視作惡魔,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