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給周朝中的玉牌是一塊帝王綠的五八大牌,上面刻有周航最熟悉的三道陣法。而給母親陳薇的,是一塊帝王綠橢圓形的防護攻擊牌,一對帝王綠手鐲,依然在手鐲上面刻下了三道防護攻擊陣法。至此,在帕敢最後一晚得到的五片莫灣基帝王綠片料,就剩下四片又兩個手鐲心了和一個石皮蓋子。極品玉石用著心疼,可是又是用在自己最親的爺爺婆婆、爸爸媽媽他們身上,又覺得沒什麼遺憾了。

就像金錢一樣,該花還得花,不夠花就得多賺錢,而不是想著怎麼省錢。

寶玉石也是如此,應該消耗原材料時也得消耗,耗完了再去找就是了。周航別的沒有,就是石頭多,極品翡翠應該有很多,只要他願意拿出來用。但是打造一個高階的翡翠玉石市場,是不能那麼任性的,要有目的性地逐漸放出去。

周航依然叮囑了父母,不能給別人看到他們佩戴的翡翠,他們身上的這樣一塊翡翠玉牌和手鐲就價值上千萬黴元。更不能在普通人面前炫耀,否則會招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周朝中現在已經被他這個還未成年的兒子所折服,於是決定在正月開年上班就打申請報告,要求辦理停薪留職,下海經商去。

陳薇驚喜的同時,心裡也打定主意,不在普通人面前炫耀,那就在不是普通人的人面前炫耀一下,就沒啥問題。有了這麼好的東西,不能在識貨的內行人面前顯擺一下,實在是太難受了。

機會總是留個有準備的人!機會來了,正月初六,陳愛衛出嫁結婚!作為嬢嬢的陳薇自然要有送大禮的準備。

初五早上,陳薇帶著老公、兒子乘坐早班船到了鳳凰鎮,下船後在河街找了家麵館吃了碗小面後,又乘輪渡過烏江,上到河口沿著峽谷公路往裡走十里路程就進入下東谷村。

下東谷村西面懸崖高聳入雲,這就是聞名雲貴川湘的雷擊山,此時烏雲籠罩在半山腰,雲層中偶爾有雷聲閃電出現。東面是一面地勢平緩的丘陵大坡,一直往東過去二十里路程,是陳家嶺行政村的最宜居的下東谷自然村,人口一萬二千人,是川東人口面積最大的村(此資料是八三年第三次人口普查得出的最新資料)。一條水勢溫和的河流從東面大山裡出來,將雷擊山與下東谷村深深分開,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武陵溪,後來在元蒙時期改為五溪河。

五溪河在進入峽谷前,在谷口沉積了一塊三十畝地的沙洲,河流向南折了個九十度的大灣再向西折九十度彎道進入峽谷,從十里峽谷出去在河口匯入烏江。

大沙洲河堤是用條石砌成的防洪堤,足有五米高,公路就在此完結,大沙洲成了物質中轉站。五溪河在六十年代就完成了全面治理,河堤兩岸都是片石水泥修築的防護堤。從大沙洲過五溪河建了一座六米寬的石拱橋直通對岸。

過了石拱橋就正式進入了下東谷村的地界。

石拱橋過來在河堤上一塊一百多平米的觀景休息平臺,與觀景臺直接相連的是一條三米寬的石板路,只見一道三米寬的青石板路從大田中間穿過去。

石板路的兩邊外各有一塊大田,左手邊的水田裡水留的多,面積大約有十來畝,右邊的要小一些,大約六到七畝地,但比左邊大約高出一米左右。石板路兩邊是石條子做的欄杆,大約有八十公分高,以前的人用竹子編的背篼背東西時,累了就可以歇氣,剛好石條子的高度和寬度就適合人放背篼歇氣。

有孩子在畫石條子上的花鳥動物,周航一家還看見有幾處的人在作畫寫生,男女老少都有。

過了水田,路的兩邊就是一片桃李樹林,但此時還沒有發芽,全都是光溜溜的樹枝,路也稍微有點坡度了。

左手邊有一個古色古香的六角亭子,亭子基座的一塊石頭上刻著幾個拳頭大的楷書字型:洪武二十三年御賜建造。面對六角亭,有一對龍飛鳳舞的金色字型的行書楹聯,右邊亭柱:武陵山養武陵人武陵書院臨武王亭,左邊亭柱:五溪河納五溪水五溪學士入五殿閣,上有一塊金絲楠木匾,匾上五個陳舊斑駁的鎏金大字:五溪學士亭!所以鳳凰鎮本地的人叫這座亭為學士亭。

武王亭在武陵書院下院前一里路,離學士亭有十里路的距離,武王亭建於唐太宗李世民當政時,學士亭建於明代朱元璋當政時洪武二十三年。

“叔叔、嬢嬢你們知道這上面的典故嗎?”這時候從亭子裡傳出來一串清脆的童音。周航和爸爸媽媽一起朝亭子裡望去,見三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好奇地望著他們。

“哦,你們是從哪裡來的,竟然不知道這武王亭和學士亭的來歷。”陳薇問道,其實這幾個孩子剛才早早的看到了,只是認為是附近的孩子,才沒去理會。

“我們是昨天從市裡來的,慕名來武陵書院走親戚的。”剛才問話的孩子回答道:“我們就住在武陵書院招待所裡,武王亭我們昨天已經看過了,今天上午跑步來到學士亭的。這學士亭的對聯好奇怪啊,感覺忒沒文化。”

陳薇被小孩的話雷倒了,“小朋友還真敢說啊!”她伸出拇指給了小男孩一個贊,表示一個大大的服字。繼續說道:“這學士亭的修建是為了紀念明初大學士開科狀元吳伯宗的!朱元璋與天下群雄一起推翻元蒙統治後,爭奪天下的時候,深知文人的學識謀略作用巨大,不惜禮賢下士。一三五八年,朱元璋親自入川,向當時不願在元朝做官,而在武陵書院講學避禍的江淮賢士朱升問計。朱升給他提了九個字的建議: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石門問計。

後來朱元璋遵從朱升的九字謀略,最終取得了天下。一三六八年正月建國號大明,定都應天,改應天府為南京。朱元璋身邊文人武將人才濟濟,更有當時的天下名仕李善長、劉伯溫等,但仍然感念朱升當初的九字謀略功績,於是欲提拔重用當時任翰林學士的朱升。時年已經七十高壽的朱升以年邁體衰為由,祈求朝廷準允其歸鄉養老頤養天年,朱元璋見他確已年邁,去意已絕,只好準允其辭官歸鄉養老。並贈聯一副:國朝謀略無雙士,翰林文章第一家!

一三六九年朱升辭官被準允,向朱元璋推薦了三十五歲的五溪居士吳伯宗。

朱升辭官後並未回休寧老家,而是與妻子一起到了東海西溪,建房而居,第二年五月病逝,享年七十一。

吳伯宗,江西金溪新田人也,其父吳儀原是元代舉人,時稱‘東吳先生’,所以他稱得上家學淵源。幼時聰慧,十歲就通曉舉子學業,後在父親的懇求下,奉朱升為師,並一直追隨左右,二十四歲隨朱升入川避禍。

朱升在武陵書院講學期間,吳伯宗也曾與師父一起住在武陵書院,博覽群書,自號‘五溪居士’。朱升被朱元璋請出山後,吳伯宗卻留在了武陵書院繼續講學。

一三六二年,明玉珍在重慶稱帝,國號大夏,吳伯宗並不看好大夏前景,於是返回故鄉,等待老師的訊息。

朱元璋入川到武陵書院向朱升問計時,吳伯宗也曾端茶倒水伺候周圍,只是當時的朱元璋眼裡只有賽諸葛的朱升,哪裡會留意一個端茶遞水的小夥子呢!

朱元璋生性多疑,他最恨的就是大臣們結黨營私,所以他並沒有召見吳伯宗。而是下定決心重開科舉制度,網盡天下英才為己用,同時也給天下的讀書人一個晉升的機會。於是昭告天下:興科舉!

洪武三年(一三七〇年)在大明統治的國土範圍內各州郡舉行了鄉試,吳伯宗省試中舉,名列第一。洪武四年廷試時,朱元璋親制策問,吳伯宗對答如流,顯示出極高的學識修養和參政能力,方知朱升的忠誠與識人之能。朱元璋得到了吳伯宗這樣的人才甚是高興不已,當庭欽點吳伯宗為開科狀元,賜與冠帶袍笏,授禮部員外郎。參與會修《大明日曆》及《后妃功臣傳》,書成,又賜衣襪。

吳伯宗為人溫厚,但內剛外柔,不附權勢,不屈奸邪。時值左丞相胡惟庸當權,結黨營私,玩弄權術。對於不肯隨附的吳伯宗,胡惟庸懷恨在心,借事將其貶謫移居鳳陽。吳伯宗並沒有畏縮屈服,仍然上書直論時政,指斥胡惟庸專橫跋扈,不守朝廷法紀,不宜委以重任。否則,將危害國家。疏中列舉事實,分析合情合理。朱元璋得奏,召還,賜衣鈔。令其出使安南(今越南),吳伯宗不辱使命,得到安南贈送的四匹馴服的大象平安歸來。被授與國子助教,進東宮講學,改任翰林典籍。朱元璋出十題,命他即刻作賦,他才思敏捷,揮筆立就,詞意清新,氣勢磅礴,甚得朱元璋讚賞,賜予織金錦衣。

後來朱元璋封吳伯宗為太常寺丞,他辭謝不就;改任國子監司業,又不去;因此,吳伯宗被貶為金縣(今甘肅省榆中縣)教授,途中召回,任為翰林檢討。洪武十五年(一三八二年),晉升為武英殿大學士。九月,奉命與翰林學士李翀、回回大師馬沙亦黑、馬哈麻等人翻譯《回回曆》、《經緯度》、《天文》等書。次年二月,譯完《天文》書,吳伯宗寫序曰:‘西域天文書與中國相傳殊途同歸。...刻而列之,與《中國聖賢洪武之書》並傳並用,豈惟有補於當今,抑亦有功於萬世。’從此,《回回曆》與我國《大統歷》相參為用。是年(一三八三年)冬,因弟吳仲實為三河(今河北省三河市)知縣時,薦舉不實受到株連,又降為翰林檢討。

洪武十七年夏,因朱元璋偶有詢問,吳伯宗以非所職掌,難以為答而觸怒朱元璋,被謫居雲南。途中,暴卒於五溪河畔這個地方。東宮太子朱標哀悼其不幸,令其家人扶喪歸葬。吳伯宗無子,歿時囊空如洗,全靠妻子龔氏勉力維持,才得以返回故里。吳伯宗一生著作等身,著有《榮進集》四卷流傳於世。

洪武二十三年(一三九〇年),胡惟庸謀反案已經過去十年,能威脅朱家皇權的隱患基本清除,許多開國功臣如徐達、藍玉、李善長、劉伯溫都被誅殺,至於史書上說劉伯溫是被胡惟庸害死的,但作為功勞巨大的開國謀臣如果沒有皇帝的縱容授意,僅憑一個做左丞相的胡惟庸又怎能害得了呢?

朱元璋思前想後才明白朱升和吳伯宗的忠誠可貴,於是下詔:在吳伯宗去雲南的途中暴卒的地點,修建祭祀亭子為其亡魂遮風避雨。得知吳伯宗暴卒的地方叫五溪河,乃與當年進川見朱升的地方不遠,又想起朱升當年避禍講學的地方叫武陵書院,離書院不遠的地方有座吳王亭,朱元璋也曾在亭子裡聽過吳王亭的典故,朱元璋暗歎:此乃天意也!朱元璋獲得朱升的九字國策後,征戰天下一直低調行事,甘心屈居小明王韓林兒手下,滅了陳友諒後才在應天稱吳王,滅了蘇州的吳王張士誠、浙江的方國珍、和福建陳友定。朱元璋坐上皇帝寶座後,吳王也只能有他這個曾經的吳王,唐高宗的弟弟吳王李恪就得為他讓路,於是朝廷撥銀大修武陵書院,改吳王亭為武王亭,並賜名吳伯宗暴卒的地方修建的祭祀亭子為學士亭,還親筆賜聯:武陵山養武陵人武陵書院臨武王亭,五溪河納五溪水五溪學士入五殿閣。”

“多謝嬢嬢的講解,你好有文化喲!”三個小男孩一起向陳薇鞠躬致謝,然後問道:“請問嬢嬢,你是歷史老師嗎?”

陳薇笑道:“我可不是老師,我是一名會打針的醫生。”

“啊!”三個小男孩一聽醫生兩個字就有點不自在,還聽說是一個專門打針的醫生,頓時畏如蛇蠍,捂住各自的屁股,望著陳薇,退後幾步,然後撒開腳丫子就往武王亭方向跑了。

周朝中看著頑皮的老婆,頓時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周航望著老媽,感覺還是一副小孩子脾氣,心裡感覺很無語,問道:“嚇幾個小孩有意思嗎?就你那手藝也好意思自稱醫生?”

陳薇不宵地望著兒子,說道:“你手藝再好,也是我陳薇生下來的兒子。莫以為你長大了,本事強了,老孃就制不住你。”

周航不慌不忙地說道:“你還知道我是你親生的,那你打我的時候為啥從來不知道節省力氣呢?”

陳薇望著兒子,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兒子道:“你做那些事如果放到你婆婆爺爺老家裡,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啊!哈哈哈...哈哈,讓我笑會兒...哈哈...”

周朝中看著老婆笑的差點背過氣了,很是不解,問道:“就是你拿給我吃的什麼那種藥?不是很好的嘛,為啥要打他?”

陳薇白了一眼周朝中,沒好氣地問道:“你知道六斤半千年何首烏和半斤長白山百年以上年份的老山參值多少錢麼?”

周朝中說道:“難道值上萬塊?”

陳薇嘆氣道:“夏蟲不可語冰,對牛彈琴徒費工夫!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蒙了心非要嫁給你這種俗人。”

周朝中不服氣地頂嘴道:“你是神仙,你是仙女,還不一樣要餓了吃飯、渴了喝水、睡覺磨牙,拉屎放屁麼!”

陳薇聽了深感噁心,急匆匆加快腳步往前去了。

周朝中望著前面陳薇氣沖沖離去的背影,問周航:“我說錯了麼?”

周航望著老爸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一句話說得好哇,無知者無畏!”

周朝中生氣地問道:“什麼意思?你狗日的也是你老孃那副爛德行,說話陰陽怪氣的,小心老子揍你。”

周航耐著性子問老爸:“你知道我媽帶回來的那個楠木盒子裡面裝的藥丸嗎?”

周朝中說道:“知道啊,一共六顆,已經吃了兩顆。”

周航說道:“你知道那六顆藥丸吃完後你將會發生什麼變化嗎?”

周朝中回答道:“不就是增強體質,幫助睡眠的保健品麼?”

“你要不是我爸,我會給你吃?那些藥丸你吃完以後,你身體裡所有的病痛就會被清除,以現在這樣的身體最佳狀況和精神狀態將會保持六十年不變。當同年的人已經彎腰駝背,走路拄拐的時候,你依然風采依舊,健步如飛,容貌還是如現在這樣的中年美男。你想象一樣,這是什麼效果?”周航耐著性子給老爸解釋了一番後,然後說道:“你知道在國外,這樣的所謂保健藥賣多少錢一盒嗎?”

周朝中呼吸急促地問道:“是多少?”

周航緩緩地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二億黴元!”

周朝中聽後,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腦袋裡一片空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兒子的話驚得他差點神經崩潰,三觀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