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天府難留故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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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號早上,陳薇送走了六個姑姑和他們的家屬,當大巴車載著一眾親戚離開周家老院子的時候。陳薇對周朝中說:“阿中,我準備辭職了,有你和小航事業的發展,我上班就是浪費時間。事業沒有發展好,家庭也沒有照顧到。”
周朝中說道:“你的事情自己做主,我們已經沒有了生存危機,需要的是為孩子穩住大後方。你回到家來,也可以,只是你的事業就沒有了。”
陳薇笑道:“老孃有小航了,他就是我的事業。至於市中心醫院的外科主任位置,算哪門子的事業,論醫術我比不上兒子,論學術我比不過陳樹生。認輸吧,我還是回青山新區來開一家村醫院吧,離家近,有事做。”
周朝中是個典型的耙耳朵,他哪敢作婆娘的主,只得說道:“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只要你高興就好,只是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今天做出的這個決定。”
陳薇像一隻驕傲的公雞,挺著胸脯說道:“我有兒子,我怕什麼?我今天作出的任何決定都是對的,絕不後悔。”
周朝中看著婆娘這架勢,簡直是威壓四方,令他當即臣服,連忙說道:“是是是,你的任何決定都是對的,你有小航這個兒子了,說啥都是對的。”
陳薇望著男人對她的寵溺,忍俊不住,用手背擋住嘴巴,“噗呲”一下笑出聲來,憋了男人一眼,用手輕輕打了男人一下。嬌嗔道:“你討厭,讓你提意見,簡直是緣木求魚,對牛彈琴。”
周朝中握著陳薇的手,說道:“我們家的政策是:婆娘的意見就是政策!如有其他情況出現,就參照婆娘的意見就是政策這一條來執行。”
吳所謂和旅遊公司的一眾年輕人,看到周航父母的恩愛樣子,都羨慕不已,都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找一個情投意合的意中人,才不枉此生來人間走這一遭。
卻說陳家六姐妹到了武陵市才上午九點,一起找了一家茶館喝了一杯茶,然後姐妹四個就與大姐陳幼顰、大姐夫冉忠誠,和五妹陳幼桃、五妹夫吳博學告辭了,登上了到重慶的上水快艇飛翼船。
住在成都的二姐陳幼霞,邀請了雲南的三妹陳幼婷和北京的四妹陳幼薇,一起到成都去玩一玩。同樣住在成都的六妹陳幼華,也竭力邀請兩位住得遠的姐姐,一起到成都去轉一轉。
最後陳幼婷和陳幼薇商量了一下,就同意了二姐的邀請,於是姐妹四人愉快地達成了一致。這一天她們無疑是最愉快的,武陵市到重慶的水上飛翼船,兩個小時就到了重慶。再從碼頭上乘坐奧拓計程車到達菜園壩火車站,直接就在售票視窗買到了,下午一點到成都的特快列車票,到達成都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成都,簡稱蓉,是四川省省會、副省級市、超大城市、成都都市圈核心城市。因地處川西盆地,河網縱橫、物產豐富,自古享有天府之國的美譽。
成都市地處四川盆地西部邊緣,地勢由西北向東南傾斜,成都市由於巨大的垂直高差,在市域內形成三分之一平原、三分之一丘陵、三分之一高山的獨特地貌型別。
成都市地處亞熱帶季風氣候區,熱量充足,雨量豐富,四季分明,雨熱同期。
成都具有悠久而獨特的歷史,原創文化積澱極其深厚。早在距今約4500年至3700年,成都平原就已出現,被後世稱為寶墩文化的一系列古蜀先民的聚落中心。這些聚落中心均已夯築了城牆,建築了祭祀和集會的場所。
成都不僅擁有中華歷史文化的風采,而且獨具地方民俗文化的特色,成都素有蜀戲冠天下的稱譽。形成於清代的川劇是中國重要的地方劇種之一,劇目繁多,文字優美,幽默風趣,表現手法豐富,程式化動作含蓄雋永,器樂幫腔獨具特色,尤其是變臉、吐火絕技獨樹一幟,令人歎為觀止。
關於成都一名的來歷,據《太平寰宇記》記載,是借用西周建都的歷史經過,取周王遷岐,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而得名蜀都。蜀語成都二字的讀音就是蜀都。成者畢也、終也,成都的含義就是蜀國終了的都邑,或者說最後的都邑。
公元前316年,秦國先後兼併蜀國、巴國,並設定蜀郡於成都。秦張儀、司馬錯築太城(府南城),次年,張儀在太城以西築少城(府西城)。
公元前256年,蜀郡太守李冰,吸取前人的治水經驗,率領當地人民,主持修建了沿用至今著名的都江堰水利工程,並造石人作測量都江堰水則,是中國最早水尺。
公元前141年,蜀郡太守文翁在成都建立了中國最早的地方官辦學堂“文翁石室”。
秦末、漢初,成都取代關中而稱天府,三國時期,開始稱成都平原為天府之國。漢代,成都是世界漆器工藝的中心,和中國茶文化的誕生地。
成都在三國時期為蜀漢國都,東漢末年、天下大亂、群雄逐鹿,漢室宗親劉備在軍閥混戰中崛起。延康元年(220年),曹操之子曹丕篡漢,次年(221年),劉備以漢室宗親的身份在蜀地成都稱帝,延續了漢朝大統。蜀漢始於昭烈帝劉備,終於漢懷帝劉禪,歷二帝,共四十三年,鼎盛時期佔據荊州、益州,國力強盛,但是經過關羽失荊州、劉備敗夷陵後元氣大傷,後來諸葛亮治國,恢復生產,使得能與魏、吳抗衡。所以今天的人們到了成都旅遊,如果不去武侯祠拜謁一番諸葛亮,那就等於沒有沾上成都的文化氣息。
出了火車站以後,三姐、四姐兩家六人都到了么妹陳幼華在成華區的家,這是季玉國的單位家屬區,房子不大,使用面積八十四平方米,是三室二廳雙衛的佈局。
二姐陳幼霞和小孫女一起回到了川大華西醫院的家屬院,約定明天早上,到雙流機場去送三妹和四妹。
姐妹幾人雖說都吃了父親給的還童丹,身體健康身子骨硬朗,但畢竟歲月不饒人,年齡在那擺著。么妹陳幼華都已經七十二歲了,大姐和二姐都是八十以上的耄耋老人了,姐妹們都是聚一年就會少一年。每一次見面都是來去匆匆,所以離別時都是相當的難受,姐妹四人在機場相擁惜別,淚灑檢票口。
陳幼婷、楊世祿帶著外孫女任靜登上成都直飛駝峰機場的航班後,總是依依不捨地望著窗外的城市。任靜建議道:“外公、外婆,你們既然捨不得四川孃家的兄弟姐妹們,何不就搬回來與嘎祖住在一起呢。”
陳幼婷說道:“孩子呀,人總是在不斷地告別中長大、衰老、離世的,這是自然規律,沒有哪一個人能夠抗衡。女人一旦嫁出了,與一個男人一起組成了一個新家庭,就成了新家庭的女主人,一輩子就必須以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為中心,經營好自己的小家庭,那才是一個女人應有的本分和幸福。親戚關係的維繫,是要靠經濟基礎和物質條件來支撐的,如果沒有小航來改變了這一切,哪有我們這些親戚一年之內,能夠相聚兩次的機會。但是這一去一來的交通費用,對於普通的家庭來說,就是一筆天文數字般的負擔。你們現在每個月拿的五六百元工資,比中央領導們的工資都要高,不要以為是理所當然,而是你們的小航弟弟做慈善般發給你們的福利。而不是你們的能力,值得了那麼高的價值。”
任靜羨慕地說道:“陳愛華妹妹太幸福了,他能把小航弟弟這樣會掙錢的男人抓在手裡,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陳幼婷看了一眼外孫女,說道:“每個人的婚姻都是要用心去經營的,像小航這樣的男孩子,不知道全天下有多少優秀的女狼們等候著呢。稍有不慎,就有被搶走的風險,相貌、才華、家族底蘊匹配不上他的,就不配擁有這樣優秀的高品質男人。”
任靜雙眼冒著小星星,說道:“那個小弟弟,這麼大的家業,這麼厚的家底,還這麼拼命,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幼婷冷笑道:“你們這些女孩的格局小了吧,所以說你們這些庸脂俗粉就配不上人家呀。人家的所作所為,你作為他公司裡的員工,竟然理解不了。你們這些人的高工資和他老家搞的那一灘,錢少了能做成事嗎?那可是幾萬人吶,最低打雜的工資也是二百多呀。你若是公司老闆,會這樣給自己的工人開這麼高的工資嗎?”
任靜聽了外婆的話,望著舷窗外瀰漫翻騰的白雲,心裡暗自問自己:這次回去能見到我這個大忙人弟弟嗎?
飛機安全地降落在駝峰機場,楊世祿的大丫頭楊代軍、二丫頭楊秋月,姐妹倆人已經帶著家人等待在機場出站口,準備迎接歸來的父母。
當楊世祿帶著婆娘和外孫女走出機場出站口的時候,兩個女兒女婿和孫子孫女就迎了上來,幫他們接過行禮,放到了公交車上。
孫子和孫女拉著婆婆爺爺的手,甜甜地叫著,陳幼婷只得掏出口袋裡的大白兔奶糖,遞給了孫子孫女。笑道:“你這兩個鬼靈精,就是嚯婆婆爺爺的好東西才嘴甜。”
楊世祿笑著接話道:“他們小的時候,我們買好吃的東西給他們吃;等他們長大了,就買好吃的給我們吃。這是先積蓄後收息呀!啊哈哈哈......”
一家人上車後,二女婿王勇再等了一會兒,很快車子就裝滿了乘客,然後啟動車子往城裡而來。
回到家裡,兒媳谷春麥已經做好了晚飯,在等著公公婆婆的歸來。
晚上楊代勇、周航下班後也回到了院子,同來的還有廖常勝、楊國慶、古美玊、刀紅玉、鄭英懷,聽說楊老爺子和楊婆婆今天回來,都過來蹭飯來了。
陳幼婷見到周航,問道:“小航,你不是到密支那去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航笑道:“我也是今天中午才回來的,現在那邊在打仗,我過去打一下招呼,他們打他們的完全沒問題,可不允許傷害我們愛墾國際的人。”
楊世祿說道:“你過去三五天就回來了,就不多呆幾天,看看有沒有什麼便宜。”
周航說道:“我必定掛著緬甸大國師的頭銜呢,兩不相幫才是上上之策。眼不見心不煩,讓他們去鬧吧,只要一月份能夠清淨就行了。”
楊世祿嘆道:“緬甸的大緬族主義不改,將會永無寧日!你不讓別的民族好過,那麼大家也就別想好過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陳幼婷看了一眼丈夫,說道:“你是鹹吃羅卜淡操心,人家打死打傷關你什麼事,影響你賺錢了?影響你的生活了嗎?”
楊世祿說道:“我是怕炮彈飛過邊界來了,砸著花花草草總是不好的。”
大家被楊世祿的幽默逗笑了,都暗自慶幸當下國內的和平寧靜,和國泰民安的大好環境來。
周航說道:“東南亞不只有緬甸,還有其他幾個國家,我準備從現在開始,在泰國、馬來西亞、寮國、柬埔寨、印尼落子佈局,將資源礦山收在自己手中。再把我們的工業產品,賣給他們,這樣透過對外貿易,盤活國內的工業生產。”
楊代勇說道:“這樣一來,我們的人員又不足了,真是到處都需要人才啊!”
周航說道:“不是說過嘛,退伍兵就是一筆巨大的社會財富,我們趕緊招啊!我跟大家說,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啊。這件事廖總和老鄭必須立即行動起來,抓緊招人,並進行培訓,不要怕我養不起人。我現在別的東西沒有,就是鈔票多,如果憑著手中這麼多的鈔票,還找不到為我們開疆拓土,衝鋒陷陣的人才,那就是諸位的責任了。”
眾人一聽大老闆的話,都變得沉默了起來:確實,大家的日子還是過得太舒服了,都有點不思進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