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嶼……嶼川,你這是幹什麼?囚禁虐待他人可是犯法的,還不趕緊將人放了。”

許豔蘭驚得蹭的站起身,冷汗涔涔,連腳上的傷都忘記了,顫顫巍巍的說道。

“老爺子,您可得管管嶼川,他可是季氏的領頭人,要是任他這麼任性下去,咱們季氏還能有好?”

江時謐無語的看著許豔蘭表演,這是有多深的執念。

才會在自己都快落難了,還不忘抹黑一把季嶼川。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季老爺子冷冷看了眼許豔蘭,淡聲說道。

“老爺子,我知道,您一隻看不上我,連老宅的傭人也看不起我,只叫我許太太而不是,我叫您也只能是跟著外人叫老爺子。”

如果是平時,許豔蘭也就住嘴了。

可現在這種情況,她不敢停。

不僅不能停,還要賣慘。

“你不是外人是誰?”

季老爺子發出靈魂一問。

許豔蘭立即希冀的說道:“我是您的兒媳婦啊,北川都27歲了,我雖然沒什麼能力,但也是有苦勞的吧,為季家生了個博士孫子。”

“這不正統的就是上不得檯面,一個情婦竟然會因為生了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子就自稱是人兒媳婦的。”

季老爺子是半點臉都不給許豔蘭留。

之前允許她住在老宅不過是因為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再加上她也算安分。

可現在做出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許豔蘭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老爺子,是我相當情婦嗎?要不是當年你故意阻攔,我現在就是季家名正言順的季夫人,我的兒子也不會遠走他鄉,連媽都見不了!”

季嶼川聞言,嗤笑了聲:“是他見不到,還是你不讓他見到?”

許豔蘭瞬間氣弱了,當初季老爺子因為那個賤人,將季文暉趕出國,也不認季北川。

要不是她機靈留在了季家,季家就全成了季嶼川的了,她不後悔。

但她不敢和季嶼川槓,因為他就是個瘋子!變態!

隨後,她才驚覺自己受傷的腳正支撐著她的身體。

後知後覺傳來的疼痛瞬間席捲全身,但她現在不敢發出聲音,只能小心翼翼的坐回去,緊張又警告的看著那個癱軟的男人。

“說吧。”

季嶼川見許豔蘭消停了,淡淡吐出兩個字。

癱軟的男人瑟縮了下,慢吞吞的說道。

“許女士每個月給我十萬,讓我給她做一些陰私的事。”

黑衣保鏢一腳踹在男人腿上的傷口處,男人立馬驚恐求饒:“季總饒命,我什麼都說。”

隨後仔仔細細的交代了她給許豔蘭做的事情。

江時謐後背發麻,完全不知道每天共事的同事們竟然是許豔蘭的眼線上。

到教授主任醫師,下到護工清潔人員。

她的一言一行都在許豔蘭的監視之中。

而這些還只是這個男人交代的,隱藏在暗中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不僅如此,就連及時內部好些人都是許豔蘭買通的眼線。

還有老宅內部、北苑物業工作人員都有,細思極恐。

許豔蘭中途自然想要搗亂阻止,被保鏢按坐著,移動都不敢再動。

季老爺子氣得頭腦一陣發昏,他想的比江時謐更深。

以許豔蘭的能力手段和財力人脈不可能收買這麼多人,還這麼全面。

至於那個真正的幕後之人,他一時無法定論。

募的,一個5歲男孩陰鷙的眼睛出現在腦海。

“爺爺!”

江時謐發現季老爺子不對勁,連忙去給他揉捏頭部穴位放鬆。

這是她專程為了季老爺子和中醫部的醫生學的。

季嶼川揮手讓人拖走了男人,也走到季老爺子身邊。

安慰:“爺爺,別擔心,我會處理的。”

“嶼川,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

季老爺子在江時謐的按摩下緩了過來,心中對季嶼川充滿了疼惜和愧疚。

“季家,原本就是屬於你的。”

這些年來,他知道季嶼川的不容易,可為了那個不孝子,他終究是愧對了季嶼川的。

季嶼川聞言,眼神閃了閃,點頭:“好。”

“我累了,先回房間去休息了。”

季老爺子精神瞬間像是被抽空,看起來有些頹敗。

走到樓梯口,他回身說道:“給時謐的那百分之十股份,儘快辦了吧。”

原本他在壽宴那天準備的是百分之五,是季家給兒媳婦的聘禮和底氣。

沒想到那天季老爺子提出來這件事,季嶼川不但不反對,還要將原本屬於他生母的那份也一同給江時謐。

原本準備好的合同和手續自然用不上了,這才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好的,爺爺。”季嶼川打斷欲說話的江時謐,應下了。

季老爺子走了,許豔蘭更害怕了,縮在沙發上,恨不得鑽進沙發裡去。

可很快,她尖叫出聲:“季嶼川,你憑什麼趕我走?我再怎麼樣也算你的長輩,你沒資格趕我走!”

“許太太,這是老爺子的決定。”

何伯恭敬的說道,揮讓傭人把許豔蘭的東西拖出門外。

“不,不行,我不走!”

許豔蘭死死抓著沙發,一臉的抗拒。

“我兒子也是季家的孫子,季家也有他一份,我住我兒子的,你們不能趕我走!”

何伯面無表情的說道:“許太太既然喜歡這張沙發,那就送給許太太吧。”

活落,幾個健壯的保鏢抬起沙發連同許豔蘭就往外走。

“你幹什麼?趕緊把我放下!”

許豔蘭驚得尖聲叫喊,手中更是不敢鬆開了。

見沒有效果,心神俱驚下,開始口不擇言了:“你們這些狗孃養的下賤東西,等我兒子掌控了季氏,我要把你們千刀萬剮!”

“何管家,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什麼都沒有做。”

“何管家,我媽前幾天才動了手術,家裡欠債累累,求您給我一條活路吧。”

被趕出去的人不只是許豔蘭和她的沙發,還有老宅裡有異心的傭人。

一個個都驚慌不安,萬分後悔收了許豔蘭給的好處,結果都沒撈到多少,還要被辭退。

他們對季嶼川有所瞭解,只怕走出了這個地方,北城也是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可他們不敢去打擾季嶼川,只能退而求其次哀求何伯。

“要是你們早生一百年,背主可是要被亂棍打死的。”

何伯掃視著神情灰敗的五個人,其中一個在老宅已經待了十年之久。

“既然你們認不清誰是你們的衣食父母,那就麻利的追隨著你們自以為值得跟隨的人走吧,免得到頭來兩頭不落好。”

幾人知道已經沒有了留下的可能,對視一眼,爭先恐後的去追許豔蘭。

大廳裡很快安靜下來,有些壓抑。

“少爺,少奶奶,何管家,這些東西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