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天空逐漸恢復清明。

暖陽初升,兩匹駿馬攜滾滾煙塵,駛過官道。

馬兒身後,則是一群頂著鋥亮腦袋的和尚,在撒丫子狂追!

陸某人此時此刻,那是真的有點無語!

他騎馬跑了一夜,了戒那群和尚就追了整整一夜。

至於嗎?

“都怪自己嘴賤,閒的沒事兒跟人家談什麼佛法?”

“草!了戒那老禿驢也是腦子純純有病,三言兩語,拜你妹的師呀?”

陸少澤心裡腹誹不已,但胯下馬兒卻不曾停歇。

“駕~”

“公子,那群光頭一直追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屬下將他們宰了算逑?”

“算了,只要他們不嫌累,想追就讓他們追吧!”

他就不信了,四條腿的還跑不過兩條腿?

就這樣,他跑他追,一路向東。。

……

“籲~”

晌午時分,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水流聲,陸少澤當即勒馬止步不前。

跑了一夜又半天,他和不二倒是沒什麼事,但馬兒扛不住如此造啊!

“主人,我們目前所在應該是縝州,前方大抵是風吟溪。”

“是風吟溪,走吧,過去喝口水。”

陸少澤點了點頭,便率先縱馬朝著水聲之地趕了過去。

風吟溪。

縝州唯一的溪流,且順流直上,可達黃州。

正好趁著那些和尚沒追過來之際,讓馬兒去歇歇腳,在行趕路。

然而在片刻後,當兩人抵達小溪看著眼前的一幕時,頓時就傻眼了!

“公子,對岸草裡好像是人?”

“廢話,都出聲兒了~”

“呃,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

“我們就這麼看著,是否有些不妥?”

“小點聲,別讓人家聽到了。。”

“哦~”

兩人一邊低聲交談著,一邊蹲在亂石堆,聚精會神的看著對岸草叢。

那模樣,可謂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陸少澤也是沒想到,就特孃的讓馬兒喝口水的功夫,居然還能目睹一場春宮大戲?

嘖嘖~

只見涓涓溪流的對岸,一男一女正‘打’的火熱!

具體戰況雖有雜草擋著看不真切,但根據偶爾響起的聲音不難判斷,此刻應是女子佔據著上風!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也不嫌害臊?

“嘖嘖,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啊!”

就在這時。

身後響起了一道嘹亮的呼喊聲:

“師傅~”

了戒,到了!

可他這不喊還好,一喊之下,對岸的草叢中頓時驚起了陣陣飛鳥。

與此同時,兩道衣衫不整的身影,也露出了本來面目。

“何人敢在暗中窺視?找死!”

女子手持狼牙棒,殺意橫生。

但對岸的陸少澤幾人,卻是集體愣在了原地。

了戒:“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罪過罪過。”

陸少澤:“臥槽!”

不二:ಠ_ರೃ

陸少澤之所以發愣,一是因為那女人太特孃的醜了。

半張臉,肌膚如雪。

半張臉,卻佈滿了坑坑窪窪的黑斑。

可謂是天使與魔鬼同生!

而且那女人年紀看著也不小,少說也有四十之數。

但他身旁的那位男子,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

少年劍眉星目的,除了臉色蒼白一些,嘴唇發黑一些,算得上是一個翩翩美男子。

當然,若只是這樣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每個人的喜好不同嘛!

可問題是,這少年的眉宇之間,給了陸少澤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

怎麼說呢?

有點兒像他舅舅!

念及至此,陸某人的腦海中瞬間想起了一道身影。

“臥槽!表弟白亦仙??”

細看之下,那傢伙不正是他那位有著位紈絝之稱的表弟,白瑕山莊少莊主,白亦仙嗎?

但這傢伙不是應該在黃州嘛?怎麼跑到縝州的風吟溪了?

不過沒關係,今日他陸某人定要替舅舅好好管教管教他!

瑪德。

這小子平時紈絝也就罷了,忽悠著自己弟弟上青樓,頂多也就揍他一頓了事!

可現在都特孃的不挑食了?

居然越玩兒越花,也不知他怎麼下得去口啊!

嘔~

這時。

那手持狼牙棒的女人,也看清了對岸之人。

那老和尚看著反胃,略過。

可另外兩位少年郎,卻甚合她心意!

特別是身著黑衣,一臉冷酷的那位,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上啊!

“嘎嘎~”

想到這兒,女子壞笑一聲。

手中狼牙棒當即一橫,直指陸少澤等人。

“呔~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必須讓我嗨!”

女子話落,陸少澤幾人瞬間面面相覷,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不二:“主人,這女人腦子好像有問題?”

了戒:“此女業障纏身,我佛慈悲,卻也無能為力了,阿彌陀佛。”

陸少澤:“嗨??”

尼瑪,陸少澤人都傻了。

還是頭一回,見這麼打劫的,有創意!

但毫無疑問,女人所言給陸某人逗笑了,也讓他開了眼。

今日可能是出門沒看黃曆,先是遇到個修佛修傻的。

現在更是遇到了一個腦子有病的女人!

也不看看自己那七品的修為,能不能打得過,就想讓眾人陪她嗨?

嘖嘖~

恰在此時,女子身旁的白亦仙也發現了陸少澤。

雖然陸少澤自六歲之後,便在沒出過京,但兩人年歲相差不大,小時候可是一起玩過的。

更別說,白瑕山莊還有著這位表哥的畫像了。

故而白亦仙,一眼就認出了陸少澤身份。

眼看親人出現,白亦仙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鬼知道他這幾天,到底經歷了何等磨難呀?

誰又能想到,他白某人就特孃的去勾欄喝了點小酒,醒來就被這女人擄到了風吟溪?

一開始見這女人戴著面具,且身材爆炸,他也就半推半就的從了。

可當女人興起時,面具一摘,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只能躺平任人家摧殘。

但這女人無度,整整五日的折磨,簡直是把他當成了牲口!

想他白某人縱橫花海,瀟灑一生,卻差點死在了採陽補陰之上?

憋屈!

太特孃的憋屈了!

“嗚…嗚嗚,哥,救我,救命呀~”

“小蚯蚓,住嘴!”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