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慌慌忙忙從外面跑進來,急得都快哭了,“夫人,二皇子謀逆了!”

胡渺渺大吃一驚,心撲通直跳。

她以前聽說過皇子謀逆這種事,但還是第一次經歷,說不害怕是假的。

此時,隱約能聽到打打殺殺的聲音,城中到處有人在跑,有人呼救,也有人被殺。

每到這時候,入朝為官的人往往是最危險的,因為他們習慣了站隊,得罪的人可太多了,難免有伺機報復的人。

而且,倘若二皇子真的能成事,此時就是清洗的好時機了。

剛好,侯府旁邊的一戶人家就遭到了清洗,上至那位當官的,下至府中的一條狗,通通都成了刀下亡魂。

可能他們到死都不知道,僅僅是因為他們老爺支援的四皇子,而二皇子最最痛恨四皇子,所以眼裡容不下沙子。

以至於侯府,人人都知道尹天照支援的是大皇子,自然也被人渾水摸魚。

在這種時候,倘若侯府的家眷死絕了,理所當然能推到二皇子的頭上。

於是,各方人馬都拿侯府開刀了。

一時間,箭如雨落,將侯府射成了篩子。

數十名尹天照留下的暗衛保護著侯府,將妄圖闖進來的人殺了一批又一批,直至屍身遍地,鮮血也流了一地。

變故來得太快了,讓人措手不及。

絲竹叫道:“夫人,我們快走吧,黑衣人越來越多了!”

而且,流箭太多了,若不是不小心傷到了夫人,她真是死不足惜。

當兩人跑出房間時,一支箭迎面飛來,牢牢釘在了門上,離胡渺渺的臉頰僅有一指之隔。

“啊!”

兩人抱頭尖叫,心都快跳出了嗓子外。

這時,綠竹也找過來了,“夫人,後門已準備好馬車了,我們先走啊!”

偌大的侯府,到處都著火了,若是再不走,就算不被人殺死,也得被大火燒死了。

胡渺渺嗆得連連咳嗽,說道:“還有老夫人!”

老夫人是尹天照的生母,又病了許久,怎麼能不管她呢?

胡渺渺不管不顧,說什麼也要帶老夫人一起走。

綠竹膽大心細,當然不可能讓她前去,當機立斷道:“我去帶老夫人出來!”

言罷,她轉身就跑了。

絲竹知道,她在這時候不能害怕,便拉著胡渺渺的手臂,想帶她先走。

火勢越來越大了,到處都是嗆人的濃煙。

忽然,有人喊住了胡渺渺:“妹妹,你快來救救我!”

是胡心柔!她被關在屋子裡,要是再不出來,怕是要被大火燒死了。

胡渺渺一頓,當即就跑了過去。

忽然,絲竹一把拉住了她,勸道:“夫人,別管她了,你先走吧!”

胡渺渺慌亂搖頭,執意要去救人。

絲竹跺了跺腳跑,咬牙道:“要去,也是我去!”

於是,絲竹將人一推,讓她趕緊往後門跑,隨即就跑遠了。

這一刻,胡渺渺心慌意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既擔心著老夫人和胡心柔,也擔心兩個小丫鬟的安危。

雖然她們都讓自己先跑,但胡渺渺哪能獨自逃生呢?

倘若他們出了事,自己該一輩子寢食難安了。

於是,胡渺渺跺了跺腳,正想追過去時,卻被人突然從後面打暈了。

“嗚!”

胡渺渺兩眼一黑,軟綿綿倒下了,卻在下一刻被人攔腰抱了起來。

……

當她再次醒來時,身體被人綁住了,眼睛也蒙上了布條,不知身處何處,只知自己好像在馬車上。

胡渺渺渾身痠痛,但此時她已顧不得身體的不適,被恐慌吞噬了。

“救命——”

她一邊掙扎,一邊慌亂地呼救,因為過度驚懼,臉色煞白如紙,呼吸越來越急促了。

怎麼回事,是誰綁了她?

那人想幹什麼?

忽然,一隻手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胡渺渺驚叫一聲,被這突然的觸控嚇到了,身子拼命往角落縮去,發出小獸般的嗚咽聲。

“你是誰?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那隻手一頓,果然沒再碰她,但也沒有走開。

雖然看不到,但胡渺渺清楚知道自己的身邊有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還一直看著自己,那般炙熱的眼神讓人心頭髮慌。

一想到自己被人綁走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尹天照,胡渺渺不由得哭了。

“嗚嗚嗚……”

為什麼會這樣,她只是想和侯爺在一起啊。

黑暗中,那人微微嘆了口氣,以食指碰了碰她的臉頰,想為她拭去淚水。

可他才剛剛碰上,胡渺渺就像觸電般躲了一下,“你別碰我!”

男人一頓,被她的閃躲惹怒了,一把將她徹到懷裡,二話不說就堵住了她的小嘴。

“嗚!”

胡渺渺驚叫一聲,小嘴剛一張開,就被男人粗大的舌頭強勢探了進去,更堵得無法呼吸了。

男人野蠻得像一頭野獸,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不僅輕易就將胡渺渺禁錮在懷裡,更是以一個深吻就強勢掌控了她是心神,肆意在她小嘴中掃蕩,逼迫她吃下自己的津液。

胡渺渺太害怕了,被他吻得受不了,一度忘記了呼吸,眼神都有些渙散了。

然而,男人卻沒打算放過她,彷彿一心洩憤,更將她吻了個透。

“嗚嗚……”

胡渺渺羞憤欲絕,眼尾染上了淺淺的潮紅,一絲垂涎從嘴角流下,又被男人吸進了嘴裡。

她想推開身上的男人,可身子軟得一塌糊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了,除了被迫承受他給予的侵犯,又還有如何呢?

只是,男人的氣息太濃烈了,她真的好暈啊……

迷迷糊糊中,胡渺渺覺得他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裡聞過。

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