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執法堂的弟子。

為首之人名叫陳興舟,乃一執法長老的嫡親,在執法堂頗有威望。

陳興舟環顧一圈,將目光看向了薛擎蒼,“宗門之內,嚴禁打鬥,你們竟敢知法犯法,還有沒有把執法堂放在眼裡?”

薛擎蒼雙手抱胸,顯然沒在怕的。

然而,寧澤卻看不清形勢,還以為靠山到了,薛擎蒼再囂張也不敢對他動手,叫道:“陳師兄,他想殺了我,你快把他帶走!”

陳興舟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道:“你在教我做事?”

寧澤心頭一驚,卑微向他致歉。

“呵,你當狗的樣子真醜。”薛擎蒼不是傻子,立刻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關鍵。

怪不得一個練氣期的手下敗將也敢來找他麻煩,原來是背後有人支援。

想起來,那位執法長老與師父有多年的舊怨,若不是宗主出面調解,他曾險些就被師父打死了。

這麼說,他是趁師父閉關,來替執法長老出氣的?

薛擎蒼想通其中的彎彎道道後,對陳興舟極其不屑,嘴角掛著輕蔑的笑。

陳興舟被他看不起,又如何能忍,寒著臉問:“薛師弟,你還不放開寧師弟?難道當著我們執法堂的面,你還想動手?”

這時,胡渺渺悄悄扯了扯薛擎蒼的衣袖,害怕道:“師兄,你先放開他吧,我不想你被執法堂的人帶走……”

聽聞,執法堂是很可怕的地方,一旦進去了,不死都得掉層皮,胡渺渺實在是怕他被抓進去。

薛擎蒼剛要說話,卻見胡渺渺眼中含淚,一臉祈求看著自己,心頓時軟了,他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廢了寧澤。

陳興舟見狀,對胡渺渺充滿了好奇之心。

這時,另外一名執法堂的女弟子心有不滿,想她愛慕陳師兄已久,卻連一個眼神都得不到。

然而,這個女人卻輕而易舉得到了陳師兄的注意,她憑什麼,不過是仗著有幾分姿色罷了。

像她這樣的騷貨,怪不得會同時勾引一對師徒。

“你就是清暉真君帶回來的道侶?”關柳上下打量一番胡渺渺,刺了一句:“既然如此,你為何與他人牽扯不清?”

胡渺渺傻傻看著她,一時間沒有聽懂她的話中之意。

然而,胡渺渺美絕人寰,哪怕呆呆笨笨的,也著實惹人憐愛,不願讓她有一絲一毫的不開心。

關柳臉色一變,罵道:“果然是狐狸精,慣會勾引人。”

胡渺渺聽到“狐狸精”二字,頓時臉色都白了,還以為被人看穿了真實身份,渾身都在發抖。

“怎麼,被我說中了?”

薛擎蒼將胡渺渺護在身後,冷冷道:“縹緲峰之事,還輪不到你過問!”

關柳被人當眾落了面子,氣性更大了,“薛擎蒼在宗門內與人打鬥,還想傷人性命,無視宗規,罪加一等,即刻綁入執法堂,以待懲處!”

綁入執法堂是一件很侮辱人的事情,怕是不出片刻,就傳遍整個宗門了。

陳興舟朝她微微點頭,顯然是讚許她的言辭。

關柳得到肯定後,氣焰更囂張了,畢竟誰人不怕他們執法堂,哪怕是縹緲峰的獨苗苗也不能善了。

這時,胡渺渺更害怕了,緊緊拉著薛擎蒼的手臂,求情道:“不要……你們不要抓走師兄……”

關柳憎恨她那張臉,又討厭她賣弄風騷,頓時怒不可遏,突然朝她甩了一鞭子。

“啊!”胡渺渺閉上眼睛,緊緊抓著薛擎蒼的手臂,已怕到了極點。

然而,預想之中的劇痛並沒有傳來。

胡渺渺微微張開眼,只見薛擎蒼單手抓著她的鞭子,眼睛都紅了,“你不該對她動手!”

關柳也嚇到了,色厲內荏道:“怎麼,你還想對我動手?”

陳興舟見他太張狂,也不想讓執法堂沒臉,警告道:“對執法弟子動手,罪加一等!”

“哼,縹緲峰的親傳弟子又如何,沒人能越過執法堂執法!”關柳挑釁一笑,甘願做陳興舟手上的一把刀。

薛擎蒼面若寒霜,扯過她的鞭子,說了同一句話:“你不該對她動手!”

這下子,兩人也算是看出來了,他就沒想過束手就擒。

“動手!”

陳興舟大手一揮,招呼一眾執法弟子動手。

與此同時,關柳悄然盯上了胡渺渺,似乎想對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