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父親逼迫後,雷妮拉沮喪的返回房間。

這個時間,雷加早就離開。

空蕩的臥室令雷妮拉受傷的心靈更添兩分孤寂。

她始終不明白,父親為何總要她嫁人。

難道不嫁人她就無法繼承鐵王座?

會遭到全天下的反對?

咚咚咚……

獨自調解著心情,門外傳來敲門聲。

雷妮拉回過頭,銀甲白袍的科爾已經走進房間。

“科爾,你有事嗎?”

面對這位曾有好感的白騎士,雷妮拉趕忙擦擦眼角,裝作無事的發問。

科爾關心的看著雷妮拉,輕聲道:“公主,剛剛王后來過,請你去後花園談話。”

“阿利森?”

一聽是阿利森相邀,雷妮拉心底有些懷疑,時間太巧了。

整理一番著裝,雷妮拉說道:“知道了,這就去。”

……

後花園。

雷妮拉孤身前來。

阿利森早已在魚梁木下等候多時。

兩人一見面,阿利森滿臉擔憂,迫不及待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意思?”

懷疑的神情從眼底一閃而過,雷妮拉不動聲色反問。

阿利森繼續道:“我聽到有人對你提出令人擔憂的指控,你是和你叔叔在一起嗎?”

一句話,讓雷妮拉瞬間警惕。

淡笑道:“我和戴蒙多年未見,他帶我去城裡玩。”

“我是你的姐妹,你得跟我說實話,我才能幫到你,雷妮拉。”

見雷妮拉不說實話,阿利森打起感情牌,情真意切的走上前拉住她的手。

雷妮拉反問道:“有人指控我什麼?”

“我喝了酒嗎?趁夜離開了城堡?”

阿利森急切道:“他說你跟戴蒙在一家妓院裡。”

說出這句話時,阿利森表現的十分為難,彷彿對雷妮拉無比擔憂。

“這純粹是卑劣的指控!”

雷妮拉怎麼會承認,言辭反駁。

阿利森卻不信:“是嗎?你們坦格利安家族確實有奇怪的習俗。”

“戴蒙顯然不知天高地厚,是個心懷鬼胎的野心家。”

“住口,阿利森!”

話說到這份上,雷妮拉厲聲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若是她真的犯了什麼錯,她一定不敢如此大聲呵斥。

可她清清白白,容不得阿利森信口雌黃。

甩開阿利森緊緊相握的手,雷妮拉目光不善道:“質疑我的清白當屬叛國大罪,誰與你說的!?”

阿利森被她突如其來的爆發嚇了一跳,目光閃躲道:“我……我早上就在你父親的臥室。”

“很好,我父親與首相都下定論的事情,你卻拿來質疑我!”

雷妮拉抓了她的話柄,清冷道:“阿利森,王后陛下。我們曾是無話不談的姐妹,你如今變的我都快認不出來。”

阿利森神情慌亂,試圖補救:“不是這樣的,我無意間聽到了,我很擔心你……”

“所以你用子虛烏有的誹謗來指責我、詆譭我!?”

雷妮拉不吃她那一套,言辭越發激烈。

阿利森被質問的手足無措,辯解道:“我只是想幫你,雷妮拉。”

雷妮拉諷刺一笑:“我們去了酒肆喝酒,天色漸晚,我說要回家,但戴蒙還沒玩夠,非要去找妓女。”

“我們在大街上分別,各走各走的路。”

“我回到紅堡時,城裡正好燃起大火,我不知道戴蒙的去哪混跡。”

“我昨晚在照顧雷加。”

雷妮拉早就想好一套措辭,無可指摘的搪塞阿利森追問。

說完,不給阿利森挽留的機會,面露寒色的獨自離去。

她看出了阿利森的不良用心。

想要套出她是否與戴蒙發生了關係,以此抹黑她。

可惜,阿利森打錯了算盤。

……

另一邊。

衣衫襤褸的戴蒙回到紅堡,步伐搖搖晃晃。

一看就是還沒醒酒。

御林鐵衛隊長哈羅德率領兩位御林鐵衛匆匆而來,恰好與他迎面碰上。

二話沒說,兩位跟隨的御林鐵衛按住戴蒙的雙臂,就地扣押。

哈羅德淡漠的俯視戴蒙,淡淡道:“國王要見您,王子。”

兩位御林鐵衛聞聲將戴蒙抬起,拖著向前走。

“放開你們的髒手。”

戴蒙被禁錮的不舒服,扭動著唾罵。

沒人搭理他。

匆匆將他拖到鐵王座大廳,丟垃圾似的丟在冰冷的黑石地板上。

戴蒙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被丟在地板上,就面朝下的趴在地板上躺著,滿口酒氣。

哈羅德揮手示意,帶著兩位御林鐵衛到門外看守。

陰沉著面孔的韋賽里斯從旁走出。

壓抑怒火的國王來到戴蒙身旁,寒聲道:“我女兒,你對她做了什麼?”

儘管相信雷妮拉的話,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再次確定。

戴蒙打著酒嗝,稀裡糊塗的沒有作聲。

韋賽里斯面色微變,問道:“你都不想否認一下嗎?”

“我得知道是什麼罪名,才能為自己辯護。”

似乎清醒了一點,戴蒙明知故問的反問。

砰——

見他這副無賴嘴臉,韋賽里斯怒火中燒,對著他的肚子狠狠一腳。

怒聲道:“你誘拐她出門,欲要玷汙她!”

戴蒙悶哼一聲蜷縮起身子。

韋賽里斯氣不過,又是一腳踢出,質問道:“你到底有沒有得手,侵犯我的女兒!?”

戴蒙被踢的翻滾到一旁,嘴裡還不服氣:“有什麼關係,我們在雷妮拉的年紀時,基本上已經把絲綢街的妓院逛了個遍。”

韋賽里斯怒極反笑:“我們那時是年輕男子,她是一個小姑娘,你侄女!”

“雷妮拉已經長大成人,第一個跟我好過便宜了哪個混蛋。”

戴蒙繼續耍他的無賴。

“你這該死的混蛋!”

韋賽里斯徹底被他激怒,撲倒他身上拎起衣領,梆梆就是兩拳打在臉上。

戴蒙偏過頭,血沫夾雜著一顆牙齒從口中流出。

韋賽里斯依舊拽著他的衣領,怒斥道:“你會毀了她,出了這種事,那個大人願意娶她?”

“誰在乎那些狗屁大人怎麼想,你是國王,你的話就是金科玉律。”

劇痛打醒了戴蒙,使他說出心裡話。

韋賽里斯大失所望:“我這輩子一直在維護你,但你的心腸比我想的還要邪惡。”

戴蒙無所謂的嗤笑,不屑一顧。

兄弟倆在寂靜的大殿對視。

韋賽里斯突然笑了,嘲諷道:“你沒有得手對吧?我的孩子阻止了你。”

“什麼?”

戴蒙一頭霧水。

韋賽里斯鬆開了攥緊的衣領,起身俯視道:“雷加,我的長子,他比你優秀百倍。”

“不僅看穿了你的詭譎計量,還比你更懂得珍惜家人,保護他的同胞手足。”

戴蒙面色一僵,遲疑道:“昨晚的黑衣人是雷加派來的,那場大火也是他燒的?”

“是的,很聰明的孩子,對吧!?”

韋賽里斯得意極了,譏諷的看著狼狽的弟弟。

戴蒙搖頭失笑:“一個6歲的娃娃,他要這麼聰明,你真該廢了雷妮拉的繼承資格,改換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