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梔聽著對方宛若惡魔一般的呢喃,她坐在座位上,一直到現在渾身都在微微顫抖著。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她很害怕,她不知道自己開啟門之後,會發生什麼。

但是她知道,就算自己不開,那人也會自己想辦法開啟的,他手裡有武器,不是嗎?

緊接著,她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了這場因為自己而起的事故,終究還是連累到旁人了。

梁學長已經為了自己受傷了,她不能再連累別人了。

初梔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血色已經完全消失殆盡了,這個時候的她,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她微微側過身來,兩隻手顫抖著開啟車鎖,隨著門鎖‘咔噠’一聲響,初梔還沒來得及把車門推開。

外邊的祁宴就已經一把拽開了車門,初梔的手還放在門鎖上沒來得及鬆開,直接被對方猛烈開門的動作給帶了出去。

祁宴雙眼一凌,長臂一伸直接把小姑娘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那邊的梁銘赫剛結束通話電話,一轉頭就看到了兩人的情況,他皺了皺眉,剛想開口說話,就接收到了男人的視線。

對方的眼神狠戾異常,緊接著祁宴唇角微微勾了一下,這個笑容帶著徹骨的寒意,又交雜著不屑的蔑視。

緊接著祁宴,用自己右手捏住了初梔的下巴,低頭吻了過去。

被當著其他人的面如此對待,初梔心裡的委屈再也忍耐不住了,她有些崩潰的哭泣了起來。

祁宴就像是一頭暴戾的野獸,他吻的毫無章法,只知道在對方的雙唇毫無顧忌的親吻著。

小姑娘越哭越厲害,直到冰涼的淚珠滴落在祁宴鎖骨上的時候,他才雙眼眸光微動,緊接著收回了自己的吻。

激烈的吻暫時壓制住的祁宴的怒氣,他捧著小姑娘的臉,兩個人的鼻尖親密接觸著,說話的時候雙唇輕輕磨蹭在一起。

“乖,你聽話一點,好嗎?”他說話的聲音嗓音暗沉,聽不出來有沒有消氣。

那邊梁銘赫也終於從對方狠戾的眼神中緩過神來,他掙扎著想從駕駛室上下來,但是他的腿被卡在了裡面,使他動彈不了半分。

他原本溫柔的眼光中已經盛滿了怒意,衝著祁宴說道:“你這是蓄意殺人,我已經報警了。”

“還有,初梔是我的朋友,請你放開她!”

從對方的口中聽到自己女孩的名字,祁宴的目光瞬間轉冷,他譏諷道:“你的朋友?她是我的女人,識相點,離她遠點知道嗎?”

他抱著初梔斜瞥了對方一眼,嘲弄道:“報警啊,我等著你報警抓我。”

丟下一句話之後,他雙臂略微用力抱起副駕駛的女孩,轉身就走。

初梔被對方抱了起來,這一刻她想了許多,她能逃跑嗎?從對方的懷裡掙脫出來之後,轉身就跑。

能做到嗎?能!

但是,緊接著被對方抓回來的機率為百分百。

躊躇間初梔已經被對方抱到了黑色的越野車旁,對方僅僅用一條手臂就能抱起她,初梔坐著的手臂上面肌肉緊實,一看就是實戰練出來的。

雖然看起來不明顯,只有發力的時候才會顯現出來,完全比不上健身房那些看起來誇張明顯,但是卻非常的有力氣,且爆發力十足。

祁宴讓小姑娘坐在自己的胳膊上之後,另一隻手拉開了車門,緊接著把小姑娘放在了副駕駛上。

伸手拽安全帶的時候,側頭看了對方一眼,小姑娘哭得雙眼通紅,哭得他心肝亂顫。

他伸出手指輕輕颳了一下對方臉頰上的淚珠,緊接著嗓音低沉暗啞的說:“別哭了。”

“你聽話,別惹我生氣,我就不會這樣對你。”

初梔坐在那裡,滿臉淚痕,她目光散亂,眼睛裡面根本沒有聚焦。

見她沒吭聲,祁宴也沒勉強,只是繫好安全帶之後,繞到了駕駛室。

汽車啟動後,他一邊單手打著方向盤,一邊摸出手機撥通了自己好友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帶著你的醫藥箱來一趟庚柳書院,嘖,問那麼多幹嘛,讓你過來就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車子也駛出了小區,祁宴把手機隨意扔在中控臺上,依舊是單手把著方向盤。

他一手把著方向盤,一隻手隨意放在身前,一邊用自己的餘光偷看副駕駛的小姑娘。

他要去的地方不遠,現在又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不出半個小時的功夫就趕到了。

一直到車子駛進地下停車場,副駕駛上面坐著的初梔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只是低著頭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的裙子。

停好車之後,祁宴繞到副駕駛,開啟車門,彎腰抱著小姑娘下了車。

這棟房子是某個富商為了拍陸家的馬屁送給陸游的,陸游自己的房子多到都住不過來,當即就轉送給了祁宴。

這幾年來祁宴還是第一次過來,房子雖然沒人住,但是每天都會有保潔過來打掃,所以衛生方面不必擔心。

祁宴的臂力當然很好,別說抱著人回家了,就是抱著初梔跑十公里都是沒問題的。

指紋解鎖開啟房門之後,祁宴把人放在了玄關的鞋櫃上,緊接著迫不及待的,捏著小姑娘的下巴就再次吻了過去。

這期間,初梔一直是麻木的,直到最後一刻忍不住重重的咬了對方的嘴唇一口,雙手推在對方的胸膛上把人推開了。

祁宴的嘴上被咬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紅色的鮮血不要命一般往外流,他用大拇指蹭去了自己唇邊的血跡,隨即表情陰霾的看了對方一眼。

他站在原地,臉色忽青忽白,隨即他嗓音暗啞低沉的說道:“乖一點好不好,不要總是惹我生氣。”

初梔深深抬眸看了對方一眼,只不過,這一眼,並沒有什麼溫度。

她吞嚥了一下口水,直視對方的眼睛,看著對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喜歡你,我不願意。”

緊接著,她就像是崩潰了一般的哭泣了出來,她看著對方,眼含哀切的祈求著。

“你能不能放過我,我真的不願意啊。”

聽著她的話,祁宴落在對方臉上的視線隱晦不定,他肩胛線繃的緊緊的,他在竭力控制自己心中的暴虐情緒。

又過了一會,他勾唇一笑,目光深邃的說:“你願不願意不重要,重要是我願意就行了。”

緊接著他竟然又捏住初梔的下巴,準備再次俯身吻下去了。

初梔站在原地,任由對方吻了下來,饒是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

男人吻著自己的時候,格外的認真,他幾乎是忘情的用自己的唇舌描繪著自己的模樣。

初梔能看到對方長長的,微微顫抖著的睫毛,以及挺翹的鼻樑。

她趁著對方忘情熱吻的時候,一隻手悄悄的摸到了對方的身後,猛地拔出了對方後腰處的武器。

武器拔出來的時候,祁宴睜開眼睛眼睛,收回了自己的吻,他黑而深邃的目光則緊緊的盯著,雙手握著武器指著自己的小姑娘看。

隨後他微微聳了聳肩膀,漫不經心道:“開槍,寶貝。”

“你只能是我的,即使死在你手裡,變成鬼我也得得到你。”

祁宴一字一句,冷戾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