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梔按壓住自己內心的緊張情緒,滑動了綠色的接聽按鍵,因為緊張,握著手機的手指都是發白的。

“喂?梁學長。”

電話接通之後,很快從那邊傳來了一道和煦的聲音。

“嗯,初梔。”

初梔的話不多,她是一個性格比較慢熱的人,有些認生,只有很熟悉的人才知道她的真實性格。

梁銘赫打來這個電話,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他出差的時候,帶回來一些禮品想送給初梔。

兩個人沒有確定關係,他當然不會送什麼貴重物品,都是一些百十來塊的小玩意。

就是看到之後喜歡,覺得適合對方,所以就買了。

即使是這樣的小玩意,初梔也是不願意接受的,卻沒想到,今天卻十分離奇的答應了。

“你,你,你答應了?”

男人的聲音一直是和煦的、是沉穩的,這還是初梔第一次聽到對方這樣情緒有些外放的聲音。

聽著這樣的聲音,她有些情不自禁的紅了臉頰。

即使隔著電話,他們看不到彼此,但是初梔還是紅著耳尖點了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

“嗯。”

“好,那今天中午可以一起用餐嗎?我...我想當面送給你。”

初梔依舊捧著手機點了點頭:“嗯,好。”

接下來,兩人約定了好了時間,與見面的地點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兩人通話的期間,張桂芬一直沒有出聲,等到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她才伸出手來把對方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對不起,要不是我昨天晚上喊你,你根本不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初梔窩在她的懷裡,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這怎麼能怪你呢。”

“希望我有了男朋友之後,這件事情就結束了吧。”初梔有些惆悵的說。

當然,對方如果能直接把自己忘記了,那就更好不過了。

祁宴從小在大院長大,大學畢業後直接進了部隊,26歲的老處男了,昨天晚上春心萌動,強吻了小姑娘。

強烈的荷爾蒙充斥著他的大腦,比腎上腺素都管用,激動的他就連神經末梢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一晚上都沒睡著,淨特麼不停的激動、不停的瀉火了。

一晚上,衛生紙用了一整卷,早上上廁所的時候刺疼。

這也就算了,早上起床洗漱的時候,竟然發現他的嘴角起了一個老大的火癤子。

“操。”祁宴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說是給了小姑娘三天的時間,實際上,昨天晚上沒把人直接綁過來,已經耗盡了他畢生的忍耐力了。

洗漱完之後,祁宴迫不及待的給陸游那小子打了一個電話。

“喂,宴哥?”

祁宴心想,老子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他媽的,差點憋爆炸。你倒好,聽聲音,這可又醉生夢死上了。

他壓著自己滿身的火氣,衝著電話那頭問道:“怎麼樣?讓你查的資料好了沒?”

陸游伸手把女孩往旁邊推了推,單手撐著沙發,又往上坐了一點。

“我那舅一聽說是你要的,這不,馬不停蹄就給你查好了。”

“我不想著您昨天晚上睡得晚,想著中午的時候,才給您送過去麼?”

祁宴皺了皺眉,壓著火氣:“少特麼貧嘴,人在哪,我自己過去拿。”

拿到地址之後,祁宴結束通話電話,隨手從玄關處拿出一把車鑰匙推門走了。

陸游那邊一看這情況,也來不及快活了,連忙開啟手機往他們的發小群裡面發資訊,讓兄弟們能來的趕緊來。

他們這些兄弟吧,有正經事幹的沒幾個,更何況這可是祁宴的八卦,一個個車輪子開的冒火星,反正等到祁宴趕到的時候,包廂裡面已經坐了五六個了。

“呦~宴哥,嫂子呢,沒帶來啊。”喬俞白坐在包廂的角落裡面,一看到人之後,就迫不及待的開始了調侃。

所有人當中,也就只有他敢這麼調侃祁宴了,其他人只敢悶聲笑,甚至連抬頭看一眼對方的勇氣都沒有。

但是,很顯然,今天的祁宴心情非常好,他甚至衝著大傢伙抬了抬下巴,漫不經心道。

“明天就帶來。”

“呦呦呦呦。”

“yOyOyOyOyOyO”

“......”

一時間,包廂內各種各樣的起鬨聲此起彼伏,只有陸游坐在那裡,表情忽青忽白的。

這些人當中只有他和初梔,有過短暫的接觸,即使接觸的時間很短,他也知道了對方的性子。

他知道,這兩人一定得鬧起來,一想到這裡,他的表情就好不起來。

祁宴的眼睛裡面是壓制不住的嘚瑟,他隨意的往沙發裡面一坐,一條大長腿隨意一搭。

這樣的行為著實有些不禮貌,但是沒有人敢對他的行為發表任何的意見。

“宴哥,喝茶不?”黑暗中傳來了一陣不知道是誰的聲音。

包廂裡面的亮度有點低,祁宴的表情淹沒在昏暗裡面有些看不清楚,唯獨一雙眼睛裡面洋溢著無比的嘚瑟。

“不喝,舌頭破了。”他的嗓音低沉,卻又充滿了磁性。

喬俞白挑了挑眉,笑的一臉八卦:“呦,宴哥,舌頭怎麼破了。”

“不對,你這嘴角怎麼也起了個火癤子?火氣太大了吧,宴哥?”

祁宴靠在沙發裡,唇角是壓抑不住的笑意:“嘖,小姑娘有點野,舌頭給我咬破了。”

頓時間,整個包廂裡面又開始起鬨了。

“yOyOyOyOyO……”

陸游:“……”

你們特麼是yOyO機嗎!

鬧過一陣之後,祁宴從沙發裡面坐了起來,翹在桌子上面的腿也收了回來。

他朝著陸游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神情散漫的說道:“東西呢?”

“馬上。”陸游連忙把沙發旁邊的書包給拽了過來,拉開拉鍊之後把裡面一個資料夾遞了過去。

小姑娘的履歷清清白白,乾乾淨淨,所有的資料加起來滿打滿算只有兩頁。

祁宴看過之後就隨意放到了一邊,也沒什麼好看的,他就看了看小姑娘都在哪裡上過學,家裡都有什麼成員罷了。

剛把資料隨意放在一旁,那邊的陸游就又遞過來一個特別厚的檔案袋。

祁宴看著自己面前的東西,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什麼?”

陸游對上他的眼神竟然有些害怕的瑟縮了一下,隨後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初梔追求者的資料。”

祁宴:“……”

喬俞白:“呦,這麼多啊。”

眼見祁宴的臉色越來越黑,陸游連忙找補:“那什麼我看過了,小姑娘沒交過男朋友,乾乾淨淨的很。”

聽了他的話,祁宴目光瞬間轉冷,他一臉陰沉地把包廂內的桌子一腳踹出去了兩米遠。

“咣噹。”桌子砸到牆壁上之後,上面的玻璃碎了一地。

祁宴的表情特別陰狠,他看著陸游陰森不定的說道。

“我的人,輪不到任何人編排一句。”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甚至又冷嘲熱諷的笑了一聲。

“這特麼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這個。”

“陸游,別人裹小腳,你他媽裹小腦,對吧?”

“大清早亡了,醒醒吧。”

他說話的期間,包廂裡面鴉雀無聲,雖然說他們都是四九城裡頂尖的那部分子弟,但是祁宴絕對是他們的金字塔最頂端的那個,且唯一的那個。

祁宴表情懶散的伸了一個懶腰:“走了,接小姑娘吃飯去。”

什麼狗屁三天,他一會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