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對方說的話之後,初梔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如墜冰窟。

原來,在旁人看來,她和祁宴就是這樣的關係嗎?雖然,她已經很自以為是的極力擺脫這樣的關係了。

她都這樣了,旁邊的女生還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一般,又問了一句。

“問你呢,沒聽到嗎?”

“他家裡是幹什麼的啊,我看其他人好像都很怕他,你跟了他,他一個月到底能給你多少錢啊。”

毫無分寸,問陌生人這種問題的女生叫徐柔,她是喬俞白公司新簽約的小藝人,原先只拍拍平面廣告什麼的。

這才跟了喬俞白沒幾天,已經簽約低成本網劇了。

雖然,自己和祁宴確實並非正兒八經的那種男女朋友關係,但是她也不想被人誤會成這樣。

初梔低垂著眼瞼,咬了咬唇,隨即抬頭看著對方,一板一眼的說道:“你誤會了,我和他不是那樣的關係。”

徐柔一愣,隨即翻了個白眼,頗有些不屑的說:“瞎清高什麼呢?”

徐柔一邊說,一邊又不著痕跡的把初梔身上穿著的衣服和鞋子都上下打量了一番,再次確認了對方穿的都是普通的衣服,並不是有錢人家大小姐穿的高階品牌。

話不投機半句多,初梔皺了皺眉,轉身就想離開了。

卻不想,對方卻直接變本加厲的攔住了她,“慌什麼,被我說中了吧。”

她自認為自己懂得很多,便以過來人的身份,開始教育起初梔來。

“像咱們這種普通女孩,怎麼可能嫁入豪門呢,趁著對方熱乎勁沒過,能多撈就多撈一點。”

“怎麼著,你還真等著人家八抬大轎把你娶回家啊。”

對方的話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也太沒禮貌了,初梔已經隱隱約約覺得有些煩了,她抬起眼眸,面無表情的看了對方一眼。

“我不認識你,沒有必要跟你講這麼多你聽不懂的話。”

說完之後,繞過對方徑直離開了。

走出洗手間的時候,還聽到對方在衛生間裡面衝著她的背影叫罵。

“草,裝什麼呢,肯定是沒撈到。”

初梔回到包廂的時候,祁宴依舊在老位置坐著,幾乎是她推開門的瞬間,對方熟悉的灼熱眼神就看了過來。

對方這樣,實在是太明顯了,這不,初梔一回來,就有人開始調侃她了。

喬俞白喝了一口酒,大聲說道:“呦,嫂子您可回來了,您再不回來,我們宴哥就要化身為望妻石了。”

“那可不?”

“哈哈哈哈,宴哥這樣式,實在是太好笑了。”

“......”

平時,要是放在其它事情上,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是不敢這麼調侃祁宴的。

但是,他們最近在群裡發現,宴哥好像在事關嫂子的時候,脾氣格外的好,他們也就放心大膽的調侃了起來。

初梔迎著一眾人的調侃走到了祁宴的身邊,剛走過去,祁宴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勾著頭柔聲問道。

“怎麼去了這麼久?”

這傢伙,怎麼說呢,佔有慾實在是太強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是真的想把初梔時時刻刻都拴在自己的身邊,必須讓他隨時都能看到才行。

他這麼一問,初梔不免又想起了之前在廁所裡面碰到的女生,著實,讓她有些噁心了。

“沒事,肚子有點不舒服。”初梔覺得,對方的情商是真的很低。

女生上廁所,為什麼時間長這種問題都能問出來,多尷尬啊,這種問題。

祁宴一開始並沒有看出來她的不對勁來,只是衝著她揚了揚眉毛,有些開心的說道:“梔梔,伸開手。”

初梔一愣,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幹什麼,但是還是聽話的朝著對方攤開了一隻手。

緊接著,對方的手伸了過來,剛開始是個拳頭,初梔並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

但是,等對方的拳頭伸開之後,她的掌心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小把瓜子仁。

“吃吧,我給你剝的。”說完,他就一臉‘求表揚’的樣子盯著初梔看。

初梔身體一僵,隨即抬眸看了對方一眼,“謝謝。”

對方的眼神已經熾熱坦誠,初梔頓了一下之後,又加了一句:“你好棒。”

聽到她的誇讚,祁宴勾起了唇角,眉眼都高興的揚了起來。

初梔覺得對方剝這麼點瓜子確實不容易,畢竟他只剩下一隻手能用了。

說起來,祁宴這個傢伙,暴躁的時候是真暴躁,不講理也是真不講理,但是有時候,又好的有點過分了。

這傢伙,堅持內衣必須手洗,他雖然只剩下一隻手了,但是第二天,他不知道從哪裡搞了一個搓衣板。

從那天開始,每天初梔洗澡的時候,他都要堵在浴室門口,非得讓初梔把換下來的內衣遞給他不可。

剛開始的時候,初梔自然是很害羞的,但是,經過了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她已經徹底習慣了。

畢竟,面對對方這種大犟種,你除了習慣,好像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

雖然,初梔知道衛生間女生說的話,只是對方的惡意揣測,她不應該放在心上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暗自的難過了起來。

初梔面對祁宴的時候,一直話都不多,安安靜靜,靦靦腆腆的,但是祁宴還是非常敏感的發現了她不對勁的地方。

畢竟,她的小姑娘上衛生間前還好好的呢,上了一趟衛生間回來之後,情緒明顯的失落了許多。

祁宴坐在那裡,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內心裡面已經把所有可能性都給猜測了一遍。

他甚至猜測是不是初梔又跟那個該死的、姓梁的,攪合在了一起。

想到這裡,祁宴的眼神微微眯了起來,臉色也逐漸變得陰鷙了起來,要是真給他猜對了,他還得瘋一次。

這次,恐怕會瘋的更加徹底。

正當他想著的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了,祁宴隨意朝門口看了一眼。

女的,不知道哪來的。

但是,他竟然發現,這個女的進來之後,初梔的肩胛線很明顯的僵硬了一下。

嗯?跟這個女的有關?

祁宴是個行動派,他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之後,當即側頭朝著初梔開口了。

“梔梔,發生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