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楚江白一下子從沙發上騰躍了起來。

但是他還來不及看清,一張噴了乙醚的手帕就捂住了他的口鼻,不到三秒鐘,他就失去了意識。

“帶走。”穿黑色西服的領頭人,指揮著另外兩個同樣打扮的人。

認識的人一定能認出他,他正是楚墨的特助。

城市郊區,某高檔別墅內。

“主,人帶到了,在樓上。”黑西服的特助,恭敬的對揹著身的楚墨說道。

“嗯。”

楚墨沒有回頭,應了一聲,隨後抬手,動了動食指和中指,示意他們離開。

腳步聲遠去,楚墨進入別墅大廳,關上門,更加狂暴的風雪便被阻隔在大門外。

楚墨一身的酒氣,走起路來,身形搖搖晃晃的。

他蹣跚著爬上二樓,進入臥室,床上安靜躺著的,就是楚江白。

他家不聽話的僕人。

床尾,是一根長長的鎖鏈,他用鎖鏈,鎖住楚江白的一隻腳踝。

不聽話的人,就要鎖起來。

鎖起來,就永遠都不會離開他了。

此時昏迷中的楚江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喝多了酒神志不清的楚墨,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他只是想將他,永遠的留在身邊,永遠。

永遠就是永遠,不論經歷過多少個滄海桑田,星辰更迭,就算是這個世界不存在了,他也想永遠的和他在一起。

大雪呼呼的下,也許是這個冬天的最後一場大雪。

聖潔的白,飄落在這片骯髒的土地,覆蓋所有的黑暗,只餘一片寂寥的蒼茫。

一夜過去,雪停了。

化雪的時候,是最冷的。

但是屋子裡開著空調,整棟別墅的溫度都在二十五攝氏度以上。

楚江白醒來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腳上有個什麼東西牽扯著他。

當他看到睡在一旁的楚墨時,警鈴大作的身體就放鬆下來了。

還好。

他還以為,是李教授及其背後組織搞的鬼。

楚江白的動靜太大了,睡在一旁的楚墨,已經被吵醒了。

他翻了個身,從側躺變成平躺,然後擰著眉頭,揉著腦袋。

他怎麼會在這裡啊?他昨晚,好像,是喝酒去了。

對了,他和楚江白吵架了......

然後,他去酒吧喝酒,再然後他就喝醉了......

想起自己幹了些什麼的楚墨,已經不敢去看自家僕人那張臉了。

而楚江白,在掀開被子後,終於發現了自己被鎖住的左腳。

“哐當!!!!”

他左腳用力的扯了扯,鎖鏈很牢固,沒有鑰匙的話根本就打不開。

楚江白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待遇?

他當即就黑了臉,臉色陰沉沉的,像是會下雷陣雨一樣。

“楚墨,你解釋一下?”楚江白冷聲道。

楚墨則是一個翻身,下了床。

他心虛的摸著鼻子,眼睛半垂著,只敢偷瞄著楚江白的臉色。

見到楚江白黑沉沉的臉色,他撿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溜到了門口。

雖然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但是他絲毫沒有要給楚江白解開鎖住他的鎖鏈的意思。

楚墨光著膀子,穿著寬鬆的四角的內褲,背靠在門框上,手上撈著自己的衣服,十分渣的說道:“不聽話的僕人,那就鎖起來,永遠都陪著我好了。”

楚江白強忍著怒火,儘量不激怒他,笑著道:“小墨,別鬧了,時間不早了,我上班該遲到了。”

聞言,楚墨走近楚江白,然後深深的來了一個吻。

他的吻霸道又瘋狂,掠奪著楚江白的氣息,楚江白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他還不停,於是用力的在他的唇上一咬,直到口中有了鐵鏽的味他才鬆開口。

楚墨退回到門口,與楚江白保持安全距離。

被咬破的唇上滲出一滴滴鮮紅的血珠,他直接用白得異常的手指拭去。

看著蒼白的手上點點鮮紅的血珠,楚墨勾唇一笑,他看著楚江白的眼睛,像是陰謀得逞一樣的笑著說道:“既然僕人還是這麼不聽話,那就永遠鎖在這裡好了。”

“楚墨,你別太過分了!”楚江白起身從床上下來,這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穿,又趕緊用被子將自己裹住。

他走向楚江白,卻在離門口兩步的距離停住了,鎖鏈的長度只夠他走到這裡,再也不能往前了。

楚墨就在離他兩步遠的門口,優哉悠哉的往身上套著衣服和褲子,再打上領結,儼然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

楚江白見他不為所動,又換了方針,他正色說道:“小墨,別鬧了,我真的有正事。”

他是真的有正事兒,他還沒有找出李教授背後的組織都有些什麼人,也還沒有找到阻止他們毀滅這個世界的方法。

楚墨一臉的壞笑,他狀似無所謂的說道:“不過是些無聊的研究,僕人能有什麼事兒?我幫你請假就是了,江白你真的太辛苦了,一年到頭也休息不了幾天,我給你請一個月的假,你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個月了。”

請一個月的假?

楚江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楚墨。

這樣根本就不行,一個月的假。

一個月後,這個世界還存在嗎?

他們所有的人,都會死吧?

就算是不死,多半也會變成那副半死不死的樣子。

沒有自己的思想,成為李教授及其背後組織的傀儡,這樣的人類,真的不能稱之為活著。

一個月,他根本就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耽擱。

“楚墨,你別......”

楚江白想要阻止,卻根本就來不及了。

楚墨已經撥通了他們研究院副院長的電話,他一副上位者的姿態說道:“我是楚墨,我給我家僕人楚江白請一個月的假,北方有異常現象,他準備親自去一趟......就這樣。”

一通電話下來,楚江白的假就請好了。

楚江白這下是真的生氣了,他捏緊了拳頭,陰沉著面色,兩隻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了。

他一字一句的質問著楚墨,“楚墨,你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你知不知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墨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