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第三個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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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之後我們一直在一起,可以互相證明沒有去過那座廢棄工廠,你們不是將我們單獨詢問的嗎?你們對一下口供,不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韓梓淡定的說道。
時冉沒有立馬回答她,而是用湯匙攪動著手中的拿鐵,一邊攪拌,一邊思考著。
那天週五,他們上午曠了兩節課,而且那兩節課是上午的一二節。
也就是說,就算是韓梓偷偷先一個人回了J市,那王文彥應該很快就會醒來,很快就會發現韓梓不見了。
且先不管王文彥是如何確定韓梓回了J市的,從購買的汽車票上看,他們兩人是前後腳相差半個小時到達的J市。
而韓梓會在一個街道上,淋著雨,冒著寒冷一直站在那裡,說明那個地方對於她和王文彥來說,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這麼重要的一個地方,王文彥真的會猜不到韓梓會在哪裡,需要找那麼久嗎?
如果說他肯定的知道韓梓在哪裡,那麼他到了J市之後,肯定就不是在進行找韓梓這件事情。
那麼,他到了J市之後,做了什麼呢?
他會去過那座廢棄工廠嗎?
兇手,會是他嗎?
如果說死者是王文彥殺的,那麼就說明他肯定是和陳鬱莎已經取得了聯絡,並且同意陪同陳鬱莎前往廢棄的工廠。
也就是說,當時在廢棄的工廠裡,可能還有一個人,就是王文彥。
他也有殺害死者的可能。
死者父親、陳鬱莎、王文彥,這三個嫌疑人,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兇手呢?
如果說往王文彥當時陪陳鬱莎去見死者了,那麼是否說明,他已經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
從他選擇幫助陳鬱莎來看,那件事情的答案,陳鬱莎肯定不是加害者,而是受害者。
所以當年事情的真相,就是陳鬱莎被死者強姦了嗎?
那個孩子,又是怎麼到死者手上的呢?
按照陳鬱莎的說法,她沒有承認孩子是死者的,她和她母親的回答是一樣的,都說是送到了福利院,但是福利院卻並沒有收養記錄。
如果他們沒有說謊的話,唯一的可能,就是錢俊耀知道陳鬱莎生下了他孩子的這件事,所以一直在偷偷的監視陳家。
當看到陳家把孩子送到孤兒院,他趕在登記之前,或者說陳家所謂的送到孤兒院,只是丟到孤兒院的門口,死者直接把孩子抱回了家中。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當時陳鬱莎因為懷孕而輟學的流言,一度在學校盛傳,死者作為當時和她同一所學校的學生,知道訊息也很正常。
如果說當時陳鬱莎被死者用孩子威脅要錢,叫來了王文彥作為談判的幫手,那麼當時發生了什麼呢?
而陳鬱莎叫來許多年都不曾聯絡的王文彥,又有什麼樣的目的呢?
是想利用他?告訴他當年的真相,讓他對死者恨之入骨,以期在三人的對峙中王文彥能夠在衝動之下殺了死者?
還是僅僅只是,為了防止自己再次受到侵害,又不想事情鬧大而請的一個保護自己的幫手?
當時,他們又是否和死者面對面了?
到底是陳鬱莎在和死者的爭執中殺害了死者,還是王文彥在和死者的談判中一怒之下將死者爆了頭?
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和死者碰面,就撞上了死者和其父親發生爭執,並被其父親失手打死。
而陳鬱莎,僅僅是在第二天將死者用來威脅她的,她當初生下的那個孩子偷走了?
從韓梓的證詞,可以排除掉韓梓的嫌疑,但是王文彥的嫌疑,卻浮出了水面。
本來她以為他們兩人都應該與廢工廠兇殺案無關的,但是現在看來,韓梓可能真的是不知情,但是王文彥嘛,就不一定了。
時冉眼睛奇異的亮了亮,她繼續向韓梓問道:“你就沒有發現王文彥有什麼異常嗎?我們查到的車票顯示,他就晚你半個小時到J市,但是卻直到天黑的時候才找到你?”
“他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異常......”韓梓話說道一半,卻突然沉默了,復又小聲的說道。
她的眼中,掛上了一抹從未有過的震驚,手背上的汗毛也豎了起來。
顯然,她已經想到了,王文彥到J市找她,根本用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她心中已經開始懷疑,懷疑王文彥已經知道了當初的一切,懷疑死者是他殺死的。
她之前一直以為,死者的死可能和陳鬱莎脫不了關係,卻原來,他們兩個早就商量好的嗎?
所以那天早上,他的那一句“莎莎”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為的,就是讓她賭氣回J市,為他製造不在場證明
而只有知道自己要去殺人的人,才會想到製造不在場證明。
所以,他們兩個,當時已經商量好了,要在那天解決掉死者。
所以,廢工廠兇殺案的兇手,就是王文彥和陳鬱莎......
她慌忙的低下了頭,用撩頭髮的動作掩飾住眼中的震驚,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表情被時冉盡收眼底。
但是這又怎麼樣?
這又能證明什麼?
只要這些警察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測。
而且那樣一個強姦犯,本就該死!
法律不能制裁,他們自己來制裁,有什麼錯?
他們只是為自己討一個公道,有什麼錯?
為什麼這些人,在真正的無辜者受害的時候不盡心調查,卻在那些加害者被報復之後,使勁兒的調查?
時冉知道她不會再開口說關於這件事的更多,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資訊,便不再糾結這件事兒。
她繼續問道:“上週六呢?為什麼週五他已經找到你了,你們卻留到了週日的早上才回首都,而不是在週六回來?”
“週六我們全天都在一起,沒有分開過,下午的時候,還在一家花店買了一束花,花店的老闆娘也許還記得我們。”韓梓已經收起了自己所有的表情,她淡淡的回答道,儘可能簡潔的回答時冉的問題,不願意再透露過多。
另一邊,王文彥的回答,確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