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宜香滑的像條美人魚,被明銳掬在懷裡,雪白嫩滑的肌膚與他裸露的胸膛相貼。

他的襯衣大敞,那衣釦是許知宜趁他喝醉時替他解開的。

明銳有專門的健身教練,每週固定健身,胸肌和腹肌練得結實有型,臂力更驚人,單臂抱起許知宜都很輕鬆。

攔在她腰間的右臂一用力,他便將懷裡的美人魚託舉離地。

紅衣包裹下的美人魚香豔無比,自上而下的視角,讓明銳對衣裡的香豔一覽無餘。

明銳的喉頭一緊,喉結失控地上下滑動,脖間的青筋漸顯。

真是要人命!

被明銳單臂託舉離地,許知宜本能摟住他的脖子,慌亂羞澀地徒勞掙扎,“你,你不該懲罰我,你喝醉了,不能,不能……”

“不能什麼?不能洞房?”

明銳用左手拑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嗓音帶著幾絲醉意,眼神透著少許迷離,幾分痴迷,和剋制不住的不滿。

這眼神,讓許知宜感到陌生,又迷人,只覺渾身開始燥熱。

明銳的嘴唇難耐地在她裸露的肌膚上游離,低沉的嗓音撩動著她顱內興奮的細胞。

“寶貝,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對一個早就對你虎視眈眈的成熟男人說不能。

本來,我想憐香惜玉的,可憐香惜玉會讓你誤會我不能,這怎麼行?

寶貝,對不起啦,為了消除你的誤會,今晚,你得受點苦了,抱歉,稍後就算把你弄哭,哭得很大聲,我也不會停下來。”

頓時,紅色睡袍和睡衣如花瓣羞澀脫落,嬌豔地覆蓋在浴室地面,透著惑人的媚色。

硬朗的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褲壓在那紅色睡衣上。

紅白黑的衣物攪纏在一起,凌亂不堪。

明銳溫柔的輕哄聲響起。

“乖,別怕,放鬆,不會太疼的……”

“對不起,寶貝,你得受著點……”

浴室裡滿是旖旎春色。

許久許久,水聲響起,壓住了讓人臉紅心跳的嬌喘聲,求饒聲,和細細的綴泣聲。

水聲終於停歇,明銳抱著許知宜走出浴室,把她輕輕放進被窩。

初嘗人事的許知宜,全身癱軟無力,頭沾到枕頭,眼皮便重起來,很快闔上眼。

似醒非醒間,她聽到吹風機的聲音。

明銳在給她吹頭髮。

吹風機的聲音消失,隨後,她感覺被窩一涼,很快一具灼熱的身體從背後將她包裹,感到異樣,她的聲音帶了哭腔,“不,不要了……”

“抱歉寶貝,我忍不住……”

此時,許知宜還沒意識到,明銳說的忍不住,究竟能到哪種程度。

一夜過後,她才切身體會了他的忍不住。

是真的忍不住。

她知道,嫁到婆家的第一天早上應該早起的,可她起不來,天麻麻亮時,明銳只給了她上廁所和喝水的時間。

之後,全是他忍不住時間。

太陽出來了,屋外隱隱約約傳來大家忙碌和說話的聲音,明銳才慢慢消停下來。

兩人抱在一起,睡到中午才醒來。

到了午飯時間,許知宜想起床,掙扎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她躺在床上,瞧著穿戴整齊,精神抖擻的明銳,腦海中突然冒出四個字。

衣冠禽獸。

沒錯,這是她對明銳的全新認識。

明銳站在床邊俯視著她,滿面春色。

許知宜鑽在被窩裡,望著他,一臉幽怨,嗓音沙啞:

“我起不來,可是,再不下樓,長輩們會……”

明銳彎下腰,給她一個吻,雙眸盈潤,“踏實睡著,這是你的家,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沒人有立場說你,我把飯端上來,和你一起在這吃。”

許知宜點點頭。

就算有人說,她也沒辦法下去。

稍後,午飯安置好,明銳給她罩件白色睡袍,將她抱坐到腿上,小兩口,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午飯。

之後,許知宜又睡著了,直到晚飯時分,她才醒來,精神終於緩過來,能下床了。

晚飯,她是在樓下餐廳和長輩們一起吃的。

這還是她嫁進明家,和長輩們吃的第一頓飯。

有點晚。

不怪她,真不怪她。

明懷遠和周蘭本就不是多笑的人,許知宜早有心理準備,。

不過,還好,一切正常,沒給她臉色看。

昨晚周蘭能主動投出橄欖枝,她已經很知足了。

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媽,不能指望太多。

要說意外之喜,就數馮小愉和明梁了。

從小,許知宜、許知安和爺爺奶奶並不親近,沒體會過什麼隔輩親。

在明家,她反倒感受到這種隔輩親的溫暖。

一坐到餐桌上,馮小愉就笑眯眯地瞧著她,還給她夾菜,說:

“知宜,來吃這個,別拘謹,以後這就是你的家,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想睡到幾點就幾點,想吃什麼給家裡的阿姨說就是,明家沒那麼多規矩,很隨性的,你說是不是啊,老伴?”

坐在馮小愉旁邊的明梁也一臉慈祥,“沒錯,孫媳婦,你就怎麼舒服怎麼來,沒人說你什麼。”

笑容的力量很奇妙,別人給你笑臉,本能地,你也想還以微笑。

許知宜只覺這對老人親切,眉眼一彎,聲音也輕快起來,“嗯,我聽爺爺奶奶的。”

晚飯整體吃得挺和諧。

當晚,已有洞房經驗的明銳,更不知收斂。

一碰許知宜,他是真的忍不住。

許知宜沉沉睡過去前,納悶想到,在杭城,她和明銳共處一室兩個月,有幾次,兩人幾乎裸裎相待,以他現在忍不住的狀態,她實在難以想象,當時,他是怎麼剋制自己不碰她的?

那時的他有多隱忍,現在就有多放縱。

這三日,她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她和明銳的新婚生活。

醉生夢死。

終於到新娘回門的日子。

再次回到家,她感覺有點恍若隔世。

令她意外的是,一大早回到家,她看到了許誠。

今天可是工作日,為招待新姑爺,他竟特意請了半天假。

門一開,她看到許誠李子娟站在門口迎接她和明銳。

許知安上班去了,中午回來和他們一起吃午飯。

看到他倆,李子娟眉開眼笑,“快快,外面冷,先進屋,先進屋,這是特意給你倆準備的新拖鞋,明銳,快換上,換上。”

小兩口在換拖鞋,李子娟瞧著這對璧人,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這倆人站在那,看起來真是般配呢。

此時的許知宜還沒意識到,回門到底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