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難得消受美人意;錯心如蝶黯然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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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聖的一番言語,令薛長戈不禁詫然萬分,這位銀鬚老者,理應是維護龍行司的根基,獨絕一切騷亂勢力的侵擾,保全江湖的格局穩定。
而如今,他卻對和合二魔的挑釁視而不見,有意放縱。
“先生所說的秘密,莫非就是莫白手中天行劍的秘密麼?”薛長戈詫然問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此事因你孤鴻澗與小白而起,薛少掌門如今理應放下身段,與小白一起共同面對這場浩劫!”言語之時,薛長戈聽出了劍聖語氣當中的萬般無奈,自然也就明白了此事背後的利害關係。
“他二人當真有這麼可怕嗎?”薛長戈悻言問道。
“龍行司的根基是否穩固,關係到整個江湖的格局,百年之前他們的先輩們就曾差點動搖龍行司的根基,如今的他們只怕更勝前人!”
“嶽先生!你如此說法,晚輩倒有些糊塗了!”
“為何?”
“您既說他倆危害甚大,卻又為何說我將飲血劍成全他們之舉並無過錯?”
聽言,只見劍聖兀自笑了笑,隨後說道:“當年臥龍先生七擒孟獲,本有六次可將其斬殺帳前,為何卻沒有殺他,反而將他放歸回營,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晚輩知道,其一是因為孟獲在軍中威望很高,若將其斬殺勢必招來敵方殊死抵抗,其二是因為臥龍先生想將他收入麾下,故而採取的攻心之策!”
“然也!”
“但與此事又有何相干的?”
“薛少掌門!看來你還是缺少歷練,如若是令尊當年,定能一眼看透這,箇中的利害關係!”
“晚輩自知愚魯,還請先生明言,以解心中疑惑!”
“從形式上挫敗他人的詭計,化解危急只能解得一時,如若從心理上令一個人心生敬畏,甚至是害怕,便能長遠久持!”
是時,只見薛長戈猛如恍然大悟,隨後說道:“晚輩懂了,他們之所以如今有恃無恐,是因為他們還沉浸在當年與龍行司一戰,雙方難分軒輊的幻想當中,如今我將飲血劍交給他們,讓他們練成氣候,屆時再聯動龍行司將他們一舉擊敗,如此便能徹底化解這段百年浩劫!”
“然也!孺子可教!”說罷,只見劍聖饒有心氣地看著眼前的薛長戈,面露祥和。
“那接下來,晚輩應該怎麼做?還請前輩加以指示!”
“既然事情因你二人而起,且他們與小白又有一年之約,眼下這一年之內,只要你和小白兩個人做好應戰準備,這就是你們當下最為要緊的事情!”
聽言,薛長戈頓時沉寂不語,神情突兀,將剛剛到手的那本《血影神功》秘籍,把持手中,捏得緊緊得,用力過猛,手指有些發白,隨後呢喃說道:“一年之內!”
觀其神色,劍聖自是明白他此時犯嘀咕的原因,於是接言說道:“薛少掌門擔心敵不過他們麼?”
“說來不怕前輩笑話,儘管我有秘籍在手,可從未與他們正面交過手,根本不清楚他們的路數和實力,況且莫白他還……!”說起莫白,薛長戈立時頓聲不語。
“唉!你對小白的擔心也不無道理,這渾小子難得練成一身武功,若未自廢武功之前,倒還可以與他們實力一戰,如今一年之期緊迫,若想恢復之前的功力,著實困難重重!”
提及莫白被迫自廢武功救人之事,薛長戈倍感惋惜,就當時的情形看來,薛長戈心中並無責怪他的意思,畢竟所救的人當中,有自己的妹妹,楚瑩瑩。
“嶽先生,莫白所練的究竟是什麼武功,看似平靜叫人捉摸不透,一旦奮起出手,卻竟有了罔顧一切的功力,還可與蒙哥他們對掌相持不下,究竟為何?”
“是龍行司的禁術《無極幻影》!”
“《無極幻影》?晚輩家族沿襲,又行走江湖多年,從未聽過有這門武功的?”
“那是因為它只有在龍行司才有極少的幾個人知道,所以江湖之中,並無傳聞!”
“如此保密,難怪!”
“其實這門神功說也奇怪,它並沒有字墨點注,傳言只是一幅畫卷,而這幅畫卷卻似乎有種令世人無法抗拒的魔力一般,常人見到,若動妄念,必為其所傷折!”
“依照先生所言,晚輩似乎曾經見到過有這麼一幅畫,如先生所言一般神奇,當初自己好在把持住了心念,沒有多看……”
“在什麼地方?”還未等薛長戈說完,劍聖忽然搶言問道。
“寒雁城的禁地,瀟湘水榭之中!只是……!”
“只是什麼?說!”
“只是這幅畫後來因為寒雁城被破城,而至今下落不明!”
“瀟湘水榭!他果然把這幅畫留了下來!”
“他!他是誰?”薛長戈緊言問道。
“城主!莫連城!”
“這幅畫龍行司收得如此嚴密,他又是從何得來的?”
“為避戰禍,當初莫家人進過龍行司的凡人巷!”
“凡人巷!就是那個龍行司專為天下間因戰火而無家可歸的人所設,舉龍行司之力加以保護的地方麼?”
“凡人巷是龍行司冠名江湖的名望與人心所在,天下人盡皆知,你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劍聖侃侃言道。
“這凡人巷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為何在裡面的人可以接觸到,甚至是還可以直接取走龍行司如此寶貴的東西?”薛長戈聽得興起,於是問道。
見到薛長戈究根問底,一直追問下來,劍聖立時收聲不語,端眼看了看他,隨後說道:“凡人巷的事情不容亂打聽,薛少掌門還是不必知道得好!”
問得正興起,忽然之間被劍聖當頭冷水潑來,薛長戈一時神情錯愕,不再發問。
嘴上不問,可心中卻是始終難以自抑,這凡人巷本是龍行司對天下人所做的善舉所在,進去的人究竟過得如何,外界從來聽不到半點風聲,但既然收容的都是些無家可歸,四處遊蕩的流苦之人,想必有得片瓦遮頭,臥有居室便已是滿足。
當然這些都不是他此時心中的疑慮所在,他所在乎的是凡人巷的人竟然能做到江湖中人無人能及的事情,在龍行司守護的絕密上動手腳,這才是他的興趣所在。
既然劍聖刻意迴避不答,薛長戈也不好一再勉強,而劍聖能知道的事情,莫白身為龍行司的止緣使者執掌著天行劍,他應該能對自己的疑惑,解釋一二。
夜空朗朗,韶華難耐。
薛長戈與劍聖出去,許久未回,莫白用餐過後,便和衣而臥,倒榻睡下了,留下楚瑩瑩一個人獨處廳堂。
“楚丫頭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他呢?”隨著一聲嬌嗔,風憐影輕步走了進去。
是時,楚瑩瑩正不時地探眼看向門外,看兄長何時回來,好早些放心,見到風憐影蓮步輕挪地走來,苦笑了笑,說道:“那種人沒心沒肺,吃飽就睡,上輩子肯定是頭豬變的!”
聽到楚瑩瑩說話之時有些埋怨,風憐影理了理裙襬,心中頗有些得意,隨後說道:“這些日子他也過得不易,呆在地牢之中,暗無天日,估計也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你得體諒他。”
“你深夜來此,有何事?”楚瑩瑩隨口問道。
“我是來看看,這些天他的飯食都是我和二姐給他準備,看他吃你做的飯菜是否合口味,如果不習慣,好明天做些送過來!”風憐影語氣平和,卻有用意。
聽言,楚瑩瑩心中陣陣泛酸,對眼前的風憐影,神情有些不待見,隨後說道:“是嗎!難怪剛剛他跟個餓死鬼一樣,原來都是得了你們的細心照顧!”
“你……!”風憐影有些生氣,但隨即又轉而是一臉輕笑,隨後又言說道:“他是不是給了你那本《無心訣》?”
“你知道還問!”楚瑩瑩氣聲稍粗地答道。
“可是你知道他把什麼告訴了我麼?”風憐影又言得意說道。
“不就是那個秘密嗎,告訴你又怎樣,沒有他你一樣解不開!”
“楚丫頭,姐姐沒有其他意思,你能不能好好跟姐姐說說話!”
“說什麼!說你如何利用他來滿足你的私心麼?”
“你……!若不是你讓他吃了食情蠱,我又何須費這些心思!”風憐影頗有怒意地說道。
說起食情蠱一事,楚瑩瑩登時沉默了,垂首不語,心中暗暗自責悔恨不已,說道:“食情蠱可以化解……”話到一半,楚瑩瑩收了回去,她不想把莫白身上的食情蠱,可以由樊家人化解的事情告訴風憐影,她知道風憐影的心機,當然他也清楚莫白在風憐影面前的怯陣。
“你說什麼?食情蠱真的可以解了?”雖然楚瑩瑩及時收聲,但還是被風憐影聽出了端倪,於是緊著問道。
“我!我不知道!”說罷,楚瑩瑩撇身走開一旁。
“好妹妹!知道什麼怎麼不說了,如果他身上的食情蠱真的能解,那對你不也是一種解脫嗎!”
“解脫?哼哼……!”聽言,風憐影言語當中的解脫二字猛然戳痛了楚瑩瑩的心思,連日來雖然自己一直是秉著替莫白解毒,為自己擔過贖罪的名義,一直呆在莫白身邊,然而相處下來,她與莫白之間的關係,卻已早早超過了這層,若說毫無情意,那只是自己一直欺騙自己的藉口罷了。
她無法控制,更無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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