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楊柳覺得頭暈，不是一般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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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離開機械廠大院了，楊柳就算知道她的走過，會引起背後的指指點點，卻也是滿不在乎。
殷宕給她說過，人活著長得漂亮不算，活得漂亮才算。
以前楊柳對穿著不是太在意，在知道大家對她的風評後，特意買了一套紅色惹眼的西裝，每次走過大院的水泥路，高跟鞋都會敲起一陣有節奏的旋律。
雖然自己開心就好，取悅自己才是王道。但是，她倔強挺起的脊背，卻是心虛的要死。
因為小濤迷戀殷宕家的電腦，楊柳這段時間倒班上早班，下午四點下班，不管殷宕在不在家，兒子小濤有殷宕家的鑰匙，就乾脆晚飯合鍋了，多加一碗水的不是，
這樣的日子，對殷宕這個老光棍來說，求之不得。
近水樓臺總有機會！
“媽媽，今天放學，李大大問我，殷大大是不是要做我爸。”
殷宕家客廳裡，三個人吃著飯，小濤嘴裡夾筷子菜，含糊不清地說了句。
楊柳本能看一眼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的殷宕。
“我本來就想做你乾爸，你媽怕人說閒話不同意呢。你怎麼回的？”
“小濤，以後放學了就回家，鄰居都是壞人別理他們。過段時間咱們就離開這裡去市裡去住。”
楊柳雖然說不在意背後的指指點點，但是每次走過大院裡的水泥路，都覺得出汗發慌。如果不是孩子太小，她真的想趕緊離開這裡。
本來以為自己做的夠謹慎，卻沒想到，院裡這些嚼舌根子的還是不放過自己。自己和殷宕又什麼也沒做，怎麼還捕風捉影呢？
“殷大哥，你那門面說的咋麼樣了啊？”
“額，正談著，在市中心，三間店面，不慌哈。”
殷宕呼嚕吞下了口粥，回答的慢條斯理，面不改色。
楊柳的心思他又何嘗不明白，唉，自己還等著老爹老孃的工資開了出去玩呢。
“談了這麼久還沒談攏嗎？”
“別擔心，這幾天就籤合同。”
“是嗎？可不用看院裡人的臉色了。”
楊柳一聽馬上就談好了，心裡特別開心。
小濤正在悶頭吃飯，聽到提他的名字，低著頭隨口說道：“你們說什麼啊，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殷宕看著小濤嘆了口氣說道。
“小孩子知道啥。”楊柳放下筷子不以為意地說道。
小濤推開碗站起來，淘氣的一笑，屁股一扭，用手扒著嘴巴，眼睛翻白做了個鬼臉，看到楊柳要罵他，哧溜跑屋裡關上門寫作業去了。
“這孩子。”楊柳無奈搖搖頭。
“我覺得沒錯啊。”
殷宕笑嘻嘻站起來，走到楊柳身邊，低聲說道：“合同一簽，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再不聽他們聒噪了，開心不？”
“當然開心，不過我可不是隨便的人，咱們的事情我需要再想想。”
在楊柳放飛迷失自己的時候，小濤的變化，讓她只覺得淘氣，不覺得有什麼不正常。
殷宕這個遊手好閒的老光棍，當初就是不務正業，老婆離婚帶走了孩子。
歌廳，足療店，只要他手裡有錢，都可以看到他泡妹子的身影。
楊柳的一次次問門店的事情，讓他覺得是時候暫時離開這個女人了。這個女人他本來就也就是想佔個便宜，看看能不能追求到手，只是沒想到，自己的謊言很快就要戳穿，這個女人她給自己竟然還想玩空手套白狼。
還有一個讓他下定決心的原因就是，她的前夫張磊很快就回來不走了，市區有個活要幹上一年半載的。
雖然二人離婚，但是離婚都沒告訴孩子，所以張磊偶爾會回來一下暫住。
兔子不吃窩邊草，這麼近的鄰居。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什麼情愛，不過是你空虛我寂寞，咱們各取所需，互補一下而已……
既然難以下手，她想要的自己給不了，那就轉身走人吧。
但是，在走之前，只要有機會，他也絕不放過。
……
轉眼半個月過去。
楊柳正在上班，接到小濤班主任的電話，讓她馬上到學校一趟。
楊柳問什麼事？
班主任沒好氣地說：“你過來就知道了，在吳校長辦公室。”啪就掛了電話。
楊柳請了假，著急忙慌地跑到學校。
校長辦公室裡。
吳校長臉色鐵青，班主任一臉黑線。
她的兒子小濤低著頭，手指頭扣著綠色的外套下襬。
“出什麼事了？”
看到兒子沒事，楊柳長吁了口氣。
“你兒子在學校和人打架，上課打遊戲，學校規定不準帶手機你兒子也有，還有，你兒子拿別人的東西從來都不問人家，直接拿走……”
吳校長從抽屜拿出來小型遊戲機和手機，看也不看楊柳，就扔了過去。
手機和遊戲機啪地掉到地上，楊柳慌亂撿起來，臉色通紅，連連道歉。
“把兒子帶走好好教育下吧，下不為例。再發現，轉學吧。”
校長很是冷淡，連多餘的一句教育也沒有。
楊柳不知道是怎麼把兒子帶回家的，回到家就鎖上門，脫了鞋把兒子褲子扒下來，對著他的屁股一陣暴打。
打吧猶不解恨，拿起遊戲機氣沖沖上樓去找殷宕興師問罪。
她沒有敲門，直接用小濤的鑰匙的開了門。
殷宕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看到她怒氣衝衝，忙問怎麼了？
“咋麼了，我問你，你看也就罷了，小濤才幾歲，你教他打遊戲？”
“楊柳你要講理啊。我從來沒有教過他的啊，你問他是不是我教他的。”
“他拿的是不是你的舊手機？”
“誒呀，我說怎麼找不到了呢。原來這小子拿走了。”殷宕不在意地說道。
楊柳火氣無處發洩，太丟人了，在學校被那樣難堪。
“你為什麼不放好？”
“楊柳，你這樣說話我就不願意了。我的家我想放什麼東西，難道還要給你打個報告？還有，你忙，也是幫你才讓小濤來我家學習的，我的家好吧。”
殷宕看楊柳發脾氣，反正這個女人跟自己也沒啥機會，不用哄了。
“你……”
楊柳一時間愣住。
本以為自己給他做飯，陪他聊天，是對這個醜陋的猥瑣的老光棍天大的恩寵，可是……
“楊柳，本來就是。難道說，我看到你們來我家，我還得說別亂拿東西啊？那不是把你們當賊嗎？”
楊柳覺得頭暈，不是一般暈……
她氣得發狂，摘下手上的花瓣戒指甩給殷宕，又把鑰匙扔到他身上，氣狠狠道：“算我瞎了眼，還給你！”以後別再找我轉身出門，把門砰地關上。
“氣大傷身啊——”
殷宕搖搖頭，面無表情地繼續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