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白如畫看也不看劉飛拿出的所謂的親子鑑定,很是堅決地搖頭。

“為何?我的孩子為何漂泊在外?我現在要錢有錢,比起你,我能給孩子更好的生活。”

“不為何。你雖然目前輝煌,誰知道你日後如何?你的所作所為你不知道嗎?你想害死她嗎?”

“那你目前這德行,你覺得就比我強很多嗎?”劉飛反唇相譏。

“我們是都不堪。現在國家這麼嚴,到處嚴打,你如犯事,必是牢獄之災,你把兒子送出國是為了什麼?”

劉飛聽到白如畫這樣的話,自己激動的心情也冷靜下來。

“那你到底想咋樣?你說說看。”

“我覺得我們既然以前不認識,以後也不認識。你是你,我是我,不要牽扯孩子。”

“想得美,不讓我認孩子,沒門!”

“也不是不讓你認孩子。我是覺得你可以心裡愛孩子,但是為了保護孩子,還是不要張揚。”

白如畫看著劉飛肥胖的臉,心思流轉。

“也是,對對,低調!”劉飛低頭思考下,說道:“那我就給孩子偷偷進行補償吧!”

“不過,你這個女人,以後孩子再問起來父親,我麻煩你嘴上結點德吧,好不好?

什麼她爹胖如豬,精如鼠,無惡不做,罪大惡極,死有餘辜,早死了!就算我當初對不起你,你也不用這麼惡毒的在孩子跟前咒我毀我形象吧?”

在白如畫答應給孩子以後灌輸父親還在後,劉飛提出了他的計劃,自己出資,讓白如畫多找些社會閒散女人,專門打麻將騙取成功男人的錢財。

白如畫一聽,一口拒絕。

自己幾個要好姐妹本來也只是為了過上不太差的生活,又不是想大富大貴,更不是想拉幫結派,最後搞成犯罪小集團的。

不過她倒是出主意道:“我的姐妹如果她們願意,你可以帶走,而我還是做我原來的自己,不和誰搭夥,不受誰領導。不過你如果覺得這個生意可做,前期如果有可以做這個的女人,我可以給你培訓。”

劉飛本來接近白如雪是要和她合作的,現在有了孩子這個關係,犯罪的事情,白如雪不願意也就算了吧,別到時候被公安一鍋端了,連累了孩子前程。

當即滿口答應,前期有她給他培訓,後期他自己形成了規模,自己培訓。

沼澤地的附近,你看到的都是青草綠水,在慢慢靠近的時候,前面的你可能能自己爬起來,後面你卻極大可能沒有覺察,哧溜滑進去直接窒息。

兩個人開始的輸送關係,慢慢就變成佣金提成,再慢慢就變成了合作關係……

利益這個東西,你根本看不到他的猙獰。誘惑來自於心底的貪婪,人性的貪婪……

人這個動物,走著走著,就忘了初心,迷失了本性……

……

白如畫嘆口氣,現在她和劉飛就是合作關係。

雖然她的幾個姐妹的相處都還是沒有變化,但是,沒有變化的也只是表面。

她自己如此厭惡劉飛這個肥豬,還不是在他每次召喚自己的時候,在利益面前,自己也還不是乖乖地爬上了他的床榻……

幾個姐妹,早就對自己陽奉陰違,個個已經聽從於劉胖子,並且在劉胖子的小集團裡各任其職。

“媽媽,你為何嘆氣呢?”

白如意窩在媽媽的身旁,突然聽到媽媽重重地嘆了口氣,一雙漂亮的眼睛狐疑地看著媽媽。

“沒什麼。媽媽現在啊,就希望你考個好的大學,到時候媽媽和外婆就去你所在學校的城市去居住,以後啊,你在哪裡,媽媽和外婆就在哪裡好不好?”

白如意看看媽媽,媽媽卸了濃妝,面板上的皺紋和臉上的星點暗斑在燈光裡很是惹眼,這個歲月的饋贈的標籤,讓她看上去很是真實。

“媽媽,你以後別化妝了,這個年齡還化那麼濃。”

“好,聽你的。”

白如畫把孩子的頭抱在懷裡,很是親暱的答應。

在這一刻,她卸去了全身的盔甲,她是一個媽媽,一個稱職的媽媽。

她想要的平凡生活,她想要的歲月靜好,都有,幸福而又安逸,快樂而又充實。

甚至在這一刻,她暗暗下了決心,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陪孩子高考,以後就過這種簡單幸福的生活。

做媽媽的好女兒,做孩子的好媽媽!

……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起來。

白如畫起身去開啟房門。

門口猥瑣保安殷宕出現在門口。

他一臉的笑意,拿著過年的年畫,笑呵呵道:“咱們物業在小區的群裡通知,給大家過年一個春聯福利,人家家的大部分都拿走了,你家的我想著妹子忙,就給妹子送來了,也不知道妹子買了沒有。”

殷宕看著自己心中的女神,雖然洗去了鉛華,但是氣質那一塊兒那是槓槓滴,就算是素顏,那也是這個年齡的佼佼者。

看著殷宕這個窮屌絲的虛偽的笑意,白如畫很是禮貌的點點頭,接過來,客氣一下,就準備關門。

“妹子是做什麼生意的啊,看著很有氣質的,能不能給兄弟介紹個活幹幹。”

殷宕這個貨,巴巴敲開人家門,無非想討好下美人,看美人懶得理他,馬上滿臉堆砌起卑微討好的笑。

見了姑娘叫大嫂,欠扁的沒話找話。

“這……幹保安不是挺好嗎?清閒自在的。”

白如畫皺皺眉,這個老屌絲看著就煩人,這麼大年紀了,你說頭髮梳的流光,皮鞋擦得噌亮,這是裝什麼的?

“妹子不知道啊,幹保安沒意思啊……來來來,你家姑娘長得真俊,馬上過年了,給孩子個壓歲錢。我就不進屋了,鞋髒。”

殷宕從兜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兩百塊錢,站在門口硬要把錢塞進白如畫的手裡。

“不不不。”白如畫趕緊推辭。

殷宕嘴裡很是不樂意地說道:“妹子,錢都拿出來,你不收,不是打哥的臉嗎?收一百行不行?”

兩個人的手掰扯著。

白如畫說句不行不行趕緊關門。

“麻得,神經病啊!”白如畫把春聯扔在桌子上,搖頭罵了句。

樓道里的殷宕臉上嘿嘿樂著,把準備發的幾卷春聯夾在腋下,很是猥瑣的使勁兒嗅著美人掰扯手上殘存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