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過年,年就在響在空氣裡的稀稀落落的幾個鞭炮聲中悄然而過。

現在日子好了,生活水平高了,過年其實就是過得一個年味,一個回憶,一個團聚……

城市的年味相比較來說就要淡一點,來個三五親朋好友,大家也是到飯店聚聚,推杯換盞,和平時一樣的細聲嘮嗑。

農村的年味就要濃一點,親朋好友一來,灶屋裡炊煙繚繞,大家嘻嘻哈哈齊上手洗菜燒飯,屋裡大飯桌一支,哥倆好啊六六啊,氣氛就上來了,非常熱鬧。

城市的年簡潔而又奢華,隆重而又禮貌。

農村的年質樸卻很熱烈,親朋來了上新菜,沒有親朋了全家圍一起吃剩菜,把年味吃得也是香甜久遠。

轉眼到了初六,楊柳和白如畫約定考核的日子到了。

楊柳早早起床,那天和白如畫見面,白如畫一身白衣,飄逸若仙,讓楊柳心裡羨慕不已。

自己如今暴瘦,駕馭個白色衣服應該也沒問題。

為了出彩,楊柳特意買了個白色毛呢大衣,裡面上身一個緊身白色圓領內搭,下面一條白色寬牛仔褲。

為了到時候顯示出自己的自信,她還特意穿了幾次在家,鏡子裡T臺走秀直到自己滿意。

弟弟楊樹看姐姐一身薄衣,望望外邊北風呼嘯,大雪紛飛,他很是不以為然地問道:“你這是覺得該支援醫院建設的嗎?”

“滾你個烏鴉嘴!今天老姐就要給自己人生里程碑畫上圓滿一筆,從此開啟新的人生。”

“我可不開車送你啊,我今天同學約了在村裡聚會。”

“誰稀罕你送我,我坐公交去。”

楊柳翻個白眼給弟弟,心情愉悅的看著鏡子裡出挑的自己。

瘦了身材就是不錯,凸凹有致,就是面板有點鬆弛,她拿起口紅,把嘴巴再次塗下,背上包,搖曳生姿地跨出了院門。

楊樹看著老姐白色的背影,融化在白色的雪境裡。

他順手摸起桌子上的一個麻將牌,翻開來看,白板,他拿起用力遠拋。

姐姐離婚後心理上發生了一些變化,這個麻將牌他數次問過她合法嗎?姐姐都說自己也不清楚,考試過了再說……但是,他的心裡總隱隱覺得不對勁兒……

……

當楊柳一身風雪出現在白如畫約定的酒店時候,她看到白如畫和三個濃妝的女人坐在一起閒聊。

記得白如畫說過姐妹八個,她心裡嘀咕下,趕緊收斂心神。目前自己又不在編,沒必要想那麼多沒用的。

白如畫看到楊柳一身白衣,衣衫單薄,趕緊說道:“楊柳來了啊,外邊風雪很大,你這穿的如此單薄,趕緊坐下喝杯熱茶!”

白如畫身邊一個高個子黃髮的女人斜眼瞟一下楊柳,淡淡說道:“要風度不要溫度,小心感冒啊!”

“沒事沒事,我在山裡勞作慣了,身體比較好的。”

楊柳本想也來個氣質範兒,被高挑女人這一關心,連連搖頭很是爽快的回道。

“呲——”高個身邊的一個圓臉約三十多歲的女人忍不住笑了道:“個人儀態這一塊兒還要注意加強,說話不要搖頭晃腦,也不要手指胡亂比劃。”

楊柳心裡咯噔一聲,這……這就開始考試了?

白如畫看楊柳尷尬,笑著指著三個姐妹介紹說道:“楊柳,不要緊張,她們是六姐七姐八姐。”

圓臉的是八姐,她不在意地看看楊柳道:“身材還行,你是有多大勇氣在某音發十級美顏照片影片的?還把自己修圖得貌若天仙?”

楊柳再次愣住,這是考核麻將嗎?怎麼覺得是人身攻擊呢?老孃混到這個年齡也不是吃素的。

“八姐,我在某音發美顏影片,純屬我個人喜好,我又沒吃誰家米麵,又沒非要他們觀看。”

高個子女人是六姐,她和老八關係很好。

她聽了嘿嘿一笑道:“你是沒吃誰家米飯,可是你這形象有礙觀瞻啊,看了影響我們吃自家米飯啊。”

她的話落,三個女人哈哈大笑。

楊柳心裡憤怒的很,我怎麼還有礙觀瞻了?誰規定姿色平庸就不能展示自己了?

白如畫淡淡說道:“不要聽老六不要瞎說,某音平臺也沒規定三六九等人可用不可用美顏,不要人身攻擊傷了自家姐妹和氣。”

老七看上去身材嬌小一點,眼睛特大,非常年輕。

她放下手機,淡淡說道:“別內訌了,麻將練得如何了?”

楊柳強忍住心頭火氣,說:“我覺得還行。”

“喲,你覺得行就行啊,是我們覺得你行你才行!”

老八好像天生和楊柳八字不對,楊柳每句話她都能挑出毛病。

白如畫看著這昔日姐妹,一個個在劉飛的領導下變得飛揚跋扈,刻薄無情。

這是自己以後想要的生活嗎?真的該退了。

白如畫麻將擺上,讓楊柳過來考核。

楊柳苦練一個冬天,幾個人一起打,竟然偷得不露痕跡。

“誒喲,長得不咋樣,沒想到手還挺溜,真是交了狗屎運!”

老八再次出言相譏。

楊柳山裡長大,性格很是直爽,說話辦事本來就不拖泥帶水,看著老八很是不爽的翻個白眼,就要翻嘴怒懟。

白如畫站起來道:“好了,楊柳就算透過了,以後都是自家姐妹,說話注意點,不要傷了和氣。”

老八一雙不大的眼睛很是不爽地搖搖頭道:“唉,哪裡說理去?真是交了狗屎運啊。如畫啊,這是你推薦的好呢?還是你選人選的好啊?”

白如畫淡淡地看著老八道:“自然是楊柳妹子人聰明能幹了。我推薦你也知道的,在劉哥面前,我還沒有你有面子。”

“唉,真是氣死人!走了,我去看看那邊幾場考核的咋樣。”

老八站起來,拿起包,臨走又很是不爽的瞪了楊柳一眼,把面前的麻將牌嘩啦啦一推氣呼呼地走人。

老六和老七和白如雪打個招呼,也沒理楊柳,扭打著腰肢離去。

“白姐,什麼意思了?我哪裡惹她們了?”

楊柳被老八搞得也是懵逼,看著三人離去,她很是委屈地看著白如雪。

白如雪拍拍楊柳的肩膀道:“楊柳啊,不要記在心上。你的考核就算過了,我現在要去老闆那裡一趟。你別走,今天對新人有好幾場的考試,一會兒看看對透過的姐妹有什麼安排。另外,只要透過的每個人這幾個月在家苦練,都是有五千塊錢工資的。”

“啊,還有工資?”

“對的,前期沒有告訴你,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過關,再一個,咱們這個,你懂的,必須低調。桌子上有水果點心,餓了你就墊補下。我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