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酒,你剛才說的結婚是怎麼回事?”殷童謠臉色冷下來。

好歹是接受二十年良好教育的名媛千金,說起話來都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殷酒:“這件事先替我保密,有時間的話我會告訴你,現在不要多問。”

殷童謠知道殷酒做事有分寸,卻還是忍不住擔憂。

“殷商梵明晚要帶你去溫家的宴會?”殷酒說出今日前來的主要目的。

殷童謠心下驚愕:“你怎麼知道?”

看來沒錯了,殷酒心下有了數。

前世,就是這個時間點,殷商梵帶著殷童謠去參加溫家的宴會,兩人酒裡都被下了東西,就這樣,殷童謠與溫家那位長子溫宿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趟到了一張床上去,還被溫老夫人帶著一眾賓客撞了個正著。

事後,溫家為了顏面不得不對外宣稱殷童謠是溫宿白的女朋友,並且兩家火速訂婚才將訊息壓了下去。

而殷童謠的人生就這麼被毀了。

“能躲就躲,躲不開給我全程開影片。”殷酒千叮嚀萬囑咐。

殷童謠有些好笑:“你喊我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不錯,至關重要,殷商梵那東西沒按好心,你一定要注意。”

這件事還不確定,她也不方便在電話裡和她說,只能將人給喊出來。

殷酒:“小心殷家任何人說的話。”

殷童謠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你不也是殷家人。”

“我和那群神經病不一樣。”殷酒白了殷童謠一眼,慢悠悠開口,“我是精神病。”

“好,我到時候給你開影片。”殷童謠一口答應,“對了,你最近幾天住在哪?”

她擔心殷酒現在身上錢不夠。

殷酒:“我老公家裡。”

殷童謠:“……”

回應她的是久久的沉默。

出咖啡廳後,殷酒去了電視臺。

昨天她出現在面試現場驚呆了不少網友,為兩個節目方都帶去不小的熱度。

她躲在廁所嫻熟的換好衣服戴上假髮,才去了演播廳找程導。

今天過來的時候,大家對她的態度明顯都不一樣了,一群人圍上來端茶倒水扇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上駕到了呢。

“江哥你來了,快請坐快請坐,您現在可是我們的大功臣呢,大老遠過來喝口水吧,您累不累啊……”

“你們都起開,我給江哥特意從冰箱裡拿了臺長的冰鎮西瓜解解暑!”

“江哥你知不知道你太牛了,昨晚我們節目直播直接創下百萬線上觀看記錄,並且衝上多影片軟體榜一!”

大家七嘴八舌湊在殷酒跟前討論著昨天晚上的直播,有幾個剛來的小姑娘甚至星星眼崇拜的看著他。

這時程導剛從臺長辦公室裡出來,見殷酒到了,他連忙驅散眾人,將這尊大佛請進辦公室。

昨天晚上的直播效果非常好,這還多虧了趙斯齊耍大牌搞失蹤,他才遇見了江九。

程伯懷拿出今天一大早便事先列印好的合同交給殷酒過目:“我們的直播是每週五一次,然後先簽兩個月看看效果,您先看看有沒有問題。”

殷酒將合同仔仔細細翻閱三遍,逐字逐句看過去後,直到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她這才簽上自己的名字。

簽好合同後,蒲導在昨天面試的廠房等著她。

兩檔節目錄制地方不同,前者是坐在演播廳裡講,後者則是需要到處取景實拍。

今日過來,是因為人手不夠還需要再招些演員過來,她來當那個活招牌的。

昨晚給《法律講堂》做直播火了一把,趁著今天早上熱搜還沒完全下去,蒲導剛才趁熱打鐵直接官宣了殷酒。

現在官博底下已經被聞訊趕來的殷酒粉絲控住了,但偶爾也會出現幾條新奇發言。

【我看了又看,甚至點進主頁,終於可以確定,這居然是官號發的!】

【到底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江九怎麼跑去演普法欄目劇去了?】

【昨天法律講堂,今天普法欄目劇,這樣搞是吧,現在的藝人內捲成這樣了?】

【有人拍到昨天江九在面試現場,差點以為圖是P的,沒想到居然來真的,有種白月光蹲在路邊啃大蔥的感覺。】

作為顏值與實力並存的藝人,殷酒是圈內第一個主動跑去演這種老掉牙的土劇的。

影視圈那也是有鄙視鏈的,而殷酒演的這個,甚至連圈都進不去,可以說是食物鏈最底層了。

今日的海選現場,人數是昨天的三倍。

蒲導看著大排長龍的隊伍,受寵若驚的捂著自己的小心臟。

好多人哦……

不過人海中,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辛澤在看到昨晚江九的直播之後,越想越不甘心。

明明他的資源已經到自己手中了,憑什麼江九依舊能上熱搜,甚至討論度高居不下。

他越想越氣,總之絕對不能讓江九好過,所以翌日他便趕來了海選現場。

助理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亦步亦趨的跟在辛澤的屁股後面,看上去很是吃力,而經紀人杜韜也來了。

“師哥,又見面了。”

辛澤穿的清清爽爽,老頭背心外面套了淺藍色的襯衫外套,搭配白色的褲子,做了時下最流行的髮型,只是隨意往那一站便十分扎眼。

他朝著江九微笑著打招呼,一旁的杜韜吹鬍子瞪眼,不知道的還以為臉部肌肉抽筋了。

殷酒目光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辛澤,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他的屁股上面笑的意味深長:“師弟你莫不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昨天才見過,對了你痔瘡怎麼樣了,割了沒有?”

話音落下的瞬間,周圍無數雙眼睛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一句話,辛澤立馬臉漲成了豬肝色,他出來跳腳:“我沒有!師哥休要胡言!”

“行行行,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不是你就不是你。”殷酒笑嘻嘻的開口,“痔瘡是我得的行了吧。”

這樣一解釋,辛澤那俊俏的臉蛋頓時黑了。

“江九,你不要太過分!”

杜韜頂著兩隻碩大的熊貓眼衝著殷酒發火的樣子滑稽又搞笑,他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小聲道。

殷酒兩手握在一起,將骨頭掰的咔咔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