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韜想起昨天殷酒在辦公室直接動手揍人的畫面,嚇得立馬後退兩步閉上了嘴。

殷酒捏了捏指骨,吐出一句:“慫包。”

杜韜又氣又惱又不敢發作的樣子,實在憋屈的緊。

周圍竊竊私語,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大。

“那位是不是和江九同一個公司的師弟,長的還挺帥的,叫什麼名字啊?”

“這個我知道,新人,叫做辛澤,選秀出道的,聽說公司將他作為第二個江哥力捧,昨天他宣的幾個代言之外也是江哥的,兩個人大機率是有些過節。”

“所以今天這人是過來砸場子的?不過我更感興趣那個痔瘡究竟是怎麼回事。”

辛澤聽到周圍人的話,塗脂抹粉的一張臉瞬間變的青白一片,老臉臊的慌。

蒲導端坐在椅子上,看出他與江九不對付,態度跟著冷淡幾分,“做個自我介紹吧。”

這個年輕人第一眼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蒲導相信自己的直覺。

“導演您好,我也是來面試的,這是我的資料您可以看看。”辛澤忙不迭的將自己的簡歷遞上去。

杜韜在旁邊靜靜看著這一切,辛澤的履歷是他做的,他就不信打動不了蒲導。

蒲導只是隨意翻著辛澤的履歷,不過並未細看便丟在了一旁。

杜韜擰眉,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自辛澤出道起杜韜便給他和江九捆綁了大量通稿,就是為的蹭江九熱度,現在江九跑來演什麼勞什子普法劇,兩人不在一塊沒了話題度,他還怎麼營銷!

所以當天他也帶著辛澤過來面試了。

“導演,有什麼問題嗎?”辛澤見自己的簡歷被丟在一邊,有些沉不住氣了。

杜韜瞬間朝著辛澤瞪了一眼,可惜對方沒有看見。

“能扮醜嗎?”他只問了這一句。

他們劇不像偶像劇畫面需要唯美,更多的是需要豁的出去。

偶像包袱太重可不行。

明顯,辛澤猶豫了。

要知道他可是選秀出身,又拿了幾個偶像劇資源,吸的都是顏粉居多,這下要讓他扮醜,他怕粉絲流失。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本人吃不了一點苦,他很在乎自己這張臉,扮醜無異於是在要他的命。

正當他猶豫不決時,杜韜在旁邊立馬掐了他一把,辛澤吃痛,扭曲著五官立馬點頭:“能能能!”

辛澤就這樣被當場確定下來,杜韜得意洋洋的湊到殷酒耳邊:“我倒是要看看,沒了公司你還能挺多久。”

這副陰狠的表情配上他那對熊貓眼顯得十分滑稽。

殷酒好想揍人,杜韜也太賤了。

“你這張臉倒是不錯,不想跟張總的話,不如跟了我吧,雖然我還沒有那癖好,不過沖著你這張臉,我也能試試。”

杜韜舔了舔唇,喉嚨發緊。

這眼神實在惡寒,殷酒忍不了了。

趁著杜韜上廁所的功夫,她也跟了過去。

男廁人少,加上這破地方偏僻,又沒個監控。

所以當殷酒出現在杜韜跟前時,杜韜正在提著褲子,看見她有些意外。

“怎麼,想好了?”

配上油膩挑眉,殷酒差點連昨天吃的那碗麵都給吐出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眼瞅著周圍沒人,殷酒直接掄起沙包大的拳頭狠命揍了杜韜一頓。

“啊!江九你TM找死……嘶……你快住手!”

杜韜躺在滿是髒汙的地板上狼狽的抱頭求饒。

殷酒抓著杜韜的頭髮一把按進廁所坑裡,“爹忍你很久了,今天你有本事就報警,大不了我不在圈內待了!你為什麼不報警,是因為你不敢嗎?”

臭氣熏天的汙水蔓延至整個鼻腔,噁心的杜韜說不出一句話來,恐懼大過心中的怒火,他整個人狼狽不堪。

“我替你說,因為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根本經不起細查,就算真的報警,警察抓的也只會是你,你還反過來威脅你爹我!”

不解氣的殷酒又踹了杜韜一腳。

杜韜被殷酒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畢竟這些年他在圈內聲色犬馬早已經將他身體掏空,看似底子壯實,實則弱雞一個。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攤上江九這麼一個活祖宗,打不得罵不得,脾氣暴的還不行。

廁所外面,辛澤與其他幾個工作人員正在聊天,結果剛推門進去便看見滿身髒汙的杜韜躺在地上,而殷酒站在一旁。

看到這副場景的眾人瞬間石化。

一群人堵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殷酒朝著門口看了眼,隨後瞬間轉換表情,她揪住杜韜衣領一把將人拽了起來,裝模作樣道:“這地板誰拖的,杜哥你也真是的,下次走路別這麼著急哦……”

她的語氣不難聽出其辛災樂禍。

然而眾人瞅著杜韜這滿頭髒汙和臉上不明水漬,以及身上的幾個腳印,怎麼看也不像是摔倒造成的。

杜韜身上散發出濃烈的異味,殷酒實在憋不住氣了離他遠一些。

為了自己的面子,杜韜扯了扯生疼的嘴角咬牙切齒:“是我沒注意不小心摔的,讓大家見笑了……”

頂著這副鬼樣子,說出來的話也是沒半點信服力。

殷酒抱臂朝著旁邊一站:“大家別堵著啊,進來進來。”

眾人:“……”

“這地板確實挺滑……滑的,大家小心些,我想起我有點事就先不上了……”某個工作人員默默出聲。

“那什麼,我也有事先走了。”

“你們都不上,那我也走?”

眾人見情況不對,紛紛藉口跑掉了。

辛澤衝過去慌亂道:“杜哥……嘔……你沒事……嘔……吧?”

杜韜臉色難看道極致,辛澤也好不到哪去。

他快要崩潰了,江九這個賤人在哪揍人不好,偏偏將杜韜按進便池裡!

可他又不敢露出嫌棄之色來,只能強迫自己去扶著杜韜。

“江九,你怎麼敢這樣對杜哥!”辛澤怒道。

“我不僅敢這樣對他,我還敢這樣對你。”殷酒懶懶打了個哈欠,“不想跟他一樣,勸你給我安分點。”

說完殷酒揚長而去,不再理會這兩神經病。

蒲導也順勢將新一季的系列劇本敲定下來交到了殷酒手中,她的戲份不算多,但有男扮女裝的環節。

不過她本來就是女的,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