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然而出乎喬輕音意料的是,紀仁沒有失落,而是一臉真誠的感謝。

“謝我?你不會真的有病吧?”喬輕音沒來由地有點慌,她剛才沒打頭啊,怎麼感覺紀仁腦子壞掉了一樣?

“不是,是讓我更知曉我現在的實力,謝謝。”紀仁笑道,這一架打的是真的舒服。

而且也測試出了自己目前的極限,自己養靈境修為太低,所以只能勉強打打養靈境界,但是和人將的還不夠。

不過,哪怕自己現在只有養靈三重,而且還沒有完成轉化,但是養靈境內,自己也足以自保,若是再強一點,越級挑戰不是夢。

另外,剛才喬輕音那套身法主要是氣的執行,我好像學會了。

天眼技能二,一眼學會對方技能?

看著紀仁不似作偽的神情,喬輕音大受震撼,這傢伙怎麼感覺真的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過,喬輕音也沒有深究,而是從懷裡拿出一本書冊丟給紀仁:“你現在凝聚了法相,但是你身上的真氣還是你自己之前凝聚的真氣,現在你要做的是將你身上的真氣轉化成伱法相的真氣,然後凝聚相珠,這是養靈的方法,你先看看,明天卯時一刻,我來教你,要是起不來,我抽你!”

說完,喬輕音揹著手,轉身離開,青絲飄動,纖細苗條的身軀盡顯青春活力。

紀仁這時候顧不得她,當即打量起喬輕音給他的書冊,封面上“白虎鍛體拳”五個大字映入眼簾,紀仁迅速翻開,見著一頁頁上有小人打拳,影象逼真,活靈活現,每一招一式間還有口訣。

紀仁細細翻了兩遍,又牢牢記住了口訣之後,站起身來,開始練拳。

神功到手,哪有隔天再練的道理?

反正今晚是睡不著覺的,不如提前練了。

再說,遊戲升級,一靠氪,二靠肝。

氪不起金,你再不肝,還修煉個什麼鬼?

按照書冊上的記載,一步踏出,猛地打出一拳,勢大力沉,周身氣血急速運轉起來。

緊接著,念動口訣心法,紀仁猛地又一鐵拳而去,耳旁一聲巨響傳來,好似洪鐘大呂一般。

一股充實的熾熱感湧動,紀仁面色漲紅,全身的血液都好似變作了岩漿一般滾燙,催動著紀仁將這股力量發洩出來。

紀仁猛烈一拳打出,好似猛虎下山,隱隱間好似要將面前空氣打爆。

全身肌肉在拳法的帶動下,劇烈運動,許久後,紀仁才打完了一套拳法。

渾身說不出的酣暢,紀仁內視己身,看著丹田三尺氣旋之中,一縷縷的氣血從奇經八脈當中匯聚到這裡,然後一點一點累積。

沒有凝聚法相,就是武夫,依靠真氣的渾厚程度來判斷層次,而如今凝聚了法相之後,則是轉化為相珠。

百縷氣血,為一顆,也代表一重。

眼下,雖然還沒有成功凝聚,但已經是極好的開始。

緊接著稍稍熟悉下之後,紀仁繼續揮動拳法,氣血湧動,汗水揮灑,動作也越發熟練,再到後來,一招一式打出,都好似有猛虎呼嘯之聲。

紀仁沉浸其中,一開始念口訣,打拳法,後來漸漸的拳法打出,便自然帶著口訣的節奏,隱隱間更有一種莫名的偉力湧動,肉眼難見的光輝在紀仁周身流轉,順應著紀仁呼吸的節奏,讓紀仁疲憊的身軀更添力量。

再到最後,紀仁渾然忘我,一拳一腳,莫不如猛虎下山一般,霸氣十足,空氣好似都要爆炸。

院子口,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道魁梧的身影,看著院子當中正在瘋狂練功的紀仁,露出欣慰的神色。

終於長大了。

這麼認真,應該是不會有假。

而這一切,紀仁渾然不覺,只是沉浸在修煉之中,形似猛虎,隱約之間好似還有虎嘯之聲。

看得威遠伯一驚,白虎鍛體拳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武技,只是養靈境鍛體築基用用,但能在半個時辰之間,就從初入門練到這等熟練的境界,尋常人沒有半個月的功夫,決計做不到。

難不成仁兒還是個大器晚成的?

威遠伯心中好奇,繼續站在門口,牢牢盯著,看紀仁的眼神像是看稀世珍寶一樣。

眨眼間,一個時辰過去,紀仁全身筋骨發出有如炒豆子般的聲音,一股特殊的氣息流轉。

“這就凝聚第一顆了?”威遠伯面露驚訝,雖然紀仁原本就是養靈三重,轉化相珠是理所當然的,但轉化的過程也需要時間。

一般人少說也要半日的時間才能凝聚第一顆,可紀仁才用了多久?

而吃驚還沒有結束,沒多久,紀仁身上又有氣血變化,一個時辰後,又接連轉化了兩顆相珠,更讓威遠伯驚訝,兩個時辰完成轉化,這還是我那仁兒侄兒嗎?

威遠伯一雙虎目緊緊盯住紀仁,看到紀仁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圖,還在練,威遠伯眉頭又皺了起來,過猶不及,修煉需要努力刻苦,但不能一味刻苦,要講究張弛有道,否則反而會走火入魔。

不過想要勸阻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威遠伯又想著紀仁往日的狀態,心道,這孩子難得這麼刻苦,還是不要打斷他,讓他繼續練練,看到底能到什麼程度吧。

“轟”

又過了一個時辰,紀仁猛地一拳打出,身上氣血洶湧,氣息又是一變。

威遠伯眼睛睜大,養靈四重,這孩子剛剛凝聚法相成功,就突破了?

就這般,威遠伯一直站在院子門口,看著在院中沉浸在練武之中不可自拔的紀仁,直到黎明破曉時分,太陽冉冉升起,金色陽光灑在庭院之中時,他還站在原地。

而紀仁也沉浸在練武之中,渾身大汗,整個人好似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但神情竟是說不出的歡喜,修為也在不知不覺間達到了養靈五重的境界。

一夜兩重啊。

“爹,你怎麼在這裡啊?”

這時候,背後一個疑惑的空靈聲音響起。

“路過罷了。”威遠伯轉頭,看到喬輕音的身影,解釋一句道。

“路過?”喬輕音看著威遠伯肩上的露水,一臉不通道,“爹,你該不會昨天在這兒站了一晚上吧?”

謊言被女兒戳穿,威遠伯略顯尷尬,咳嗽道:“昨天爹來找仁兒,發現他在練武,不好打擾,就耽擱了些時間。”

“紀仁能練一夜的武?”喬輕音俏臉上滿是震驚,探了個腦袋進去,瞄了眼院中的情況,看著陽光下,紀仁汗如雨下,神情卻前所未有的堅毅,更是驚訝道,“他變性了?這不是換了個人吧!”

“瞎說什麼?這叫浪子回頭。他這一夜,就凝聚出了五顆相珠。”威遠伯道。

“那又怎樣?不就五顆相珠嗎?養靈境,主要是調動周身氣血,然後將氣血之力轉化為真氣。他在我們家吃了多少的妖獸肉啊,這都足夠把一個正常武者堆到養靈九重了。”喬輕音聽後,心中驚訝,但面上卻只是撇了撇嘴道,“不過,爹你看他練武,就看了一晚上?我練功的時候,我怎麼沒見你這麼認真過?到底我是你親生的,還是他是你親生的啊?”

“你什麼時候練功練一晚上了?”威遠伯轉頭看著喬輕音道。

喬輕音生活極有規律,每日卯時一刻(五點十五)起,亥時四刻(晚上十點)睡,什麼時候熬夜過。

“那我早起的時候,也沒見你也早起啊。”喬輕音面色不滿地看著威遠伯,到底誰是你親生的呀?

威遠伯尷尬地咳嗽幾聲,“這個以後再說,你先教仁兒練功啊。”

說完,自己先轉身離開了。